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啦,林深,要定闹钟的,这是咱单位的规矩。”
是老孙头的声音,按了下手机一看,妈呀,九点多了。
全身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窗户上透过满满的阳光,屋里的灯还亮着。
慌慌间用手机屏当镜子一照,妈额,一个头发搭拉着脸上虚白的屌丝样子,这是我吗?
“来啦来啦,对不起,我跟您说了不能喝酒的。”
“单位”上班第一天,要领导来叫起床,那还了得。我高声应着,快快地用毛巾擦了把身上还有的汗水,几下套上衣服,关灯,慌慌张张地开了门。
屋外拍门的是老孙头,见我说:“以后是行政班,注意了。”
我点头。
旁边还站着王嫂,是来叫我们吃早饭的。这里其实就是在村里,比村里还偏僻些,所以,一日三餐,都是沿袭了村里的习惯,早上也是饭,只是简单些。
王嫂看到我的样子,竟是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的脸竟是莫明的一红,想起昨天的蕾丝。
王嫂说:“等你咧,一个人晚上睡,不安生吧。”
我的脸又是一红,村人多直接。我说:“没啥没啥,酒量差,都是酒闹的,以后不会了。”
王嫂看着我虚得发白的脸,竟又是咯咯地一笑,转身走向“食堂”。
而这咯咯的声音,却又是在我心里一震,耳中莫明响起昨晚那咯咯的尖笑,身子一紧,胃内有东西上涌,拼命压下,许是昨晚凉了胃吧。
早饭后和老孙头巡视“单位全景”。如果抛开其他,这里真的美,上面决策还真的正确。一个大大的湖,湖水如镜,周围的山峦绕湖而立,绿荫遍野,鸟语花香。老孙头说这湖叫危湖,反正是这名,以后开发了会不会改名不知道,我们以后的主要工作,是一天两次的巡视,主要是保护这里不受污染,且防那些偷猎的盗伐的,与城里的110是联动,发现了打电话就成,我今天带你熟悉一下,以后主要就是你来做了,我偶尔陪陪你,大多数的时间要守办公室,时不时上面规划的人要来的。
我点点头,心想这也好,游山逛水间就把工作做了,修身养性呀,这是洗肺的工作,晚上再复习,怕不是脑灵心也灵呀。
正想间,老孙头的电话响了,接听后,我听到熟悉的炸雷般的女声,是王嫂。老孙头哦了几声说:“你看你看,这不事来了吧,上面有人来看路线了,我先回去,你一个人先转转,反正时间多,慢慢就熟了。”
老孙头刚才接电话时,我明显发现老脸上竟是有一抹红晕忽地一飘既散,心里想着,这王嫂,还真的是风情撩人呀。
老孙头走后,我一个人沿了湖瞎转着。说实话,此时脑子里,还全是昨晚的诡异。真是活见鬼了,第一天,就吓得我全身冷汗。我细细地想着,到底是清醒还是梦中,但没有什么结果,脑瓜生疼,深深地吸进几口混着湖水的湿气,转身朝了近旁的山上走去。
有一条条石修成的小夹道,新修的,是方便先期规划。看得出山林保护得很好,条石路上,厚厚的落叶乱草,罕有人迹。以后会修盘山公路的,我乐观地想。
沿路上到山顶,哇呀,别有洞天呀!
山顶处竟是一方乱石林立的开阔地,周围树丰草深,站在乱石最高处,极目远眺,危源像面大大的镜子,平静而妩媚,再看远处,那上面是不是水库?心里一慌,忙忙地收回眼神。但不管怎么说,这地方,比小城的那片林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这才叫真正的洗肺呢。
“不许动,举起手来!”陡然地声暴呵在身后响起。
妈呀,吓得我差点从乱石堆上滚下来。
本能地举起双手,慢慢地转过身,突地暴笑大起。
草你妈地,竟然是三胖和金娃。
我一人一拳,“你们咋到这来了?”
三胖叭着嘴说:“老大发配,当然是来慰问的。”
金娃笑着说:“别听他瞎说,我昨儿个进行了入职教育,对了,你打电话的时侯正在进行,放了一天假,说是收拾东西,明天正式上班,和这死胖子一联系,他也是这套路,所以一合计,第一要事就是来看老大呀。”
“你们咋知道我在这的。”
“唉呀我的老大,屁大个地方,要找你还不容易,对了,你们单位就两个人?”金娃说。
肯定见过老孙头,也见了王嫂了。我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荒山野地没你们那么多讲究,来了就算上班了,不过安静,我肯定是第一个考上研究生的。中午在我们食堂吃饭,这里饭菜纯天然。
正说笑间,突地一声尖厉的凄叫传了来,山林空寂,悠长而刺耳,不像鸟叫,不像人喊,是个什么东西。
三胖一下变了脸,说老大,这里咋啦?
金娃白了三胖一眼说:“别吓着老大,趁我们在这,一起去看看不就得了。”
顺着叫声的方向,拔开草丛,绕过树群,骇然一片坟墓出现在眼前。
我的妈呀,这山上原来是周围村里埋死人的地方。迟到的开发,可能也和这补偿有关吧。
连着有十多座吧,第一次看到这么成规模的野坟,还是让我们三个人的心里一跳。
紧跟着又是一声尖叫,扑愣愣,从坟地边上的大树林深处,飞起几只鸟,不认识。
金娃说:“原来是鸟叫,还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知道这是金娃宽我的心,因为我明明听到,这尖叫,就像是我们前段听到的咯咯咯的尖笑的一种转音,类似,只是更大声更长久。
突地手臂一紧,低头,是三胖抓紧了我的手臂,指甲快掐进我的肉去了,胖脸伏在我耳根:“老大,你瞧,那有个人!”
顺了三胖说的方向,骇然看到一个老者,佝偻着腰,几乎快贴地了,而他面前,火光冲起。
毕竟是白天,金娃乍着胆子拉着我们走近几步,细看,原来是跪在地上的一个老者,正在烧纸钱。而诡异的是,没有跪在任何一座坟墓前,却是跪在这一片的坟墓前的空地上,烧着纸钱,嘴里念着什么。
“上坟的。”我轻轻拍了拍三胖的手背,三胖放开掐着我的手,狐疑地问:“这是给哪座坟上坟呀?”
“管他呢,人家一个上坟的,倒把你吓成这样,老大以后见天在这,见得多了,就见怪不怪了,你说是吧老大。”金娃始终在安慰我。
我点点头。
却是又是一声更尖厉的凄叫从旁的林子里传来,此时老人突地抬起头来。
妈呀,我全身一颤,这老者,脸上的皱纹快挤到一堆了,却是两个大大的眼睛,而看上去,像没有眼球一样,两片大大的白,镶在瘦脸上,给人的感觉就是骷髅上的两个大黑洞,只不过,此时黑洞里填满了白,更显得诡异恐怖。
“都来了,都走了!”老者视我们为无物,可嘴里的嘀咕声苍凉阴冷,字字清晰地送入我们的耳际。周围的树林黑森森的,而座座坟墓像是张开的一张张黑口,陡地觉得阴冷入骨,如果不是三胖还有金娃碰巧来看我此时大家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一个还能不能经得住这第一次的害怕。
三胖终于绷不住了,轻轻说:“我们回吧。”
金娃也拉了我,第一天,不想留下什么特别不好的心情。
“你来啦,来了好,别走啦!真要走,就走好。”
妈呀,我们明明又是听到了这种声音。
而且更让我心里发毛的是,这声音,就是昨晚我迷迷糊糊间听到的声音一样,只是昨晚的声音尖厉,此时的苍冷。
三个人几乎是逃也似地走下山的,往回走的路上,金娃提出今晚一定要在这陪我一晚,明天早上他和三胖早点租个车赶得急上班的。
我知道他俩是担心我,其实我也正想和他们说一下那曾经熟悉而昨晚又响起的“咔嗒”声。
走到住地,无人。
正想去敲老孙头的门,却见门一下开了,老孙头和王嫂走了出来,两个脸上都是焕着光,或者准确地说是红光。三胖笑嘻嘻地捅了一下金娃,我咳了一声两人住手。
“看规划的人走啦?”我问。
老孙头一愣,但马上笑着说“走啦”。
王嫂脸上晕着红时,还别说,别有风韵。
走上前,笑着说“刚才你朋友来时我就帮你留客了。”
我马上感激地一笑,人家伸个梯子,你得马上就梯下楼,谁也知道刚才的春风一度,何必捅破这层窗户纸呀。
我说:“还得麻烦了,唉,叫他们不来不来偏要来,这不,赶回去也不方便了,晚上就挤我那了。”
“应该应该,来了都是家人!”老孙头此时缓过劲来,领导的派头又出来了。
晚餐还真的很丰富,看得出王嫂费了心。
走回我宿舍后,三胖说:“看来,你这不缺肉吃呀!”
淫邪的家伙嘴里没好话,我知道他还记挂着王嫂和老孙头那点事,而我真正想的是,我如何跟他们说清楚,那诡异的“咔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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