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交心夜谈

我们都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将申公豹带回炙焰下榻的宾馆(巫鼎)。申公豹一路上都非常配合,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奇怪的是,申公豹看向胡老师的眼神中只有好奇和怀念,而胡老师虽然嘴里说很讨厌申公豹,但是却并没有恶意。

有猫腻,有八卦!我乐滋滋的暗想。

时间太晚了,所有人都要回家去休息,我却很想要知道申公豹的事情以及仙人们的生活,所以要求留在宾馆。看到炙焰眼中闪现的那一瞬间惊喜的火花,我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办法面对他,只能支支吾吾的垂下了头。

表哥有些严厉的瞪了炙焰一会儿,警告他不准动手动脚之后就离开了。救世主似乎对表哥很有兴趣,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离开。天使则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在他们走后就开始心不在焉,圣洁的脸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终于忍不住也找一个借口告辞了。

他们三个到底在做什么?我为何看不懂呢?不过我却没有办法去请教别人,因为月翼说睡眠不足是魔法师和女性的大忌,她两个都占全了,所以要回家睡觉,临走时居然把小紫琼也拎走了,笑意盈盈的扫了我一眼,吓得我一身冷汗,怎么看都像是狼外婆的微笑啊。

海洋和周泠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好好交流,也匆匆离去。胡老师似乎看出了什么,抓起申公豹下楼去餐厅沟通感情去了。剩下我和炙焰大眼瞪小眼。

说实话,我很紧张。虽说和炙焰认识很久了,但身边一直都有好多好多人,每天的事情都很杂乱,很少如此安静地单独相处。按理说我们两个也应该算是恋人了,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过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放心,因为——他比我还紧张!

炙焰一直都是粗枝大叶的人。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现在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唯一的动作就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炽热的目光简直要把我融化。

看着他深情的双眼,我顿时心生胆怯,慌慌张张地说:“那个。。。。。。我有些事情要和申公豹讨论一下,你也累了,先休息吧。”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我不敢回头。不敢看炙焰失望地眼神。不过转念一想,他也许不会失望什么吧?我是一个小孩子,又没有性别,留下来也不可能发生什么的,嘿嘿~~

申公豹他们很好找,我在巴西烤肉自助餐厅找到了他们。刚看到他们地时候,胡老师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申公豹也似乎开心的说着话。看到我的到来。胡老师连忙站起身来:“你把他的禁制解了吧,只封印法术就可以了,现在他吃东西很不方便。我要回老家一次,不奉陪了,再见。”

一阵薄烟轻飘,胡老师消失在原地。

好在午夜客人和服务员很少。否则一定会被昏暗灯光下的灵异事件吓死的。

申公豹并不惊慌,而是好整以暇地斜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丝悠然的淡笑。

我一挥手,一串符文拍进了他的身体。他叹息:“动不了。”

再一挥手,换了一串符文。“还是动不了。”申公豹看到我懊恼的样子,扯了扯嘴角。

五分钟过后,申公豹终于能行动了,他戏谑的看着我:“看来那位道友的禁制手法很特别哦,你和她的力量系属同源,竟然也很难解开。”

我的脸微微发烫。干咳一声:“巫女地力量本来就很强大嘛!好了。我有一些事情问问你。”我可不会说出自己基础太差,魔法符文连接成语句后发生语法错误。所以无法产生效果的事实。我最急切想要知道的是这个问题:“你们仙人真是不干涉红尘琐事?为什么当年中国被外国侵略的时候,你们这些厉害的仙人不来救国呢?你也不像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刀叉用得很好啊。周围地人看你一身古装也没有奇怪?”

申公豹笑了,摸了摸鼻子说:“我也猜到你会好奇这件事情(麒麟神机)。圣人们最注重的就是平衡,如果对方国家出动了类似仙人的力量时,我们仙人就可以出手,否则就不允许我们参与任何战争。当年的封神之战造成了太多的伤亡,所以这是所有仙人的共识。不动用武力的话,吃个饭没有问题的。我也经常逛街啊,与时俱进嘛!至于服装,你没听说过cosplay?太老土了~~”

汗,我竟然被一个几千岁的老古董笑话老土!我明白了,也就是类似异世界创世盟约的东西了。也对,仙人地力量太强,随意使用可能会造成可怕地悲剧。“外国也有仙人吗?为什么说对方国家可能触动类似仙人的力量呢?”

“一般是没有地。”申公豹解释道:“印度等国家有这种力量,不过一般是修佛之人。还有些非洲或者南美洲国家会一些黑巫术,欧洲美洲等国家会一些光明或黑暗的力量,但是他们的力量都很小。修佛之人的力量比较强大,和仙人的水平相仿,其他国家的神秘力量就很微弱了,既无法飞升,也无法永生。”

“他们国家的人很笨?”我笑嘻嘻的问道。

“也不是,主要是宗教信仰的问题。欧洲国家信仰上帝,认为上帝是唯一的神,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神明。所以他们也不会去努力成为神,只会去祈祷借用神的力量。我们国家的信仰认为仙人也是人变成的,仙界有很多地神仙。于是我们就会去努力成为其中一员。两方的目标不同,所以结果也截然不同。”申公豹有些得意地笑道。

我点了点头,问出了传说中的八卦问题:“你和胡老师认识?那为什么你的弟子却对胡老师很不友善?还有,你的法术被禁制,但被你吸入衣袖的三个人却没有从衣袖里面掉出来啊!”

“见过几面,但不太熟。”申公豹动作娴熟的使用着刀叉,眼神变得悠远:“我和她地姐姐妲己很熟悉。”

封神演义!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直勾勾地注视着申公豹。

申公豹笑了起来:“果然女孩子都喜欢听这个。实际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参与当年封神之战的人都清楚。我负责掌管天下妖部。不是因为我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我适合。我和很多大妖都熟悉,和妲己更是一起长大,所以管理妖精更得心应手。

开始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孩童,她也只是一条可爱顽皮、喜欢到我家偷鸡吃的狐狸。我家当时很富裕,不差几只鸡。我喜欢她毛茸茸的长尾巴。于是就经常拿美食诱惑她来找我。一来二去,我们也就认识了。她当时虽然无法化形,却已经可以口吐人语。从她口中我得知了神仙之事,所以不远千里去昆仑山拜师。路上经历了千难万苦,因为狐狸的保护和陪伴,我才能顺利到达。正巧原始天尊看我颇有天分,收我为徒。我曾经以为我们两个会天荒地老,我以后成为仙人。她可以修得人形。可最后,我成为了当时艳羡无比地仙人,她也化为美丽的女子,可是我们却没有了未来。

女娲娘娘到底为什么执意毁掉商朝,我至今也无法理解。妲己原本仍没有力量化为人形,但女娲娘娘告诉她。如果她接受任务就可以帮助她提高修为,提前化形。我还记得九尾狐得意地摇晃着大尾巴告诉我这个喜讯时,她那神采飞扬的笑脸。

九尾狐变成了妲己,倾国倾城的美女。她不仅拥有了人类的模样,更得到了那个少女的名字和身份。原本妲己只是在耍弄纣王,使用媚术和幻术让纣王神魂颠倒,自己并没有**。可是有一天,她突然惊讶的发现纣王体内存留一丝当年圣王成汤的血脉,所以根本不受妖族媚术和幻术地束缚,她震撼了。

她直接去问纣王。为何装作被她迷惑的样子。纣王告诉她。他知道妲己是妖,但是爱一个人就会包容她的一切。所以纣王不在乎。他相信总有一天,妲己会被他的真情感动。他真的成功了。那天夜里,妲己哭得像一个小女孩。她自以为聪明得可以骗尽天下人,但玩弄的所有手段后,无往不利地秘诀却是那个男人的爱。

妲己沦陷了,彻底爱上了纣王。但是纣王却因为是圣王血脉,已经得到上天庇佑,所以天生无法使用任何法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妲己疯狂的寻找让纣王永生的方法,甚至求助于我。我与姜子牙的关系一般,但和妲己却算得青梅竹马。我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妲己这一边,帮助她逆天而行。无论是鲜血灵魂,还是窃取仙人或者忠臣大贤的元神,我都在帮忙。当时我认为,妲己是我的朋友,自然要为她两肋插刀。当时我还不太理解,为什么看着她和纣王甜蜜的样子,我会有些心痛呢?

我和姜子牙为敌,阐教上下当然也都不愿意帮助我。但是由于闻太师的原因,截教中人却乐意来帮我拖住姜子牙地脚步。而截教中大多数都是妖精修道,所以我也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我更加喜欢截教中潇洒自由地风度。

可妲己最后仍然失败了,纣王在两军阵前并没有重伤,却被姜子牙暗算伤害了元神。表面上看不出伤势,实际上却命不久已。纣王撑着一口气回到宫中对妲己说:‘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危害国家,陷害忠良,颠覆了我的大商,我讨厌你。’说完后就气绝而亡,三魂七魄也消散了二魂五魄,连轮回转世都做不到。妲己顿时大哭不已,烧毁了王城。带着纣王地尸身离开了。”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愤愤不平:“纣王原来是个爱情骗子!”

“呵呵呵呵~~~”申公豹笑了起来,可是听他地笑声中却包含着一丝淡淡的悲苦,原本晶莹透亮的双眼也蒙上了氤氲水雾:“你果然还是个不解人事的孩子呢。纣王也是这样希望的。如果妲己如你一般,自然就不会继续想念纣王,以后成为得道仙子,找一个可以共享永生的好郎君。可怜那纣王爱妲己至深。不惜将整个王朝毁灭也希望和她在一起,到了生命油尽灯枯的时候想说几句狠话让妲己将他遗忘。可是竟然连一句恨她也说不出,只能吐出一句讨厌便气绝。但妲己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年轻,而且九尾狐天生就对情爱敏感,所以自然骗不了她。”

申公豹地声音听了下来,惆怅的说道:“那时候地事情我看不到,因为我已经身处封神台,这一切都是妲己事后转诉给我的。纣王死后。妲己将纣王的尸身带回,用尽千年功力将一块万年寒玉暂时溶化,将纣王的尸身放入寒玉之中再度冻结,保持尸身的完好。现在的妲己虽然又修炼了很久,但因为心有杂念所以进步不大,竟然连完全化形都做不到,还保留了一条狐尾,而且虽仍花容月貌。但头发全白,用了无数天才地宝也无法将其头发变回黑色。”

我沉默了,几千年过去了,妲己竟然仍没有忘情。妖精又如何?比人类有情有意多了!

申公豹轻轻的叹息:“我也是看到了妲己那痛苦地白发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不知何时,我早就爱上了她。爱上了这条飞扬跳脱、顽皮可爱的小狐狸。也许,那时我用家里的小鸡诱惑小狐狸,让她再来看望我的时候,我的眼中就只有她了。纣王为了她希望得到永生而背叛了他的国家,放弃了他的臣民,我也为了她而修道,为了她而永生。我和纣王地心意是相同的。我愿意背叛阐教的原因不是友情,而是爱情啊!

看到她为别的男人奋不顾身,我心如刀割。我也曾经以为妲己总有一天能够忘记那个男人,可是却一次次看到她飞蛾扑火般燃烧着自己仅剩的功力。深情亲吻着冰冷的寒玉。她功力大退。每次亲吻之后甚至会被寒玉冻僵。看着她恢复成一条柔弱地狐狸,每一根毛发上都凝结着寒霜。嘴唇冻得发紫,却仍然执迷不悟。我真的很难过。有时候我想,也许我能早一点看透自己的内心,先纣王一步表达爱意,说不定一切就都不同了。”

申公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早一点承认自己的爱慕之心,说不定可以挽救一场悲剧。看到我的悲哀,也希望你能够早点醒悟,不要抱憾终生。”

我的心一颤,一股酸楚的感觉油然而生。

“经历了封神之战后,我在阐教的日子不太好过,所以干脆就跑到截教去了。名义我是通天教主的弟子,但通天教主也没有亲自教导过我。不过说实话,我已经是仙人,妲己又变成那个样子,也无心继续修炼了。背叛师门的名声很不好,虽然截教门下都不说什么,但阐教中人却不免说闲话。我地弟子不太清楚当年发生地事情,只知道和妲己有关,所以对狐狸不太喜欢。”申公豹自嘲的笑了笑:“反正几个小辈们打架,不是你抢了我地法宝,就是我抓掉了你几缕毛,无关紧要(领主之路)。至于我那三个徒儿为什么不会掉出来,那是因为我的袖子中开了一条通路,已经将他们送回了金鳌岛,自然回不来了。”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从来没有想过封神演义背后竟然有着这样惊天动地的恋情。如果是我呢?我会不会像妲己一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那种燃烧自己整个灵魂的爱情让我恐惧,我没有办法面对炙焰,可是逃避又能怎样?难道真的等到炙焰也如纣王般魂飞魄散之后,我才去懊悔吗?

“我知道你也要为某人续命,而且那个人恐怕也快要死去了,对不对?”申公豹怜惜的注视着我:“我自然没有那种灵药,而且那种让人突破层次的灵药副作用也很大。有地是让人突破下一层时极其困难,有的是会引来非常可怕的天劫。”

我的眼圈一热,鼻子酸了起来:“可是没有时间了,他并不聪明,以前也是一个练武的人,没有什么法术天分,短短十年。他怎么可能得到永生呢?”

“学道有两点至关重要,一是根骨。二是悟性。根骨不好还可以后天弥补,这悟性却很难用其他东西代替的。”申公豹惋惜的摇了摇头:“就算你夺得无数宝物并帮助其避过了天劫,他恐怕也会迷失本性,变成一代魔星。”

此路不通?我失望地低下了头。

等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炙焰地房间,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睡觉,而是坐在窗前怔怔的看着星空。见我终于回来了,向我伸出了双臂。平时我也许会害羞逃走。但现在我却只想大哭。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猛的眨了眨眼睛,让眼泪不要流出来:“怎么没睡?”

“我在等你。”炙焰在我耳边叹息:“我一直在等你。”

这句包含深意的话让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我双手捂着脸,嘤嘤哭泣着:“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只有十年,时间太短了。炙焰,你上当了,你真地上当了。你喜欢我什么?美丽的脸?我听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可我到现在仍然感觉这张脸不是我的。这一切完全是一个梦。我以前虽然也可爱,但绝对不能说什么天姿国色,我绑着小辫子只能说清纯可爱,根本和海洋没法比。我是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的,现在连以前的照片都没有了。谁知道会不会再变回去?变回去了你怎么办?你就不喜欢我了。

我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我没有聪明的头脑。学习永远那么差;我的个性也不好,娇气任性,完全是被宠坏的小女孩;家里也没有钱,几代都是最普通地平民家庭;没有风度没有气质没有学历,我什么都没有啊!”

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我的嘴巴,把我心中的悲哀全都倾泻出来:“你是王子,是童话里才会出现的人,可我却不是高贵的公主。即使成为女神后,我也没有什么气质可言。我在一年前还是一个普通女孩,而且为什么要让我现在说爱呢?我说不出来。我还是个初中生。姨母告诉我。上了大学才可以谈恋爱,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去寻找结婚对象正好。你让我在这么小的时候把自己订给一个虚无缥缈地王子吗?”

炙焰一把将我紧紧地搂住:“我不是虚无缥缈的人。你能感受到吗?我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我不是什么王子了,再也不是了。我已经把王国抛弃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深爱你的男人。我一开始确实只是看上你的美貌,但早已经不是了。我见过很多的美女,我向来是最理智的,不会为了红颜而放弃所有。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但是在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情不自禁的追随着你的脚步,深深陷进去,没有办法自拔了。

我也曾经试过彻底忘记你,而且不止一次。你不止一次离开了我地视线,离开了我地生命。如果我能忘记,我早就安下心来做皇帝了。我做不到,就是因为做不到我才来到这里。你不知道离开你之后我有多么想念你。我悲伤,痛苦,彷徨,虽然统治着我的国家,却感觉每天都像是行尸走肉。

明炎是个聪明地孩子,他也做过一段时间皇帝,感觉失去了自由后就毫不吝惜的将皇位扔给了我。我们兄弟间也没有你们家庭中令人羡慕的亲情。可就算这样,他也不忍心看着我那么难过的生活。他默许我将一个国家的重担抛给了他(机械成神)。我真的很感谢他!

我见过很多高贵的公主,我不喜欢她们,她们不过是美丽的花瓶,只适合摆在和她们一样高贵的台子上,适合那个华丽又冰冷的后宫,却不适合做我的爱人。我也不喜欢聪明的女孩子,我不算聪明,找一个太聪明的人会很累。我就喜欢你,真的。

我的过去可以说是一片狼藉,花心,粗鲁,大男子主义。我曾经有无数美艳的姬妾,也曾经习惯于将她们当作奴隶呼来唤去。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花心,但是至少现在我还能肯定,我绝对不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就是你。而我要的也只有你。你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快乐。

我不是聪明人,甜言蜜语不会说,以前的女人也不需要让我组织什么语言。虽然不好听,但也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我不后悔,即使只有十年的生命,能得到你的陪伴,足矣。我不奢求你说爱我,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瓜,说了这么多,还说自己不会说呢,果然是当领导的材料,就像我们校长,每次讲话都要三个小时。”

“嘿嘿,那我也要加油,说三个小时才好!”炙焰也甜蜜的一笑,头上柔软的发丝犹如天边燃烧的朝霞。“你一夜没回家不会出问题?”

“有我哥呢。”我垂下眼。现在的感觉真的很幸福,我想我真的喜欢上炙焰了,听到他说完全不在乎我的一切,愿意包容我所有的缺点时,整颗心犹如掉入了糖罐子。我是个幸运的人,在家的时候有表哥,上学后认识了海洋,现在,我有了他。

但是我的幸福会持续多久?会不会像是人鱼的泡沫般见到阳光就破碎消失??如果炙焰无法永生,那么十年这个期限会永远像一把利剑悬在我的头顶,让我坐立不安。真的没有办法走修仙这条路吗?我想要去仔细询问申公豹或者拜访一下妲己,当年的纣王无法修仙或者吸收仙丹,她到底准备如何逆天呢?

即使是逆天,我也要让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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