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轻月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嘴唇,想到这里染上了夜曼城的味道,低下头就吻了上去。朱安妮睁大眼睛,谭轻月的吻又霸气又凌厉,在她嘴唇四周不停吮吸。朱安妮呼吸逐渐急速,她的胸口正贴着他的,呼吸间一上一下,摩擦着他的身体。
谭轻月停下吻,低喘着,骂了一句“sh/it”,低下头,直闯她的口腔。朱安妮张开嘴,双手挂着他的脖子,用力回吻她。
谭轻月想,这样美好的姑娘,决不能便宜了夜曼城那个混蛋。一直压抑着的对她的喜欢瞬间释放,无限增大,把他的理智炸得粉碎。
朱安妮觉得自己要疯了,但是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她努力回应这他,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
谭轻月也有点疯了,她的味道那么美好,口腔里的甜味把他引向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领域。他凭借本能,对她不停地索求着。
谭轻月忽然停下来,用所有的力气控制着自己,浑身还颤抖着,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安妮,你确定?”
朱安妮对着他充满情欲的眼睛,觉得十分骄傲。只有她能让他有这么迷离的眼神,她什么也不说,拉下他的脖子,继续刚才的吻。
谭轻月所以的理智被击溃。他一边吻,一边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谭轻月把她放在床上,急速地扯开自己身上的束缚,衬衫扣子都断了两个。然后又去撤谭轻月的衣服,剩下一件胸衣时,怎么解也解不开。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两人停了一下,朱安妮不管不顾,自己动手解开胸衣,一对丰满的兔子就展现在谭轻月的面前。谭轻月知道门外敲门的人是谁!他嫉妒得对着谭轻月的胸前,就咬了下去。嘴和手并用,两人很快就忘了外面还有人。
当他们终于融为一体的时候,灵魂深处的满足感十分清晰,他们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就成了对方的彼此。
谭轻月平时太禁欲,一旦尝到甜头,就停不下来。对着朱安妮,各种折腾,换了几个体位,把她折腾得奄奄一息。当他餍足了,把她抱在怀里安睡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
朱安妮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最后抱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胳膊,甜蜜地进入梦乡,她真的太累了。
阿迪看着谭轻月这么久还没回来,问道:“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月哥?”两人一寻思,蓝力就说:“算了,我看他是找朱安妮小姐去了,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于是两人继续打游戏,然后就睡了。
可是,那边的谭轻月却还没睡着。他看着怀里的朱安妮,虽然不后悔就这样要了她,但是,却觉得有所顾虑。他们两人的身份悬殊,不知道她的家人会同意吗?
摸摸怀里的这个人,他想:“不管那么多了,她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他就会努力得到她家人的同意。”然后才开始睡觉。
夜曼城在门外敲了十几分钟都没有人开门,却隐约听到屋里有其他声音。酒店的隔音比较好,听不真切里面是几个人,在干什么。等了一会没见人开门,他想着来日方长,就回去了。
他也住在这个酒店,但定在另一层楼。
当他回到房间,准备想想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他一打开门,门外的人就用力一推,闪了进来。是前两天晚上的那个洋妞。
夜曼城赶紧推开门往走廊上看了几眼,一个人也没有,才重新关上门。
洋妞什么也没说,抱着他就开始吻。夜曼城今天看了一天朱安妮,既想动她,又不敢动,压抑着的欲望瞬间爆发。干柴烈火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两人几步就到了床上,直奔主题。夜曼城一边挺进,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洋妞断断续续地道:“你太厉害了,让我念念不忘!我想你,怎么不能来!”其实洋妞是既能爽,得的钱又多,想着趁他还没走,多来几次。
夜曼城男性自尊得到了满足,心花怒放。他想,就以他床上的技术,就能让朱安妮俯首称臣。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把洋妞当当成朱安妮来伺候。
洋妞被他伺候得哇哇大叫,身下的水流得越来越多。她没想到这个外国人,不但长的帅,钱又多,技术又棒。这真的是她遇到的,干得最好的男人了。
她在他耳边,说着各种夸张的情话和粗口话,夜曼城听得十分受用。当她从洋妞的身体里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到没带套子,于是瘫在女人身上,说:“等下记得吃药。”
洋妞久久回不过神,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根本不知道他说什么。夜曼城拍着她的脸,又说了一遍,洋妞才草草应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夜曼城就给了一笔钱,让洋妞离开。洋妞欢天喜地地拿着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并希望下次再来。出了酒店之后,她完全忘记了夜曼城叮嘱她吃药的事,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阮风华昏迷了很两天两夜了,除了修萝和她的助手李斯一直在边上陪着他,手下人为了隐藏目标,全部都藏起来了。
这两天,医生过来检查了很多次,每次都是摇摇头,说,还得继续等,病人受的伤太重了,身体底子也差。
今天护士进来给他挂上点滴,又出去了。修萝的耐心快耗尽了。她对李斯道:“你说,首领怎么还不醒?”
李斯也很无奈,“可能真的是受的伤太重了吧!首领这些年累积下来的伤,确实不少。当身体垮到一个地步的时候,确实比较难恢复。别担心,可能明天就醒了。”
但是修萝还是非常担心,她听不进如何劝告。忧心忡忡的,饭也吃不下。
这天中午,李斯看不过去了,道:“修萝,我觉得你太担心了。首领的命硬着呢,你现在这样完全没有必要。别到时候首领好了,你却病倒了。”
修萝道:“闭嘴,我的身体不用你担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李斯觉得她不可理喻,只能出去了,眼不见为净。修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一动不动的阮风华,十分担心他会就此离开人世。她不知道阮风华那天为什么突然就要回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据她猜测,一定是和宁晚晴那个女人有关。
阮风华的手机那天不慎丢失了,所以她也看不到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她想过打电话回去问问皮军野,但想到现在这边的局势十分不明朗,而且首领生死未卜,还是不打吧,免得他们担心。
看到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修萝拿出阮风华的手,握在手上。这是平时她万万不敢做的。她知道他心里爱着谁,但是,却停止不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也许,这辈子也停止不了。而且,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停止爱他。看着他平静的,消瘦的,因为长期带着人/皮/面具而苍白的脸,修萝差点就掉下眼泪来。
她依偎过去,假装他在伸手抱着自己,把脸轻轻贴着他嫩滑的皮肤,轻轻摩擦着。只有这种时候,他才属于自己。修萝想,如果阮风华不死的话,他不介意他就一直这么昏迷着。但是他又很担心他就这么失去了呼吸,从此消失。
她轻轻地吻他苍白的嘴唇,就像对方是最圣洁的男子,最易碎的宝贝。吻着吻着,不由自主地把移到鼻子,眼里,额头,接着又移到下巴,脖子,喉结。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她停止了继续向下,而是继续回到他的脸上,并把手移到了他盖在被子下的身体上。
李斯出去买东西回来,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目睹了这一切。他惊讶的瞪大双眼,用手按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这时,一个护士过来,问道:“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李斯回过神,连忙拉住护士,不让她开门。眼睛闪烁道:“护士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病人拔点滴啊!”
李斯马上道:“这个这么简单,我们来吧!不用麻烦你了。”
护士小姐十分奇怪,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修萝请了护士进去。护士进去后,查看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并帮他把身上微乱的被子盖好,然后拔掉了准备吊完的点滴,走了。
修萝和李斯进了病房,并把门关上。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李斯放下刚买回来的东西,对修萝道:“过来吃饭吧!”
修萝没有过去,还是站在原地。她知道李斯看见了,看见了她对首领做的事。她并不觉得羞耻,但是,她怕首领醒来后,知道她做过什么,会疏远她,甚至讨她。
她咽了咽口水,道:“你看见了吧!”
李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不说话。沉默充斥着他们之间,很是尴尬。修萝一咬牙,对李斯道:“你跟我来。”
李斯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修萝站着卫生间的门口,对李斯道:“你跟我来。”
李斯看着眼神坚定的修萝,好像她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他走过去,对修萝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修萝进来卫生间,对他说:“你进来吧!”
李斯经过一番斗争,才抬腿迈了进去。李斯一进去,修萝就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小小的卫生间里,站着修萝和李斯,李斯隐约感觉到了修萝想做什么,他直直地看着修萝,等着她开口。
修萝看着地面,道:“你是喜欢我的吧!”
李斯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道:“是!”
“刚刚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我看到……”李斯把头摆向了另一边,“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知道你看到了。要怎么样你才会不说出去。”
李斯抬起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其实,他刚刚看见修萝对阮风华做那种事,除了惊讶,没有其他想法。如果有的话,只是希望那个人能变成自己。
因为他对于修萝,只要服从和相信。每次看见她在场上瞬间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强大,他虽然喜欢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她。
但是修萝却并不放心。她必须要把李斯完全变成自己的人,让他对她俯首称臣为止。她抬起头,看着李斯:“你想要我吗?”
李斯瞪大眼睛,看着修萝,虽然不敢说想要,但是眼里的欲望已经透露了他的想法。修萝动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李斯瞪着眼睛,贪婪地看着那一寸寸暴露出来的肌肤……
结束之后,两人都闭着眼睛,不愿睁开眼睛来面对现实。听着彼此的呼吸,在这种关系里,各取所需。
修萝说:“刚才看到的事不要说出去,想要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李斯的心突然有点不舒服,他抱紧修萝道:“我说过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像是为了奖励他,修萝跟他又做了一次。从此李斯真的成了她身边的一条狗。
皮军野又一次毫无所获地回到了码头,开车回了家。在房子外往里看,屋子里透着温暖的灯光,让他回忆起以前。以前他很少在这边住,偶尔来的时候,家里的灯光也是这样,白中带黄,给人温暖的感觉。他猜测,以前这个时候,墨墨应该在看电视,阮风华可能和轻语或者和晚晴在厨房里忙碌,然后一家人吃饭,有说有笑的。
这也是他这一生,甚少的感觉到家的时刻。他从小就是孤儿,后来被阮风华救了,加入了“流星”,不断训练,出任务,训练,出任务。
直到晚晴和墨墨出现了,他们隠居在这个小岛,他白天开武馆教徒弟,有时候傍晚去幼儿园接墨墨,和他一起回家,等着吃饭。
这样的日子以后还能有吗?当他鼓足勇气进入房子的时候,被里面的冷清引起一阵伤感。墨墨一个人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电视里灰太狼的声音映得屋子更加寂静。
轻语把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看到了他,道:“皮大哥,你回来了?过来洗手吃饭吧!”墨墨听到声音,回过头看见皮军野,放下遥控器,鞋也不穿就跑过来抱他的大腿。
“大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皮军野放轻声音,蹲下身子说:“我刚回来。看到你在看电视,好看吗?”
墨墨点点头,不说话。皮军野抱起他,去厨房洗手。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齐全了。饭菜很丰富,就好像阮风墨和宁晚晴也在一样。
大家专心吃饭,气氛有点沉闷。阮轻语问道:“墨墨,今天去幼儿园怎么样?”
墨墨说:“没什么。就是小朋友总是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不去上学了。我说我在家等妈妈。”
说着,小墨墨又底下了头。皮军野和阮轻语都没有说话,也停住了筷子。
皮军野把筷子放在饭碗上,低声说:“对不起,墨墨。是我的错,还是没能帮你找到妈妈。”
墨墨抬起头,眼里的泪水晶莹地盈/满眼眶,看着皮军野道:“不是大伯的错,是那个抓走妈妈的坏蛋的错!对,就是欧阳慕琛那个坏蛋的错。要不是他捉走了我的妈妈,我怎么会找不到妈妈!我不要和他玩游戏了,你们跟他说说,让他快点把妈妈还给我吧!我好想妈妈!”说完眼里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掉下来,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阮轻语被小墨墨一哭,也跟着掉眼泪。但是她是大人,她必须要坚强,要照顾好墨墨。她站起来,抱着墨墨轻轻的哄起来。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墨墨不哭,我们都想妈妈,可是别伤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妈妈的?”
“呜呜呜,我不要跟那个大坏蛋玩游戏了,我认输行不行,让他把妈妈还给我吧!”
阮轻语抱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道:“对,都是那个大坏蛋的错。等我们见着那个大坏蛋了,一定让他把妈妈还回来。”
“那我们给大坏蛋打电话吧,我跟他说,让他把妈妈还给我。”
“这,可是,小姨和大伯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呜呜呜”这下子,小墨墨哭得更伤心了。
皮军野看着哭做一团的两人,心中苦不堪言,转身出了院子外,抱着屋外的摈榔树,也想哭起来。他对不起晚晴,对不起阮风华,对不起墨墨,对不起这个家。如果他能保护好晚晴,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抬起手,在树上用力给了一锤,摈榔树摇了摇,又恢复了寂静。
这餐饭煮好了,却没有心情吃。但是不吃饭怎么行呢,阮轻语哄好了墨墨,又出来安慰皮军野:“皮大哥,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赶紧进来吃饭吧!你好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刚刚她看到皮军野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渣也没刮,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而疲惫。
“轻语……”
“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先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先保重好自己,再慢慢想!我刚把墨墨哄好,咱们一起吃顿饭吧!你要是不吃,墨墨也得不吃。”
于是两人进屋,开始吃饭。阮轻语做饭的时候心事重重,所以做的饭味道一般,失了往日的水准,几个人本来也没什么胃口,大家都是意思意思吃点,剩了很多。
饭后,阮轻语收拾餐桌,皮军野抱着墨墨继续看电视。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屋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冷冷清清的。
直到八点多,带墨墨去洗澡,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今天这些事都是皮军野和他一起做,以前他甚少会陪他做这些。
小墨墨睡了以后,皮军野还伏在他的床上陪着他。
直到阮轻语进来叫他出去谈话,他才离开。两人来到书房,阮轻语的神色有点慌张,先开口道:“皮大哥,我昨天给大哥打电话,他说马上就回来。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也回到了。但我打他的电话却是关机!”
皮军野心情一重,问道:“你什么时候打的?”
“刚刚,你陪墨墨的时候!我打过几次,几次都是关机!”
“难道是大哥正在坐飞机,所以关机了。”
“我查过了那边到这里的航班,根本没有现在正在飞行的。”
皮军野和阮轻语同样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回过神来:“会不会大哥已经不在那个国家了,而是从其他地方赶回来?”
“是有这种可能。我们打修萝电话问问看吧!”
“好!”于是,拿出手机拨打修萝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喂?”
“修萝,我是阮轻语。请问首领是和你在一起吗?”
修萝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是的,现在首领和我在一起。你找首领什么事?”
“首领前两天说了马上回来,怎么现在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你们现在在哪里?
修萝一下子语气就不同了,严厉地问道:“前两天是你给他打的电话!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阮轻语感到十分奇怪,修萝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是我打的,怎么了?”
“到底是什么事,要让首领马上回去?你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吗?那时候回去,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阮轻语有点慌了,她打开免提,和皮军野一起听:“是,是晚晴出事了。你说什么很危险?”
“宁晚晴,又是为了宁晚晴。你知道首领急着要回去,我们遇到了什么事吗?我们在这边本来就是被人随时关注着,贸然行动的危险谁来承担?”
皮军野听不下去了,直接问道:“首领怎么了?快说!”
“皮军野是吧!我记得首领出来前,明明叫你看好宁晚晴,现在却因为宁晚晴出事了打电话来,你差点把首领害死了,你知道吗?”
阮轻语和皮军野的心同时一紧:“什么?”
“就因为你们的电话,首领坚持要马上坐最近那班飞机回去,我们在机场遇到了袭击!”
阮轻语急着问:“那首领现在有没有怎么样?”
“如果没有怎么样,你认为我会这么生气吗?”
阮轻语已经哆嗦起来了。皮军野拿过她的手机,一手抱住她,对那边喝道:“首领到底怎么了?说!”
“皮军野,你别跟我横!要打我可不怕你。至于首领怎么样了,我只能说,现在还没醒,你们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再拿宁晚晴的事情来影响他。”说完挂了电话。
“喂!喂!操!”
皮军野想要把手机扔出去,但一看是阮轻语的手机,只能作罢。他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的寸板,把宁晚晴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晚晴,你先别担心,首领有修萝在,不会有事的。”
阮轻语几乎要哭出来:“皮大哥,大哥不会有事的是吗?”
皮军野心里也慌,但是他得安慰阮轻语:“对,大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都是我的错,我明知道他在出任务,还要打电话给他,让他分心。”
“轻语,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晚晴,让她出事了,是我的错,你不要自责。”
“不,是我的错,是我打的电话!”
“轻语,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而且首领可能只是受了点伤,没有什么大事,马上就能醒了。你要相信修萝,有修萝在,她拼了命也会保护好首领的。”
可是阮轻语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其实她本来也知道不该打这个电话,但是,她自私地想听听他的声音,想让他快点回来。
皮军野劝不了她,只能默默地陪着她。他相信,首领肯定不会有事的。现在,这也是他麻痹自我的一点信念了。
因为小墨墨在这里,他们不敢说出马上去找阮风华的话,只能煎熬中,等待消息。
夜流光回到夜家所在的S城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他带着墨镜,双手插兜,带着几个手下鱼贯而出。
黑色衬衫、西裤让他带着凛冽的气质,所到之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几个小姑娘在一边做卡哇伊状捧心状。大家都看着夜流光的方向,其中一个苹果脸的小姑娘道:“好帅啊!那是哪个明星?”
另一个剪着梨花头的小姑娘说:“是啊!好帅啊!怎么能这么帅,帅死了都!”
几个人兴奋得一路跟了出来。
夜流光透着墨镜,看见那些小姑娘的样子,心里骂着她们无知,一边加快了脚步。那些小姑娘没有继续跟出去,而是围成一圈讨论道:“刚刚那是谁啊?怎么能那么帅?”
“是啊,是啊!是谁啊?”
“会不会是哪个新出道的明星?
“废话!如果是明星的话,这么帅,只要一出道,肯定马上就红了。红了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认识。”
“说得有道理。那如果不是明星,那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
“切!原来大家都不知道!”
“哎呀,刚刚只顾着看美男了,怎么忘记拍照了!”
“唉,是啊是啊!要不我们现在出去拍?”
“走!”几个小姑娘疯狂地追出去。但他们只来得及看见美男上了一辆看起来很高档的黑色车子,什么都没拍到,车子就开走了。
她们追到路边的时候,只看到一排车子的车屁股。“哎呦,别走啊。”
“你说他真的不是大明星吗?他的车那么好,而且还带着保镖!”
“不是大明星就是大少爷!”
“说得有道理!”
“哎哎,我们的飞机快到时间了,你们还走不走啊!”
“啊,真的,快点跑!”那几个姑娘又疯疯癫癫地往机场大厅跑。
机场门口,一个拉着行李箱的美女,看着那群活泼的小姑娘微笑着摇了摇头。九儿,你的杀伤力果然还是那么大!
大半个小时后,夜流光回到夜家主宅。夜流光下车,两边排成一排的仆人弯腰问好道:“欢迎九少爷回来!”
“好了。都去工作吧!”
“是的,九少爷!”说完,仆人们都散去工作了,只有老管家上前道:“九少爷,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忠叔可想死你了。”
夜流光笑笑,拍了下忠叔的肩膀道:“忠叔,好久不见,我也想你。”
“叫你爱玩,总是不回家。可把老太爷念叨得很。见过老太爷了吗?”
“见过了,前两天去疗养院看过爷爷了。”
“那就好。赶紧进屋休息会!坐飞机累了吧!”
“走,进屋去!”忠叔是夜家老管家的儿子,他爸爸老了退休之后,就有忠叔接替他的工作。忠叔在这个家也工作了十几年,也可以说是看着夜流光长大的,对他十分关爱。
夜流光回到这个从小生活长大的房子,觉得十分亲切。他有多久没有回来住了?一开始是刚长出翅膀,就想飞,自己在外面找了公寓住。后面出国,再后来回国也没回来过几次。其他叔伯家基本也搬出去了,平时就是爷爷在这里住,逢年过节大家才回来热闹一回。
他看着那些有了些年头,却保养得十分好的红木家具,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别的兄弟姐妹都有爸妈,只有他没有。又因为他长得特别漂亮,而且又聪明,总是受到那些兄弟的嫉妒。但是爷爷特别疼他,忠叔也十分关心他,因而他并没有比别人得到的少多少,别人有的,他也有,除了父母。
爷爷说他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出海遇险,后面就再也没回来过。那时候他还小,并不懂失去父母的忧伤,长大后渐渐地也就淡了。
爷爷为他请了各种家庭教师,培养他。很多老师来教了他一段时间之后,就不来了,因为他学得太快,把老师教的东西早早就学会了。后面他学了射击和武术,因为有一次他被绑架了,差点被绑匪撕票。
后来争夺夜家当家的时候,各个叔伯、堂兄争得你死我活,真是各凭手段。但是夜老爷子为了防止他们互相倾轧,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最后选择了夜流光做当家。
当然当时他们并不服气,特别是在夜氏工作了多年,以为稳操胜券能当家的大伯。夜流光本来也不想当这个当家,但是爷爷下了命令,绝不更改,夜流光只得接下。
但他接下当家之后,甚少参加公司的经营和运作,相当于一个挂名的当家。这几年他不作为,让下面的叔伯甚至都忘记了还有他这号人。
这次他回来,除了要整顿夜氏,还要停止他们之间互相拆台,稳固人心。虽然他没有多少管理经验,但是,是没有问题的。
夜流光还没回来,夜家各方已经接到了消息。这天晚上,管家按照夜流光的吩咐,请了各位叔伯堂兄等到老宅吃饭。
四点多,厨房各处已经开始忙碌。五点多,各房的人陆陆续续到了。到得最早的是二伯夜修仁一家。夜修仁并不在夜氏工作,是个大学教授,在S大教经济学,兼学院院长。二伯母是二伯出国留学时认识的,是个身材火辣的女模特。他们的女儿夜明珠是个性格非常豪放的女汉子,平时嚣张得不得了,夜流光小时候经常跟着她混。
忠叔看到他们来了,连忙到门口接,并把他们迎了进来。“二爷,你们来得可真早啊!九少爷刚回到不久,在楼上洗澡呢!”
“不早,我这下班早,就先过来了!其他人还没回到?”
“没呢!估计得晚点儿,六点左右!二爷,二奶奶,你们先看会电视,我上去看看九少爷好了没有。”
夜明珠叫住忠叔:“哎哎,忠叔,您忙去吧!我去叫九儿,我来就行。”
忠叔知道夜明珠和九儿关系亲厚,就把机会留给了她,让他们好好说说话。
夜修仁了解自己古灵精怪的女儿,赶紧叮嘱道:“明珠,可别又寻九儿开心啊!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唉,爸,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吗!我就是上去看看九儿好了没有,谁拿他寻开心了!”说着跳着往楼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