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跟着杨管家缓缓向前而行,一路之上遇到的人不管男男女女几乎没有不向杨管家打招呼的,杨管家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在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二人则停了下来,因为在他们二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汪潭,而这也就是琴海。
琴海似死似活,但却不死也不活,据说在琴海之下有一眼活泉,从而使琴海终年水位如一,更在每年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会出现‘天河’的景观。
“风公子我就只能带有到这里了,其余的路要你自己走。”,在来到琴海之边后,杨管家很是恭敬的说道,在言语落下之后,他便离开了。
虽然他是琴海的管家,但琴海与琴楼却不是他可以踏足的,或许在江湖之上可以踏入这里的人屈指可数,但很是不幸,风清扬便是其中之一。
“恩,那就多谢杨管家了。”,风清扬道谢之后杨管家便缓缓消失而去。
风清扬站立在江湖闻名的琴海之边,领略着琴楼的旷景,风清扬的嘴角缓缓出现了一抹的浅笑。
五座高楼,似擎天一柱般屹立在水中央,四周水波澜澜,水中更是鱼儿嘻嘻,成群的鱼儿在水中围绕着五座高楼的倒影,在水中打闹,在水中游玩,而在五座最中央之处,则传出幽幽的琴音。
如梦如醒,伴随着的琴音一起,四周的原先的很是平静的水中竟惊起了丝丝的波澜,然后水中的鱼儿也霎时分离在两侧,就好像在迎接贵客的到来一般。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既然来了,那就上来吧!”,接着便传来了一声极为苍老的声音。
风清扬不由一惊,琴楼一直以来只居住着一人,那便是琴楼的楼风智敏,也就是风清扬的姑姑,但此时说话之人却是老头。
风清扬思索瞬息脑中便已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琴破八荒庞龚宇。
于是风清扬一笑,朝天而吼:“前辈之请,晚辈岂敢不从。”
然后风清扬步伐微微一启,便已临空踩在了水中央,不过脚却并未落下,就好像水有何种吸力一般,将风清扬的脚给吸在了上面,并使其难以下落。
接着风清扬便如此反复幽幽上前,他走的很是仔细,很是认真,因为这水可不是寻常的水,而是传说之中的炼心水,行走在其上,可以磨炼人的心智。
风清扬悠闲的前行在炼心水之上,他每走一步都会细细品味一番,每走一步都会微微停留了瞬息,待走到中央的那个楼还有数步之距时,风清扬霎时一跃,踏空随之而去,便很是平稳的落在了楼前。
手臂向前一伸,刚欲敲门,但门却随之打开,接着从中传来了一道声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咯吱”
声音从里面幽幽而来,随之一伸清脆的响声,门便已打开。
“嘿嘿。”风清扬随之一笑,折扇一摇,便已踏入到了其中。
一个圆形的坐垫,一张皱纹早已堆满的面容,一双微微有点不太灵活的手指却放在一张古琴之上,古琴已微微有点发黄,想必他的年龄已很是古老。
“风施主没想到没隔几日我们又见面了。”,风清扬刚刚踏入其中,随之便已传来了庞龚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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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说明我们有缘。”,风清扬道。
“有缘吗?或许是吧!”,庞龚宇很是缓慢的吐出了一句话,然后手便再次放在了古琴之上,“那不知风施主可知道万继山被灭这件事。”
“知道,怎么前辈感觉是我带人灭的。”,风清扬霎时一笑,随之反问而道,纵观如今的武林,亦无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但最想让亦无崖死,并有这个实力的不外乎就只有一个风清扬。
“嘿嘿。”,庞龚宇也随之一笑,然后再次说道,“怎么会呢?想必风施主也是一位为天下苍生着想的仁义之人。”
“哦,是吗?”,风清扬不由轻言说了一句,然后便狂笑了起来,原先他还不知道庞龚宇怎么出现在了此地,但现在风清扬却却将一切事皆想明白了。
庞龚宇在这不外乎便是让琴楼出世,并让风清扬挑起正道的大梁。
“庞老先生说笑了,我与亦无崖之间终有一战,若不是此时万继山已灭,此时的我说不一定已杀向了万继山。”
“风施主何必呢?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原先的那个,又何必来消磨正道的有生力量呢?”,庞龚宇道。
“呵呵,杀妻之仇不供戴天,先生就不要说了。”,风清扬霎时冷笑而起,言语之中也随之出现了丝丝的杀气。
或许只要庞龚宇再说下去,风清扬便会举刀挥下。
“老师都跟你说了,清扬是不会挑起那个东西了,它太重了,会将人的肩膀给压弯的。”
就在硝烟弥漫之际,突然在庞龚宇身后的房间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声音略显欢快,言语之中也带着丝丝的笑声。
“姑姑。”,看到来人风清扬很是恭敬的说道。
“你还认我这个姑姑啊!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来我这看看。”,风智敏一脸的幽怨而道。
小时候风清扬由于身体不是很好,而其母亲也去世的早,风清扬几乎是风智敏拉扯大的,所以风智敏对于风清扬的感情可谓是很深的。
“嘿嘿,这不是有事吗?你看此时一没事我就不来找你了吗?”,风清扬一脸甜甜的笑容而道,此时的他已不是江湖之上闻名的天星,已不是智榜之首,只有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而已。
“哎!这些年苦了你。”
虽然这些年风智敏并未在江湖之上行走,但江湖之事她却是知道。
“嘿嘿。”,风清扬随之一笑,摇摆着折扇来到了梁志红的面前。
风清扬伸手摸着梁志红的秀发轻言而道:“没想到又长高了。”
“嘿嘿,清扬哥哥我支持你,你可千万不要信庞老头的鬼话,不过你去杀亦狗贼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梁志红出现在风清扬的面前,使劲瞪了一眼庞龚宇然后为风清扬说道。
“告诉你,告诉你干啥啊!”,风清扬不由一笑,然后道。
“当然是我去给给你助威啊!他可是正道盟主,肯定有很多的人为他摇旗呐喊,你去了没人给你助威那多尴尬,虽然你可以打败他,但在气势与精神上也要将他打败。”,梁志红满脸的认真而道,一时搞的风清扬哭笑不得。
“小鬼头谁给你教的这些。”,风清扬还未出马,风智敏便已出手揪住梁志红的耳朵而道。
“疼,疼,母亲。”,梁志红连忙求饶。
“你还知道疼啊!”,风智敏霎时白了一眼,然后便放开了揪着梁志红的手。
“呃呃。”,梁志红霎时朝风清扬吐出了自己的舌头,一时惹得风智敏哭笑不已,然后便出现在风清扬的身后朝风清扬低声而道。
“清扬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人家都说母爱如水细腻而缓淌,但母亲却可是如山般的打我,我很是怀疑我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啥,小鬼头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边。”
虽然梁志红的声音很小,但风智敏却依旧听到了,并且听的很是真切,于是直接朝梁志红朝天一吼,霎时震的梁志红的耳朵‘蚊蚊’直响。
“我什么也没有说。”,梁志红知道自己的母亲有暴力倾向,于是她死咬不松口。
“哦,是吗?”,风智敏一脸的坏笑的询问而道。
“嘿嘿,我说母亲虽然现在已三十多了,但给人感觉就像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你若和我一同走在外面,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是一对姐妹……”,梁志红一时好话连连,力求自己母亲高兴,已免去自己的无冕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