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你又在发呆了?”
茹心清脆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我的思绪好像变稠了,脑子运转变慢了,就连茹心的声音给我带来的欣喜感好像都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不仅如此,当我看向茹心时,心中有些迷茫跟畏惧,茹心她太聪明、太厉害了,让我有些难以招架。
“陈尘,喂,陈尘,你别不理我啊。”
“茹心,没有,只是我还没有思考答案,爱就是爱,可是我为什么会爱的那么累?”
“你爱的累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怎么没有发现啊?”
茹心凝视着我的脸,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我凝视着茹心的眼睛,希望从中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为什么会这么累?
“你累吗?”
“我累吗?”我跟着问了自己一句,感觉迷茫了,我累吗?我疑惑了,“我累吗?”
“你在问我?”茹心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有些诡异的说道,“我觉得你不累,你爱的那些人比较累。”
茹心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我感觉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茹心的话一定想传达什么意思,可是我怎么也无法破解出来。
“陈尘,你不觉得你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吗?你不觉得你对你身边的那些人关心不够吗?”
我是这样的吗?我没有啊,我事事先考虑别人,怎么可能以自我为中心呢?我不由得开始自我怀疑,不断的自我怀疑让我不断的自责,最终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我坠入了痛苦的深渊。
“好啦,好啦,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听了茹心的话,我迷茫得看向她,“玩笑?我不觉得啊,认真,我觉得很有必要啊。”
“你这个人真没趣,我懒得理你了,不过是一些文字游戏,需要如此较真儿吗?”
看到茹心粉面含煞的娇容,我竟然有些意思莫名其妙的放松。我轻轻的呼出口气,看着茹心,眼神不免有些复杂,她是故意的吗?
“喂,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这种眼神让我很不爽。”茹心见我恢复了正常,心情大好,话语也不再像刚才的冷清了。
“茹心,我不知道刚才你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但是我是认真的,而且你说的话正好问到了我心中的症结,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我有个奇怪的感觉,你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请您指教。”
“哈哈,”茹心掩嘴笑道,“陈尘你真是太抬举我了,就我还能指教你,这玩笑开得有些大吧。”
茹心笑过之后凝视着我,知道我是认真的,诧异得问,“你认真的?见鬼了,我不过是跟你玩一下文字游戏,你用得着这么当真吗?”
“茹心,如果你认为这是文字游戏,那你可以用文字游戏的形式继续跟我玩下去啊。”
“不,那种感觉太压抑了,不舒服。尤其是你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能把我臭死。”茹心见逗不笑我,有些忧伤得说,“你为什么要为难我呢?”茹心见我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向我讨绕道,“好好好,我怕了你,行了吧,可是你让我怎么说嘛。”
我看着茹心为难的表情,感到一阵阵心痛,但却必须坚持住,因为我深信她可以给我满意的答复。
“昨天我怎么说的,我记不清楚了,我
是不是说‘爱就是爱,不能被外力所迫’啊?”茹心皱眉回忆着昨天说的话,“其实说说的那只是表象,其实你说的很清楚,大小多少都只是表象,最根本的就是心,心定了其他的都不重要,还是那句话,爱就是爱。”
“爱就是爱。”我沉吟了一句,心也渐渐清晰了,“对啊,爱就是爱嘛,爱最纯粹,不含杂质。”
“哎,你吓死我了。”茹心装模作样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汗,“好不容易才把你弄醒,要是你再变呆,那我姐姐还不得恨死我啊。”
“茹心,你姐姐去哪了?”以前也问过,但是茹心都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但是我知道这次,在这种场合下问出,茹心不会回避。
“还不都是为了我这点破病,姐姐出去给我找药引子了。”
从茹心的表情上,我知道她没有说假话,但也没有完全说实话,看来慈心的去处还真是有难言之隐,“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她一向行踪不定,或三两天或三年五载。”
“现在不知过了多少天了,那显然不是三两天,那岂不是我们要等她三年五载。”
茹心饶有兴趣得看着我,“你是不是等姐姐回来,好放你走啊。”见我没有否认,茹心打破沙锅问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本来我不急,可是因为你我现在急不可待。”见茹心露出了询问的表情,我笑道,“是你点醒了我啊,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困难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不解决它,我就无法继续前进。我被一些眼前的假象蒙住了眼睛,没有看到本质,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哦,那你承认你是装昏迷的?”
“当然不是,否则我怎么会让自己流落到如此田地?”
“如此田地,有什么不好吗,有吃有喝,还有人陪你聊天。”
“但是与江湖完全脱节了,对江湖的动态一无所知,我变成了聋子、瞎子。”
“且,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江湖有什么好,成天打打杀杀,就算得了天下又如何,就能快乐吗?”
“哈哈,或许有些人就喜欢打打杀杀呢。”
“那他们就是有病。”
“我无语,但是我现在必须参与进去,因为我要”
“保护家人,对吧?”
我诧异的看着茹心,这个小妮子太厉害了,竟然如此看透了我的心。只是,她这次会不会又是在玩笑呢,“错,因为我要扬名立万、左拥右抱。”
“哦?”茹心有些诧异的望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咦,姐姐回来了。”
我有些紧张,没有想到慈心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现在的自己跟个废人似得,而心界是慈心的领地,在她的领地内即使我功力在全盛之际,也不是她的对手,就更不用说现在了。
“妹妹,你在这里啊,陈尘。”慈心找到妹妹的时候也看到了陈尘,他真的醒了,他真的醒了。
“慈心,你好。”
“哦,我应该叫你‘陈尘’还是应该叫你‘尘’呢?”
“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都没有变。”我说完这句话,明显的感觉到慈心的脸抽噎了一下。我敢断定那不是错觉,强忍着心中的狂喜之后心底忍不住冒出了愧疚,我过去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了。我自己说得多好啊,爱就是爱,是最纯粹、不含任何杂质的,但是我在爱慈心的时候受到了外界的干扰,那我真的爱她吗?
“我变了,恨不得食你肉饮你的血,恨不得把你五马分尸,我恨死你了。”
我的心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全部赶走,我冷静下来看着慈心,“为什么呢?”
“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听到慈心受伤了,我赶紧走过去,但是却被慈心一把推开,“你闪开,不用你管。”
“姐姐,你不要动,快点告诉我啊,为什么受的伤?”
慈心幽怨得看了我一眼,说道,“某些人请自行离开。”
见茹心给我打了个眼色劝我先行离去,我视若无睹,站在那里,“我要留在这里,我关心你。我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说话口没遮拦,虽然有时候口是心非,但是我刚才那句话是真的,我要留下来。”
见慈心没有再说话,茹心为她一边把脉一边问道,“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跟我说说嘛,我关心你啊。”
慈心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也就不再理我,开始讲自己为何受伤,“前两天,柳姐姐前来找我,请我帮一个忙。修真界冒出一个叫天象的组织来,不仅报名参加修真大会,还扶持了两个小门派也挤进了修真大会,现在天象带着两个小门派杀入了夺位战,峨嵋派眼见名次不保,特意请我前去助拳。”
“什么是夺位战啊?”茹心迷茫得问道,背着姐姐对我眨了眨眼睛,让我心里甜丝丝的。
慈心矛盾得看了我一眼,解释了一下修真大会的比赛规则,着重讲了夺位战,“候补战的前三名跟七大的最后三名进行夺位,候补第一名对七大的第五名,候补的第一名战败了接着向七大的第六名挑战,以此类推,如果遇到了已经排过名次的不用再战,直接套用以前的成绩,意思就是说,七大的第五名遇到第六名,第五名自动获胜,候补战也一样。”
“嗯?难道逍遥门的人能够打伤你?”
慈心疼爱的望着茹心,不屑得说,“就凭他们,还不够格儿。不过峨眉还是输了,我们只拿下了前两局,但是后面三局全部输了。我也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天象的埋伏,没想到天象的实力竟然那么强。我说怎么有些人学老鼠躲起来了呢。”
茹心听了慈心的话,朝着我做了个鬼脸,偷偷的笑我,我无奈只能忍着,小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突然,我发现茹心的脸红了,我骇然,难道她跟我一样,也是天生灵体,看透了我的心事。我见茹心露出了‘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这样的表情,就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错,哎呀,我还真的失误了,竟然没发现茹心竟然还有这样的特殊本领。
“喂。”
慈心似乎发现了我跟茹心的小动作,不便向茹心发火,向我吼道,“你在干什么?”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说吧,想要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那你可别反悔?”
我看到慈心眼神不善,可是现在慈心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哪里还有选择的权力,“靠,我陈尘的字典中从来就没有反悔两个字,那两个字怎么写啊?”我的却在叫苦不迭,老天爷啊,我可以不这样说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