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她养了那么多年,却从没有想过,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便用那样冰冷的目光看自已。
心中的怒火让她暂时的忘记了之前她对自已说的要忍让,愤怒的指向洛依依,“寒风,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这般对妈妈吗!”
司徒寒风向来就有些阴晴难定的俊脸此时比平常更是阴冷了几分,锐利如刀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月香,好似她再说洛依依一句,他便会对他不客气。
在这样阴鸷的目光下,沈月香只觉得浑身一凉,那强大的怒气也随着时间在慢慢的消逝。
洛依依不解的看向司徒寒风跟沈月香,他们不是母子吗?可为何,她却感觉司徒寒风面对的却像是仇人?
原本还想等白雨离开后再来调节母子二人之间的误会的心思也在这一刻完全歇灭。
她不介意司徒家的人讨厌自已,毕竟之前童秋艳的做法的确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但司徒寒风对沈月香的态度影响着洛依依,对沈月香也没有了之前那份讨巧的想法。
气氛,陡然变得压抑。
“妈,哥哥,这是怎么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
司徒若若一脸不解的看向众人,当看到司徒寒风时,脸上立即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哥哥,你今天回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呀。”
不过对于司徒寒风身边的洛依依,她选择性的当作没有看见。
“妈,你也真是的,哥哥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你怎么不好好陪陪哥哥,弄那么大动静做什么。”当司徒若若看到白雨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随着司徒若若的出现,洛依依明显的感觉到司徒寒风身上的凌厉明显的柔和了很多。
“今天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四个月的时间,司徒寒风对妹妹自然不会之前的小错误自然不会记太久。
“哥,我有喜欢的人了。”司徒若若高兴的凑到司徒寒风耳边,用紧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对哥哥,司徒若若自然是全身心
的依赖,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很明白哥哥已经生气了,今天妈妈让她再帮白雨,她才不愿意,一个不相干的人与哥哥,她自然有明确的选择。
“他是谁?”司徒寒风看着妹妹那目含春水的模样,第一个想法便是将那人的身份好好查清楚。
“哥,我跟他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了,说这些太早了啦。”在提到口中的那个他时,司徒若若明显的一副小女儿娇态。
见他们兄妹二人谈话似乎没有自已什么事,洛依依便将目光移到沈月香的身上。
不难想像,此时沈月香的心情一定不好过,毕竟,现在在场的人似乎都已经将她这个当家夫人当成了隐形人。
“司徒寒风,这就是你对待母亲的态度吗!”沈月香气急的看着一双儿女。
“母亲?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母亲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司徒寒风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沈月香,那一身的凌厉气再无掩饰。
洛依依听到这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怪之前在她提到妈妈二字时,司徒寒风脸色有些不对,原来现在的司徒夫人竟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幸好,幸好当时她没有多说其他的,否则,她要是在无意中伤了两人的感情,那多不值得。
“你,你……”被司徒寒风这般当着面的扫下面子,沈月香气得指着他说不出半个字。
“司徒寒风,我不在你就是这样对你妈妈的!”一道严厉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洛依依朝着声源望去,只见一个跟司徒寒风有四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一脸怒色的向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
不用介绍,洛依依也能猜到这人的身份——司徒天烨,司徒寒风的父亲,司徒集团曾经的掌权人。
不得不承认,那无形中的气质,出色的外表,司徒寒风身上一大部分的出色都是来缘于这位出色的父亲。
面对父亲,司徒寒风的脸色并没有半分缓和,反而像是上站场的将军,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杀气,“我刚刚没有说清楚吗?我妈妈十
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是司徒先生根本就已经忘记了曾经有那么跟你同甘共苦一个女人在你发达后被你狠狠的抛弃!”
司徒天烨脸色一白,伸出的手变得僵硬,强大的怒意让他胸前不住的起伏着。
“哥哥,你别再说了。”看到爸爸已经气到不行,司徒若若一脸紧张的拉住司徒寒风。
“我不说是怕有人忘记自已曾经到底做过什么!”司徒寒风的声音更冷了,宛如从地狱里为复仇而来的魔鬼。
“寒风……”洛依依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身体紧紧的与他相依在一起,这样的司徒寒风是洛依依不曾见过的,尽管他看起来整个人冰冷凌厉,但她却感觉到他心底的悲凉,那种痛,让她的心也忍不住痛了起来。
母亲,那个被抛弃的母亲在司徒寒风眼里一定有站很重要的位置吧!
感觉到洛依依的动作,司徒寒风有些神色恍惚的朝她望来。
脑海再次浮现出十几年前的画面。
那时的他,因为母亲被赶出司徒家,无论他怎么求他的父亲都没有用。
还是小孩的他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寻找自已的母亲,却被人贩子给抓住。
也是那时,他碰到了她。
她,也是被抓住的孩子之一。
在其他孩子都哭喊着要回家时,她却一直坐、蹲在他的身边非要拉着他的手,对他绽放着最美好的笑容,她说,“小哥哥别难过了,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带我们回家的。”
她说,“小哥哥,你别不说话,你陪我玩好不好。”
她说,“小哥哥,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哥哥了。”
她说,“小哥哥,你不要不说话,你长的那么漂亮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她说,“小哥哥,我好喜欢你。长大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她拉着他的手,一直不厌其烦的说着,从他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接受。
他记得她跟他说了很多很多话,可惜由于时间太久,他不可全部记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