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坐在秦若凡的对面,这里是一品斋的包间,眉言冷淡,若是可以,她不想与眼前这个男人有丝毫的牵扯,抿了一口茶:“秦少,你不是想与蒙家合作?不如先给些诚意,你与亚龙陈帮到底达成什么合作?”
言宝见眼前这个也很漂亮的叔叔一直看着妈妈,粉雕玉琢的小脸越发冷漠,他不喜欢这个叔叔盯着妈咪的样子。
秦若凡视线有些灼热落在她身上,然后再看一旁与那个男人长的极像的男孩,他的眼睛很黑,看着别人时,别人最先注意的是那双墨色泛着冷意的瞳仁,给人几分气势,让人很难相信这么小小年纪的男孩竟然有这么锐利的眸光,而且那张脸非常漂亮,眉头蹙起,他觉得眼前这个像极了顾墨袭的男孩碍眼的紧,不过那双极黑的眸子除了眼底的冷意,倒是让他看着有些舒服:“阿言,这个孩子倒是漂亮的紧?”
湛言把言宝抱在怀里,看了眼手表,已经很很迟了,再看言宝强撑着一脸困意的样子:“这似乎与秦少无关!至于你与亚龙到底达成合作,若是不肯说,我也不会勉强,秦少与我是两条道上的人。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必要与我联系!我可没有秦少这种闲情逸致。”
秦若凡见湛言起身要走,幽蓝色的眸子一闪,突然道:“你为顾墨袭那个男人做这么多值得么?”
“这似乎与秦少更没有关系!”湛言面色沉了下来,面色明显不悦:“秦若凡,上一次的帐我们还没有算,可千万不要逼我老账新帐一起算。”说完起身离开。
秦若凡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粉色的唇,润着茶渍的双唇诱惑无比,眸光隐晦越来越深,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冰冷的温度从手心传来,心口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大手握着没有动,他不是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可是感觉绝对不同,他把这种不同归结在因为眼前的女人是蒙家少爷,浑身热血沸腾,他想把她压在身下,这个念头随着时间没有消逝,反而越发执着像是成为他的一个执念。
“放开!”森森的冷意低低响起,湛言视线落在握住她手腕的大手,犀利的眸光迸发一阵寒光!
他非常不想放开,特别是看见眼前女人眼底的反感,可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个女人比男人还过强悍与狠辣,就算是他也无法在这女人手中讨到好。不动声色把手放开,掌心还有她冰凉的温度:“阿言,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必!”
这个女人真是刀枪不入,秦若凡幽蓝色眸子情绪深深闪过,目光灼热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背影消失在拐角,他依旧没有收回视线。
等坐上车,湛言视线落在昏暗的车窗外,她想她媳妇了,很想,收回视线,低头见言宝黑色的眼珠子盯着她瞧,抿着唇,柔和问道:“言宝,怎么了?”
“妈咪,你是不是想爹地了。”
湛言惊讶言宝猜出她的心思,视线落在言宝与她媳妇极像的小脸上,心里软成一片,她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她媳妇那么宠小瑾了:“妈咪更想言宝!”
话音刚落,言宝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顿时红通通的一片,现在言宝五官长开了一些,小脸也没有之前那么肉嘟嘟,越发精致完美了,粉色的唇轻轻咬着,只是平常习惯绷着小脸,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只能远处看着。小嘴咧着轻轻喊着:“妈咪!”
“少爷,秦少的车一直跟着我们。”宁原从后视镜见这辆高级轿车跟在车尾,而且一路跟了大半段路程。
“不用理会。”眼眸深处掩住情绪,秦若凡跟着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十五分钟后,到达别墅门口,湛言低头见言宝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把人抱起,下车,直接走进去。
秦若凡下车慵懒半靠在车旁,手里握着打火机,吧嗒吧嗒点火熄火,幽幽的火忽明忽暗照在他脸上,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多了几分诡异与妖异,灼热的目光紧紧盯在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直到远处身影消失。
湛言回到卧室,见小瑾和小睿早已经睡了,帮言宝换好睡衣,放在床上。拿浴巾洗完澡,穿上睡袍,去了书房。
“少爷,楚家傍晚已经把楚宁送过来了。”红鹰耳根有些红,垂头不敢看眼前的女人,也是他要忠诚的少爷。有些湿?淋淋的秀发散在脸颊,冷漠精致脸褪去冷厉,有些柔和,眉宇间没有女人的娇柔,却有着男人女人杂糅在一起的矛盾风情,她就这么安静站着,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湛言并没有觉得自己穿浴袍站在手下面前有些不适宜,以前她被当成男人养大,训练的时候多数是与其他手下一起,湛言点头:“东南亚有什么消息么?”
红鹰如今总算知道他们领主为什么会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她与其他依附男人的女人都不同,要说一开始只是因为领主命令保护她,如今倒是心甘情愿,越是与她相处,他越忍不住对这么一个女人佩服,他一直以为就算女人再强大也只像是宫寒俞渊宁一般,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完全颠覆他对女人的看法。
“少爷,还没有!”
黑色的眸子有些失落,湛言点头,只是分开这几天,她就忍不住想她媳妇了,视线落在落地窗外的风景:“下去吧!”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她就去看东南亚看她媳妇。现在她还走不开。
“是!少爷,秦若凡的车好像还停在别墅外。”同为男人,他自然看出了秦若凡对他们少爷的不轨心思,等领主回来,他可要好好跟领主禀告。
湛言一愣,点点头,让他无视。如今她越来越摸不清这秦若凡的目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湛言回到卧室见几个孩子挤在一起睡的正熟,一脸温柔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顾墨袭一路从东南亚赶回b市,飞机降落,他就急急往别墅赶。
蓝鹰开车,视线从后视镜落在领主冷峻的脸上,带着些疲倦,他没想到领主竟然如此在乎那个女人,蓝鹰知道那个女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那个女人在领主心中的位置绝对不简单。
蓝鹰想着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威严中几分寒意的眸子,身子猛的一颤,然后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看够了么?”
平淡的声音止不住让蓝鹰发颤,握着方向盘的手发白,垂头认真开车恭敬道:“属下不敢!”
顾墨袭眼底没有丝毫温度,瞳仁猛的一缩,视线突然落在不远处刚上车的男人背影,目光像是打了木桩一样收不回来,浑身的寒意与杀气压的蓝鹰面色有些发白。蓝鹰不知发生什么事,抬眼只见一辆豪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湛言今晚睡的有些沉,最近太多事情要处理,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一阵寒意,感觉有什么压在她身上,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了,身子一僵,身下猛的一痛。然后整个人就像是飘荡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上浮木,身体随着海浪不停的起伏,立即睁开双眼瞪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英俊至极的脸上冒着汗,从他脸颊滑下滴落在她身上。
顾墨袭见他乖宝瞪圆眼睛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原本心底的怒气消散了大半,低头堵住粉色的唇,舌撬开他乖宝的牙关长驱直入,卷起柔软的小舌允吸,唇舌相缠。瞳仁落在她酡红的脸颊上,双眼痴迷,他乖宝怎么就这么好看,他怎么看都看不不够,一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背影,不是秦若凡又是谁?
想到那个男人对他乖宝心怀不轨,而他乖宝竟然和那个男人一起,顾墨袭心底醋意蹭蹭的窜了起来,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辨不清的怒火。
“媳妇,你…回来了?”高兴软濡的声音直接把墨袭心底刚冒上的怒火浇了大半,只不过心里的醋意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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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粝的指腹落在她粉色的唇上:“乖宝,今晚和谁在一起了?”深邃的眸子似乎要看近她眼底。
湛言见她媳妇阴沉不定的脸带着明显的醋意,神色有些疑惑,难道她晚上应约秦若凡的事情给她媳妇知道了,眼底有些心虚,见她媳妇眼底浮现强烈的占有欲与霸道心里有些甜蜜:“恩,有事所以和秦若凡谈些事情。”见她媳妇脸色沉下来,有越来越黑的趋势,赶紧补上一句:“我有带言宝去!”
顾墨袭听到这里,脸色缓和了起来,秦若凡那个男人对他乖宝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可不希望他乖宝与那个男人有丝毫的牵扯,低头狠狠的亲了他乖宝几下,直到他乖宝喘不过气了,呼吸有些急促,眯起眼:“下次还敢去么?”
湛言侧头见身旁三个孩子都睡了,生怕一旁的动静会吵醒他们,咬着唇不敢出声。这时候小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湛言脸色一变,赶紧要把身上的男人推开,顾墨袭怎么愿意,抱着他乖宝不动,等小瑾重新闭上眼睛,重新问了一遍:“下次还敢去么?乖宝!”
湛言生怕再吵醒身旁的几个孩子,赶紧点头。
顾墨袭见他乖宝顺从的样子,满意点头,双眼宠溺像是含了蜜一般,这些天他想他乖宝想的都快疯了,只是几天没有见面就像是几年一般,低头见他乖宝咬着下唇,直接含住他乖宝的下唇,他想着解决完东南亚那边的事情后,以后他去哪里也得带着他乖宝。
这一晚顾墨袭并没有折腾的太狠,不过折腾的比往常还有久,直接折腾到他离开才放过他乖宝,低头见他乖宝睡的昏昏沉沉,温柔摸摸她的脸,给涂了些药,帮他乖宝穿好浴袍,低头在她唇上用力亲了几下,这才离开。
湛言起身的时候,要不是身上的痕迹与浑身的不适提醒她昨晚不是做梦而是她媳妇真的回来过。
言宝从他妈咪怀里醒来,见他妈咪脸色有些苍白,小脸有些担心:“妈咪,你怎么了?”
湛言把衣领抬高,生怕被言宝看见弄出之前的乌龙尴尬,听到言宝的声音,小瑾迷迷糊糊的醒了突然道:“妈咪,昨晚我好像看见爹地压在你身上?”
湛言脸色尴尬,支起身子赶紧说道:“小瑾肯定是太想爹地,做梦了。”
小瑾小脸有些奇怪,昨晚他明明看到爹地的,难道他真的做梦了?
小睿醒来见自己睡在小瑾身旁,小脸微沉,小身板爬过去扑到他妈咪身上,若是平常湛言直接把人给接住,只不过昨晚折腾的有些迟,浑身还是酸软,被小睿扑过来直接扑倒在床上,小睿红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盯着他妈咪瞧,小脸主动贴着他妈咪的脸颊,伸出舌头轻轻舔着。
因为衣服被小睿拉开一些,青紫的痕迹分明,言宝将他妈咪身上的痕迹敛于眼底,黑色的眸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昨晚爹地肯定回来了。言宝对他爹地喜欢咬伤他妈咪的行为有些愤怒,见他妈咪脸色还有些苍白,牵起小睿下楼,让他妈咪再多睡一会。
小瑾还想说什么,让言宝找个理由给拖下去了。
坐在饭桌上,小瑾浅蓝色的眸子清澈十足,拿起一杯牛奶抿了几口肯定说道:“言宝哥哥,我昨晚肯定看见爹地了。”他爹地最在乎妈咪了,要是妈咪和其他男人出去,爹地肯定会回来的。昨晚就是他给爹地说的。
言宝墨色的瞳仁一闪,小脸紧绷,点头沉默没有说话。言宝把泡好的另一杯牛奶放在小睿身前,让他自己喝。
“小瑾,你和小睿先喝牛奶,我去帮你拿书包!”言宝抿了几口牛奶放在桌前。他小脸沉稳,带着几分老成,而且小身板有几分气势,小瑾除了最听他爹地话之外,也听言宝的话。而且他也懒得上楼了,点头同意。
言宝上楼见他妈咪睡的很沉,拿起药膏,坐在旁边,小手轻轻解开他妈咪的浴袍,见他妈咪身上都是青紫色的印子,黑色的瞳仁透着心疼,认真仔细的涂了起来,湛言朦胧感觉什么在她身上轻轻触碰,还以为是她媳妇赶紧道:“媳妇,别!”她很累!
“妈咪!”言宝见他妈咪蹙着眉头,有些担心。
清清脆脆的声音传入湛言耳中,刚开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脑中嗡的一响,言宝?这下再沉的睡意都给吓的没了,湛言发射睁开双眼,见言宝还一脸认真帮她涂药,脸色尴尬,赶紧支起身把衣服整好,言宝愣愣看着他妈咪一起呵成穿上衣服的速度,神色有些奇怪:“妈咪,还有小肚子那里没有涂!”
湛言看着言宝清澈透亮的眸子,一股血猛的冲上脑门,上一次言宝帮她涂药她反应的快,只让他涂了脖颈处,这一次,言宝可是帮她上身都涂的差不多,脸上尴尬摸着他的小脑袋:“言宝,下一次不用帮妈咪涂了。”不过想想言宝只有三岁半,什么也不懂,这才放下心了。
听到他妈咪的话,言宝小脸紧紧绷着,小脸越发冷峻,长卷的睫毛一眨一眨,垂头墨色的瞳仁深处黯然透着伤心,难道妈咪不喜欢他了么?他想问为什么,只不过小嘴里半响才吐出一个“嗯”字!
湛言听见言宝答应,才放下心,根本没有注意到言宝眼底深处黯然与伤心,要是言宝再大点,看到她身上的这些痕迹,她简直拿头撞豆腐的心思都有了。
等言宝和小瑾去上学后,她才反应言宝今天还没有和她要早安吻,不过想想,估计是言宝忘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湛言穿好衣服去了书房,宁原与红鹰几人已经在里面了。
“少爷,一早有几个人想要见你,包括昨天的欧阳明。”祁宁说道。
湛言点头,她自然知道他们几个人的目的,随着她身份曝光,她就是他们的香馍馍,谁不想与蒙家合作。
“祁宁,帮我备车,我去顾家一趟!”
“是,少爷!”
半个小时候后,到了郊区别墅门口,陈德看见湛言,立即恭敬把她迎进去,湛言点点头,走进去见顾老爷子一个人在下棋,顾老爷子也听到门口的动静,反射抬头看见湛言,赶紧起身让她过来:“阿言,你来了?”
“爷爷!”湛言走过去,坐在对面。
“阿言,我们很久多没有一起下棋了。”顾老爷子声音里有几分感慨。
湛言点头:“四年了,当初还是爷爷交我怎么下棋的。”
顾老仿佛想到以前刚交阿言下棋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脸上的皱纹比之前深,眼角又多了几道鱼尾纹,只不过直挺的鼻梁看的出几分年轻时候的英俊:“阿言,来,陪爷爷再下几盘棋。”
“好!”
湛言拿起白子开始下,下了半个多小时,三局里湛言赢了两局输了一局,顾老爷子脸上和蔼:“阿言应该四年没有碰棋了,没想到还是比老头子我厉害多了。”
“爷爷,我也只是碰运气而已!”
顾老爷子满意看着这个大媳妇,墨袭能够娶到阿言这样的媳妇,真是幸运,幸好阿言回到墨袭身边了,否则他后悔的肠子青了也没用,现在他也孙媳妇有曾孙子,还有什么不满意。人越老,就越想着曾孙绕在他膝下的生活。想到言宝小瑾小睿,顾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几分。
突然想到什么顾老爷子开口问道:“阿言,今天有什么人去找你么?”现在阿言的身份曝光,那些人必定不会放过这次能与蒙家合作的机会。
湛言点头:“是有一些。不过我能应付!”
顾老爷子点头,阿言做事他放心。想到墨成,顾家的孩子都不是没责任心的,墨成只不过心思有些爱玩,以后墨袭接手亚麻,而顾家也该墨成接手,想到这里,他准备把墨成放在阿言身边,一方面墨成对阿言很是崇拜,另一方面,阿言绝对有实力能教墨成许多:“阿言,以后爷爷准备让墨成跟着你。”
阿言也猜的出爷爷的心思,点点头:“爷爷,我会照顾墨成的!”
顾家,墨成自从知道爷爷让他跟着大嫂,顿时激动兴奋起来,他最想让他大嫂教他赛车或者打架。
墨成一脸兴奋跟在他大嫂身后,问道:“大嫂,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湛言见墨成兴奋的样子,脸色柔和,有必要兴奋么?
“大嫂,你可不可以教我赛车!或者打架也行!”墨成只要一想到以后要是他有他大嫂那么厉害,满脸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立即去学。
“先跟我去谈判!”
谈判?墨成神色疑惑,点头乖乖跟在他大嫂身后,湛言这次要去见的就是欧阳明,对于这个男人,她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若是相对冯季礼那个白眼狼,她对他倒是有几分好感。若是非要选择一人合作,那么就是欧阳明。
一品斋包间,欧阳明再见到这个少年,不,顾家的大媳妇,还是不敢相信堂堂蒙家少爷竟然是个女人,而且竟然被顾大少给娶了回去,他倒是之前听说她喜欢过陆家那小子,只不过陆家那小子为了其他女人放弃了这么一个绝世珍宝,想想这肠子都该悔的都青了,要是那人是他儿子,他保准把人直接撵出家门,直接不认了。蒙家,多少家族想要勾搭上。而且蒙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娶了她,还代表娶了这身后整个蒙家。不过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一夜间竟然直接端了陈帮,这手段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蒙少,您来了。”
湛言坐下,直接把她今天的目的说出来:“我可以与你合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欧阳明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兴奋激动起来,这肖想许久的东西突然即将到手,他这心里又慌又急,生怕一不小心这到嘴的肥肉给直接飞了,强压下心里的激动:“什么条件!”
湛言喝了一杯茶:“我要所有参与陷害顾家的人死!”声音带着几分阴冷与杀意。
欧阳明被她的狠辣猛的打了个激灵,后背窜起一阵阵寒意,他还真是庆幸自己没有得罪顾家和眼前这个少年,否则要杀对象的也就包括他了。吞吞口水,试探问道:“这似乎对蒙少不是件难事吧!”
湛言继续道:“我嫌麻烦!”
欧阳明被她的话噎住,靠,这杀人,还要嫌麻烦。
“过些日子我有事要忙。怎么样?若是你没法答应,我想应该其他人还是有兴趣的。”湛言喝了一口茶说道。
欧阳明生怕他反悔赶紧点头应好。
“第一批新货我会在下个月底让人送来。”
欧阳明赶紧点头。这小子,不,这女人完全就是护短的主。欧阳明想着他家怎么就娶不到这么一个厉害护短的媳妇?
两人谈好相关事宜,才离开,出门的时候,墨成忍不住问道:“大嫂,你要忙什么?”
“过几天,我准备去东南亚一趟!”东南亚那边几乎都是她家的势力,她准备去见她媳妇,顺便带言宝去见她父亲。
“大嫂,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把!”
“好!”
湛言回到别墅,几个孩子放学回来正和小浅在一起呆着,这些天,秦小言因为小浅的原因经常过来,有时候和小浅一起睡觉。
小瑾看到他妈咪回来,第一个扑到湛言身上,喊了一声妈咪,湛言低头在小瑾小脸上亲了几口,抱着小睿也在他小脸上亲了几口,言宝站在原地不动,极黑的眸子亮了起来然后又慢慢黯淡下去。小脸越发紧绷僵硬,移开视线。
湛言见言宝明显有些不对,神色有些疑惑,刚要走过去抱言宝,小浅喊了一声:“哥哥!”
湛言坐在床沿,摸着他的头,小浅一脸柔和:“哥哥,小浅明天可不可以去学校?”他已经几天都没有练习钢琴了,下个月他还要去比赛呢。眼底有些小心翼翼。
湛言见小浅这么快走出阴影,有些高兴,点头:“好,以后哥哥跟着你。”
小浅点点头,他知道他哥哥是为了保护他。想到什么:“哥哥,你别怪楚哥哥的妹妹好么?这都是小浅不小心的。”
“谁告诉你的?”湛言眯起眼。
小浅反射性摇头。
摸摸他的脑袋:“这些小浅你不用担心!”
小浅这才点头,让人通知红鹰几人去书房等她。
书房里,红鹰恭敬道:“少爷,那个女人怎么处理!”
湛言今天一身白色衬衫,面容精致,气质清冷,特别是身上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眉宇间没有女人的丝毫娇柔,及耳的短发,雌雄莫辩!
她一开始知道小浅的处境,恨不得将整个楚家都消失,若是小浅真的出事,她绝对让楚家加倍偿还,如今小浅虽然没事,可是楚宁欠小浅的,该还的还是要还,眯起眼,她不是喜欢苏城瑞不肯离婚么,那她偏偏让她想要的一一得不到:“先让她和苏城瑞签离婚协议,若是她不肯,直接解决,另外若是她签了,把人直接送到皇夜李虎那里调教,小浅受的罪让她一一尝尝!”有时候死不是最好的惩罚,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惩罚。
“是,少爷!”
晚上,吃完饭后,言宝帮小瑾小睿洗完澡后,让他们在房间里玩,等湛言回来的时候,见几人都换好了睡袍,明显是洗了澡了,有些惊讶,小瑾看到他妈咪的惊讶,浅蓝色的眸子漂亮极了:“妈咪,晚上是小瑾自己洗澡的。还有小睿是言宝哥哥帮忙洗的。”
话音刚落,言宝垂着头,耳根有些红,湛言视线落在言宝湿哒哒的头发上,再看小瑾和小睿已经被吹干的头发上,招手让言宝过来,抱着他半躺在她身上,拿起吹风机帮言宝吹干头发。言宝有些胖嘟嘟的小手抱着他妈咪的腰,黑色瞳仁亮了起来,妈咪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言宝的头发柔软又黑,不到几分钟,就已经吹干了,湛言低头见言宝原本黑色的眸子渐渐暗淡下来,清澈又透亮,圆溜溜的瞳仁就像是漂亮的黑色珍珠,睫毛很长,小脸紧绷的厉害,她这下子倒是注意到了言宝的不对,低头亲亲他的眼皮,原本暗淡的眼眸重新亮了起来,比漆黑夜空的星辰还要璀璨,软濡的声音低低响起来:“妈咪,你还喜欢言宝么?”
听到言宝的话,湛言神色有些疑惑:“妈咪一直都喜欢言宝!怎么会不喜欢言宝呢?”
言宝咬着下唇,垂头黑珍珠的眸子越发深沉,然后抬起眸子,黑色眸子有些微微湿润,:“妈咪不用哄言宝开心了,言宝想通了,就算妈咪不喜欢言宝也没有关系,只要言宝喜欢妈咪就好了。”
湛言一愣,看着言宝湿润的眸子顿时心疼了起来,这个孩子太过懂事,总是容易让她心疼。
“妈咪,要是以后你不喜欢言宝涂药,言宝再也不涂了。”言宝咬着唇,下唇咬出了几个小印子,眼眶憋的通红,移开视线。
听到言宝的话,湛言这才知道原因,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见他小身板挺的笔直,一副我很好的样子。心里软的一汪水一样,心疼极了,想到言宝现在才三岁半,还小,而且之前她还和言宝一起洗过澡,顿时安慰道:“妈咪喜欢言宝,也喜欢言宝帮妈咪涂药的。”
言宝双眼亮的惊人,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妈咪,是真的么?”
湛言赶紧点头。
“妈咪,亲亲!”言宝嘟起小嘴。
湛言低头往他小嘴亲了几下,言宝埋在他妈咪肩窝,轻轻笑了起来,心里想着书上讲以退为进果然很有用。
湛言和言宝进来的时候,小瑾和小睿已经睡着了,言宝也上了床,将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湛言关了灯,睡在旁边,等言宝睡着了,她才闭起眼睛刚要入睡。
手机铃声响起,湛言拿起看到屏幕上的电话名字想也没想直接挂断。她还以为这秦若凡之后还会打电话过来,准备在他打电话过来时候直接把手机关机。
大约十分钟后,一条短信发送过来,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的,打开短信:阿言,若是你想知道顾墨袭的消息,就给我下来。我等你。
湛言看着这封短信,眼底的眸光越来越冷,直接删除,只是她刚删除,突然又跳出一条短信,湛言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短信: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此时顾大少与哪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可是爱了顾大少四年啊!为了顾大少去了东南亚。
秦若凡半靠在黑色的轿车旁,皎洁的月光散在他身上,一连发了两条莫名的短信,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他承认他想得到那个女人的身体,想看到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那个女人一夜间把陈帮端了,对他可是造成极大的损失,他本应该加快步伐对付这个女人,可那一晚见她霸气狠辣的样子,可真是让他着迷,一连几个晚上,他竟然做春?梦,而对象就是那个女人。想到这里,秦若凡唇边嘲讽。
秦若凡想着若是那个女人今晚不下来,他就答应宫寒那个女人的要求。说起来,若是在此之前他没有遇见阿言这样的女人,或许他会对宫寒那个女人有些兴趣,那个女人确实有些聪明,不过在阿言面前还真是不够看。
看了眼手表,已经半个时辰了,他可以把握其他女人的心,可唯独看不透那个女人的心思。不过就是如此,才更有趣不是么?
秦若凡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慢慢走近,漂亮分明的薄唇勾起,带着一丝邪气,她果然还是来了,他秦若凡还没有被哪个女人无视的如此彻底。一想到若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恐怕她见也不会见他,心里有些不悦。阴柔漂亮的脸上阴沉不定。
“阿言!”
“秦若凡,若是今晚你说的不让我满意,那我们就老账新帐一起算算。就算我现在杀了你,秦家也不会知道。”湛言视线并不看他,眼底有些不耐,脸色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面色不变,真是个狠毒绝情的女人,不得不说,除了对顾墨袭那个男人,这个女人可是比他还要绝情,顺着他的女人多的去,可是这样的女人带着狠辣霸气,真是勾的他的心有些痒,想到她的手段,秦若凡敛尽眼底的情绪:“阿言,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湛言冷笑:“朋友?和秦少成为朋友我可是消受不起。”她真要是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早就被吃的骨头不剩。
秦若凡双眉微蹙,幽蓝色的瞳仁一闪,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暧昧道:“看来阿言对我还是存在偏见啊,我可是一直对你一往情深,阿言,你没感受到么?”
“一往情深还是不必了,我数三个数,若是秦少没给我满意的答应,可别怪我手下留情了。”说完,湛言掏出枪,枪口直指秦若凡,眼底一片狠意。
秦若凡脸色微变,收起脸上漫步惊心的笑容,他以为相处这么久,这个女人总该对他有些感情,看来他还是高看了自己在这个女人心中的位置,想到这里心里有些烦躁,他是真的相信这个女人下的了狠手。
微挑的丹凤眼上挑,身子一闪,就要夺过她手中的枪,以往几次他在她手中讨不了好,这一次依旧,他速度快,而她速度更快,枪口直接对准他肩上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响起,秦若凡闷哼一声,脸上带着笑容,双眼阴鸷,鲜红的血从他肩口渗出,染红了整个大半的外衣,蒙湛言,好,真是好,到时候他要从她身上加倍奉还,唇边的笑意越发浓厚,看上去有些参人的紧:“阿言枪法果然不错!”
“说!”
“阿言,不如你查查宫寒这个女人与顾墨袭有什么关系!而这次宫寒这个女人去东南亚为的是什么,难道顾大少没有告诉你?”
“我相信他。”湛言清澈的眸直直射过去,然后继续道:“秦若凡,你有什么目的不管,但若是威胁到我身边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你。以后我们也不必再见面了。”
说完转身离开。
秦若凡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背影,阿言,你不想与我见面,我偏偏要你时时见到我。唇角勾起,划过一道邪气的笑容。
秦氏别墅,秦容恭敬站在身后,脸上有些担心:“秦少,您中枪了?到底谁敢对您下杀手的?”
明亮的灯光散在那张阴柔俊美的面容上,幽蓝色的瞳仁像是蓝色的琉璃漂亮的惊心动魄,修长漂亮的手指紧紧捏着高脚杯,指节一凸一凸泛白,里面的骨头像是要崩裂开来,印着鲜红色的红酒液体显得格外的渗人,那眼底透着阴冷,双眼阴鸷,浑身透着一丝煞气:“秦容,派人去杀一个人!”那个女人真狠!蒙湛言,若是那个男人死了,你会如何?眼眸危险眯起。
“秦少,那个人是?”秦容看着浑身煞气的秦少,心口有些寒意。他总觉得今天秦少有些诡异。
“顾墨袭!”漂亮分明的薄唇幽幽吐出三个字,夹着杀意与狠戾。秦若凡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从落地窗前隐隐可见白色的衬衫印着鲜红的血迹,越流越多,捂着肩口,蒙湛言,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我就拿顾墨袭的命来抵,你让我痛,我就还你千百倍的痛。
“秦少,这…。”
幽冷的眸光一扫,秦容浑身冰冷,赶紧应道:“是,秦少!”
东南亚别墅大厅,亚龙眼底不屑看着眼前的女人:“宫小姐,我该帮你的也帮了,只不过顾墨袭可不吃你这一套,明显对你没兴趣啊!”
话音刚落,宫寒脸色变的难看起来,那个男人果然绝情,她不甘心,眼底怨毒,既然他如此狠心对她,那也不要怪她了:“亚龙,若是流岛与蒙家联合起来,可是对你有害无利。你也绝不希望他们联姻是么?”
“宫小姐,有什么办法?”
“你说若是让蒙湛言知道他碰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