我闻言,忽的怔住了。
抬眼,望着陆历怀那无比明亮的眼睛,以及沉静的眼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愿意?”他挑起眉梢,反问我。
我这才如同幡然醒悟似的眨眨眼睛:“又不是那种喜欢啦,我的意思就是,感觉小舅舅人也很好的意思。”
他闻言,这才转过了身子,重新开始行驶车子。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饭店,我看着饭店的门口,突然间不敢下车了。
陆历怀看着我扭捏的模样,有些不解的说:“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
说着,我便站了起来,然后下了车,一开始他还是走在我面前的,等我低着头跟他一起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竟然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和我的手心交握在了一起。
他扣了扣我的手心,说:“怎么这么烫,还都是汗。”
我痒的浑身狠狠的一颤,他粗糙的手指在这种情况下就和一株行走的春药一样,让我发抖。
我感觉特别的丢脸,我怎么会这么的敏感,明明就只是和他握了一下手而已。
陆历怀拉着我往前走,我抬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宽阔的肩头,以及长长的脖颈,心头不禁滑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暖。
然而想到某些事情,这温暖便如浪花一样,又退散了下去。
我咬紧嘴巴,一直强行忍受着异样的感觉,也许是我脸上的粉底起了作用,所以温伶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之处。
温伶笑着看向我,打趣道:“小秋,你看看我们阿厉,一路拉到现在,都不舍得松开呢。”
陆历怀自然地说:“她太笨,我要是不牵着她,就得摔跤。”
我哪有这么笨。
我用眼神反驳他,陈牧白看着我,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而我却被他那个看起来挺疏离的眼神给看的吓了一跳,毕竟他的人生阅历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似的。
只不过,他属于那种看破却不会表现出来的人,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出来,我吃了那种药……
陆历怀拉着我坐了下来,饭还没有吃多少,陆历怀就开始和陈牧白谈起了公司的事情。
陆历怀连和他爸都闭口不提,却和陈牧白谈的认真,由此可见,陆历怀和陈牧白的关系是真的好。
虽然和陆历怀相处的时间不多,陆历怀也没有带着我过多的进入他的交际圈,但是我却心里面清楚,他没有太多的朋友,能让他卸下心防的人很少,很少,陈牧白便是其中一个。
陈牧白虽然身体上有严重的缺陷,但是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强大的大脑,和清晰的思维。
他打着手语,温伶便在一边翻译给陆历怀,全程,温伶都没有闲下来,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只有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难受的咬住嘴唇,浑身像是有蚂蚁在咬一样。
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但即便是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我还是得到了一个信息,陆历怀要让方正集团破产,然后以低价,收购他的公司。
他已经知道了方正集团的贷款银行,只要到时候方正集团向怀柔借一笔过桥贷款,还款日一到,而银行又迟迟不给放贷款的话,那么贷款逾期,方正资金链一断的话,势必破产。
说完,他看向了温伶,说:“银行这边,到时候有可能还会有些地方麻烦到你。”
温伶闻言,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点点头:“没有问题。”
我看着温伶那份从容不迫,听着陆历怀对她说的话,傻子也看的出来,她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否则,温伶身上的气质也不会那么的出众。
只不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出生在富贵家庭,甚至能为陆历怀帮的上忙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心甘情愿的给陈牧白鞍前马后,匪夷所思,真的是匪夷所思,陈牧白究竟是有怎样的魅力?
这才是所谓的门当户对,贤内助吧,而,我呢?
想到这,我自卑的低下了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就注定不会公平,有些事情,即便是争取,也无法争取的到。
他们谈的差不多了之后,外面得舞池里,响起了优雅地的西洋乐。
很快,就聚集了很多的人群,哪怕是不会跳的,也大着胆子在舞池里,磕磕绊绊的踩着舞伴的脚。
陆历怀侧脸,看向我,说:“走,我们也去跳支舞。”
“我,我不会。”
“我教你。”
温伶看着我们,眼神里面流露出些许的艳羡,陈牧白神色冷清,在我和陆历怀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抬起头,和我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我竟被吓得身上热意减半。
他不冷不热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再拒绝,跟着陆历怀去了舞池,他或许不是真的要跳舞,而是给陈牧白和温伶一个私密交谈的空间。
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一手搂着我的背,一手搂着我腰,在水晶灯下,和我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左右轻轻的摇晃着。
音乐越来越暧昧,尽管他的动作很规范,可随着不可控制的身体接触,我皮肤的温度越来越高,只感觉整个人快要缺氧。
陆历怀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喘这么大声,是想让我当着小舅舅的面失控?”
“陆,陆历怀。”
我的声音听起来好软,两只手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抓住他衣领偏下的衣服。
他未出声,抿唇,冷峻的盯住我。
我舔舔殷红的嘴唇,眼神氤氲的看向他,呢喃道:“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