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h5新型流感病毒后,又一则重大新闻席卷墨本。
垄断墨本经济命脉的段氏集团宣布破产,消息一经曝光,轰动一时。
作为商界产业链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的断裂,直接将这商业新闻升级到民众利益,段氏集团可是推动墨本生产链的佼佼者,它的没落,足以影响到整个墨本的经济发展。
就在墨本人心惶惶,大家都在关注段氏集团破产事件的时候,一座名为‘圣’的集团拔地而起,且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快速发展,一夜之间,代替段氏集团,成为墨本的商业巨头。
众人被这一变故弄的一头雾水时,媒体曝光,‘圣’是段尚燃名下产业。
换一句话也就是说,‘圣’就是之前的‘段氏集团’,这则消息出来,着实将那些因为段氏集团没落而兴奋的人打了当头一棒。
什么叫打脸?这就是!
而面对这一切,最不能接受的,要属一手导致段氏集团破产的始作俑者段玉群。
他不是让‘红星’脱离段氏了吗?
在‘红星’身上孤注一掷的段氏集团,会因为它的撤离而崩溃,宣布破产,而他则可以拿着之前转移的一大笔资金离开墨本。
但是这一切,怎么和他想象的一点都不同?
段氏是破产了,但是‘圣’是怎么回事?!
“副总,您看看,这是我和我妻子的离婚协议,以后你们可以不用偷偷摸摸,这破鞋您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捡。”
办公室里,男人唇角噙着冷笑,将离婚协议扔在段玉群面前,语气嘲讽。
段玉群面色刷的下惨白,他指着男人,哆哆嗦嗦一句话说不清楚:“你……是你……是你背叛了我!”
“副总,您可别血口喷人,我没那本事玩谍中谍,您要怪,就怪自己技不如人,赢不了段总。”
男人收起笑容,声音凛冽:“但是我得提醒您一句,这抢别人东西终究是不道德的,您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吧,哦,对了,段总已经对您进行法律上诉,请做好收律师函的准备。”
段玉群面色如同走马灯一般变幻,最后气急攻心,指着男人的鼻尖说不出话,接着翻了个白眼,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副总为公司鞠躬尽瘁到昏迷,快打救护车!”
男人喊了一句,也不管有没有人来,抬脚离开。
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丈夫最直接的报复!
段玉群彻底的垮了,被段尚燃一招金蝉脱壳送上绝路,直到今日,内患宣布彻底摘除。
心头大患被解决,段尚燃总算得以喘息,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设下这个局,段玉群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可以说是咎由自取,自此之后,‘圣’由上至下只有一个段总,那便是他段尚燃!
……
另一端,喻颜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跟着内容,心情跌宕起伏,最后还是替段尚燃松了口气。
回神时又觉得不妥,他这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在太冒险,他将所有筹码都压在身边的眼线身上,就没想过,万一合作是假,诱敌是真呢?那段氏集团便是真的完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
一成不变的低沉声线,尾音总是带着些许慵懒,喻颜一抬眼,颀长的身形便映入眼帘。
“回来了。”她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段尚燃眉梢扬了扬,淡淡应了声:“嗯。”
“明天画展和我一起去。”他故意放低声音,沙哑的声音自带一丝暧昧。
喻颜脑海中不自觉的跃上那晚的画面,洋装镇定的回答:“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钟书回来?”她随口找着话题,却在话音落地之后,周身气息骤然一冷。
“从夫人的口中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我听着总是不舒服,怎么办,又舍不得对你出手,那只能找他了。”
“……”
喻颜黑着脸,决定不再与他探讨这话题。
“画展结束,到时候我给他注资办婚礼。”相对无言时,段尚燃扔出这么句,喻颜霍的下从沙发上站起,她拧眉沉声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愿意结婚?段尚燃,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我良好,征询一下当事人的意见会怎……”
怒火冲冠的声音戛然而止,喻颜看着他手机上来自钟书的短信,面上错愕一片。
【段总,等从南非回去后,我想请一个月的假,我和小欣打算结婚】
简洁明了,段尚燃堵口的方式向来这么简单粗暴,喻颜话噎在喉咙,紧接着面色腾的下通红。
“你呢,以后也千万别在未得到事情结果时下定论。”段尚燃眸光促狭。
“谁让你不说清楚,让人误会。”死鸭子嘴硬说的大抵便是喻颜这样的。
“嗯,我的错,钟书那边的事情快处理完了,我去收个尾,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段尚燃说着习惯性的伸出手,想揉揉她的发丝,动作进行到一半时停下,随后漫不经心的撤回手势,转身出去。
喻颜心跳如鼓,一边暗骂自己定力被狗吃了。
喜怒无常的男人,却如同毒品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
近日来,墨本发生的大事不计其数,小老百姓的思想早已经被牵扯进来,随着商权四处漂泊流动。
每一件单独拎出来,都足以成为饭后余谈的事件,将人压得喘不过气。
而今日,总算是有一件用来缓和的消息诞生,段晚晚的画展正式开始。
画展是采用开放形式,因此吸引了众多的看客,懂艺术的,不懂艺术的,纷纷慕名而来。
被金钱熏陶久了,总会想给自己的生活添一份文艺色彩,这是人之常情。
穿金戴银,站在一副作品前评头论足,说着不知从哪儿看来的几句文学评价,伪装成懂艺术的一类人,以此充实被灯红酒绿熏染的寂寞的心。
这场画展,鱼目混珠的太多,滥竽充数的比比皆是。
一大清早,段尚燃便回到公寓带着她一起参加画展,分明是一场艺术交流,有了商人,瞬间便变了味道。
段尚燃本身的光环,加上他近日出类拔萃的表现,赢得不少商业人士的青睐,因此,几乎是刚踏进画展,人便被包围,喻颜自动的退出,独自一人逛着。
有人说,什么样的人画出什么样的画,画由心生。
但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起码段晚晚的画看起来要比她的人干净许多。
画展是段尚燃租赁的场地,可以看出是花了大手笔。
本就是文化大楼,在这里开画展,确实很合适,喻颜兜兜转转,状似看画,实际上目光所及之处,都在寻找尹稚与尹贺的身影。
按照他们的谈话内容来看,确定的便是在画展上动手,但是她将画展从头转到我尾,还是没能发现其身影。
倒是误打误撞,目睹了段晚晚与周防郁争执的画面。
画展的死角,段晚晚压低了的声音传来:“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从喻颜的角度,只能看到周防郁阴郁的面色,至于段晚晚,不用目睹,脑中自然成像。
“别说的一副你是受害人的模样,是谁将我害成今天今天过街老鼠的地步?”
段晚晚的声音气急败坏,看样子确实是被周防郁害的挺惨:“所以呢?要不是你先算计我,我会做到这个程度吗?”
“我再说一遍,让段尚燃收起他的势力,放我离开!”周防郁狠狠掐住她的脖颈,纤细的仿佛一用力便会断掉。
喻颜冷眼看着,丝毫没有上去帮她解围的意思。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话又不是一天两天的道理了。
“咳咳……你掐啊,使劲掐啊,掐死我你便永远别想走!”段晚晚是真豁出去了,狠声说话的模样让周防郁也不禁微怔。
半晌后,他猛地松手,接着面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很好,段晚晚,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段晚晚脑袋还处在缺氧状态,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企图缓解刚刚那强烈的窒息感。
喻颜后退一步,将自己隐在暗处,直到周防郁离开。
段晚晚终于缓过气,盯着周防郁离开的方向狠狠跺脚,低吼一声,模样疯狂。
好戏落幕,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喻颜起身离开,心中却因为周防郁的话而隐隐不安。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段晚晚与周防郁是一类人,起码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是极其相似。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周防郁这匹饿狼,惹毛了他,不见得有好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喻颜便越是不安,看着那边看快恢复状态,众星捧月般的段晚晚,微微拧起眉头。
画展正在顺利的进行着,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轰隆’一声巨响平地而起,紧随着的,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喻颜下意识的扶住一旁的栏杆,现场尖叫声四起。
怎么回事?是地震?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现场再一次响起巨响,这次喻颜听清楚了,她面色一凝。
不是地震,是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