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这里的常客,院子里养的狗刚刚在她来的时候愣是一声没吭,但当他走进来的时候那狗却露出敌意的狂吠起来
男孩叫住狗时回头看到他,冲他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江弈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余非顺着男孩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俯身似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把那只黑色的塑料袋交给男孩,冲他笑的那叫一个春风拂面。
江弈城突然眸色一沉的注意到,这男孩虽然像正常人一样穿着短裤,可是他的膝盖以下……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种突然的空荡感一看就是来自于意外,毕竟他大腿的成长属正常而非天生的畸形。而这个男孩看起来才不过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和他弟弟江洲差不多。却要一生都依附在轮椅上。
余非出来的时候,江弈城正靠在树上抽烟,看到她只说了一句,“走吧?”
这倒是让余非有些意外,他居然什么也不问?就连刚刚看到那场景也只是默契的退守到门口等她。
本以为他总会开口问她,却不想上了车他也没问。这反而让余非憋不住了,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点儿‘好奇心’啊?换她的话估计不问能难受死!
江弈城不问,余非上车后倒是看向窗外的皱了皱眉主动说,“刚刚那个孩子叫林伟,今年十四岁。本来是读书最好的年纪却不想两年前出过一场车祸,父母当场就死了。林家经济本来就不宽裕,父母又都是工人,他姐姐林夕退了学后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给林伟治病,又用剩下的钱在我们学校食堂包了一个小窗口打餐,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所以你就经常过来救济他们?”江弈城扬扬眉,他不是那种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别人不愿说的事他从不会主动提及。
不过,好像自己大多少似得叫别人孩子,她自己不也还是个孩子?
“不是救济。是帮助!”余非义正言辞的纠正道。对于她而言,这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个‘救济’听起来总有点居高临下‘施舍’的感觉。
“但是我帮助他们没用过余家的一分钱,都是靠我自己!”
才紧握着小拳头语气骄傲的说完这话,余非的眼光随时又黯了下去,“你不知道,林夕本来和颜颜是一个学校,颜颜是学舞蹈的,她是学音乐的
。你不知道小夕弹琴多好听!她是学艺术的啊,我听说艺术家的手是最重要的,她怎么能去干粗活的呢……你不知道她这么努力的挣钱不是为了她自己,就是为了林伟可以像其他孩子那样去上学!林伟最大的梦想就是以后成为一位医生!”
说完这些后,余非在自我的世界里沉浸了一下,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有些尴尬的回过神来,对身旁一句话也没说,专心开车的江弈城说,“那个……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
这让她心头也不由得有些小懊恼,她没事儿和他说这些干嘛?他不问,她自己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嗯,确实有点多。”
额!
眼前余非愣了一下,江弈城淡然解释,“短短几句话,‘你不知道’这四个字就用了三次。”
余非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老实说她突然发现其实这江弈城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他不八卦,而且话又少,人也好像没看上去那么冷漠!
“放心吧,我欠你的钱做牛做马也会还给你的!如果你还要去警局的话,那就拿你自己的钱去充公吧。”她大言不惭的给他出主意。
江弈城斜她一眼酷酷的道,“我这是钱多到烧着了么?”
余非暗暗的翻翻白眼,歼商歼商,果然脑子里装的全都是算计!
“不过,做牛做马就不必了,而且我也不缺这点小钱。不如……换种其他方式还给我好了。”江弈城的话让余非顿时呛了一下,随之一脸防备的道,“什,什么其他方式?我都已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以身相许了,你还想干嘛?”
江弈城挑眉,眸色中带了一丝饶有兴致,就连语气都颇为考究的道,“据我所知,‘以身相许’这个词的解释不该是这样。”
他着重说了‘身’这个字,让余非明显愣了一下后小脸绯红的就像苹果一样!
看他一副冷酷正经的模样,想不到满脑子的香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