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放下了碗筷,关切的说:“溪雪,我们不是知己吗,你心里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啊。”
周溪雪看着我,犹疑的问:“可以吗?”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了,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帮。”
“这个事你帮不了我的。”周溪雪伤感的说:“小赵,我就是想起了我老公,我跟他结婚几年了,他对我还没有你对我好呢。”
“不会吧。”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家境又好。你老公肯定也是个很优秀的人,不然怎么会配得上你呢。”
“这只是表面现象。”周溪雪说:“我老公人是长得很帅,也很能干,自从跟我结婚以后,把公司管理的很好。但是一直对我缺乏关心,刚结婚的时候还好,自从我爸过世以后,他就对我冷淡了很多,虽然我知道他要忙公司的事。但女人总是需要关怀的。”
看样子,那次去北京,周溪雪并没有跟她那个好朋友说实话。她现在能够毫无保留的把她家里的实情告诉我,就证明她是真的开始把我当知己了。
我接过她的话说:“工作忙可不是借口,我也很忙啊,但是我也经常陪我老婆的。如果一个人真的忙到除了工作之外,什么都无力顾及的话,应该已经过劳死了。”
“嘻嘻。”周溪雪笑了:“我觉得也是。”
我装作很随意的问道:“你老公应该跟你是门当户对的吧?”
周溪雪摇头:“才不是呢,他也是你们明德市的人,家境很一般。最初在我们公司做销售员,第一个月的业绩就惊动了全公司。我爸觉得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把直接把他提为了销售部经理。后来有一次,他跟我爸一起去出差,路上遇上抢劫的,他拼死护住我爸,那之后我爸就特别信任他了。我爸希望我能找一个寒门子弟结婚,这样我们结婚后,才能压对方一头,其实我爸就是怕我受欺负。所以我爸就撮合我和我老公了。他形象好,对我也好,我就爱上了他。可谁想曾经那么甜蜜的生活,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我的行为让周溪雪想到了周文渊的不足,但我关注的是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吴小婉还没有给她打电话吗?
听她诉说完了后,我借口去上厕所,到洗手间给吴小婉打了一个电话。她告诉我自己早就按照我的吩咐给周溪雪打去电话了。电话里周溪雪一直还在质问她是谁。都让她感到害怕了。
回到包厢后,周溪雪急忙问:“你还吃吗?”
我摇摇头:“吃饱了。”
“我也吃饱了。”周溪雪说:“要不我们重新找个地方坐坐吧。”
我点点头,她起身后把自己的包给了我,自己紧紧的抱着那副字画。
我们去了上次见面时的茶艺馆。在包间落座后,周溪雪把服务员赶走了,自己亲手上阵泡茶。
她手法很熟练的操作起来,几个轮回后,把一小杯茶水放到了我面前:“小赵,品尝一下吧。”
我喝掉后,赶紧夸了几句好听话。
周溪雪莞尔一笑,又给我续上了。
这时,她电话来了。周溪雪掏出手机后,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别说话呀,我老公打电话来了。”
我点点头,点上了烟。周溪雪接通电话后,并没有回避我。脸色变的很差,对那头说:“你心虚啊,还打电话来解释。”
也听不见那头说了什么,一会儿之后,周溪雪就很不耐烦的说:“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好。别等到被我抓到了现行再百般辩解,我给你说,到时候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气的更厉害了。
“难怪之前在抱怨你老公呢,原来是小两口闹矛盾了啊。”我取笑道。
周溪雪苦笑了一下,摇头说:“不是你理解的那么回事。今天一个女的给我带电话,一连问了几遍我是不是周文渊的老婆。我好好的回答她了,我问她是谁,她却不肯说,还说我老公是个大骗子。我就给我老公打去电话质问,他死活不承认自己在外面找了
女人,还说那个女人一定是别人找来整他的,不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会那么语焉不详的。”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我问道。
周溪雪说:“我当然不会相信他了,他长期不着家能没事吗?”
我讲反话说:“溪雪,两个人之间信任是最重要的,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
“你说他要是真背叛了我怎么了?”周溪雪谨慎的问。
我装作不知情的问:“公司的股权在你们谁手上啊?”
“我呀。”周溪雪指了下自己。
“那还好。”我说:“感情的事,还真不好说。对于你们这种家庭来说,更应该关注主动权是掌握在谁手里的。他要是真出轨了,最要担心的事,就是他转移财产,可千万不能做人财两的事啊。”
周溪雪沉吟了一会儿后说:“再看看吧,回头我去公司调查一下情况,看看他有没有大的动作。事情要是没有闹到那个份儿上,我也不想随便就把婚给离了。”
我点点头,灭了抽完的烟说:“你这么想就对了,理智一些处理问题,对谁都有好处。对了,你老公是长期在外面做生意吗?”
“没有呀,以前一直在长沙的,前几个月才去明德市开发市场,我们公司是做房地产的。”周溪雪介绍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别的地方不去,非要去明德市,搞得好像是在回报家乡一样。”她停顿了一下,恍然的说:“小赵,你不就是明德市人吗,你一定知道他在那边的一些情况吧?”
我说:“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通过你透露的一些情况,我就了解了一些。你们公司一进入明德就很抢眼。那边是他的老家,事业开拓的很顺利吧。”
周溪雪摇摇头:“不太好。听说有人给他捣乱。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好像对方的用法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虽然感觉很可笑,但就是很管用。还有好几批人晚上去他们工地探险,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工地,探什么险啊。”
我哈哈大笑:“还真是。”
“小赵,我求你个事吧。”周溪雪认真的说。
我点点头:“你跟我还客气啊,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
“我看得出,你在明德生意做的很大。”周溪雪说:“你能通过你的社会关系网,帮我侦查一下,周文渊在那边的情况吗?要是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我认真的说:“溪雪,既然你这么认真,我肯定会尽一切帮助你的,但是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事情确定了,受到伤害的可就是你了。”
“如果他在外面真有事,我迟早还是要受到伤害的。”周溪雪说:“早点查明了真相,反而受到的伤害会轻一点。”
我朝她伸个大拇指:“你这样是对的,我回去之后,就着手办你查办。”
“那我先谢谢你了。”周溪雪举起茶杯:“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了。”
我举起茶杯,跟她碰了一下。
她举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说:“不知不觉都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我点点头。跟她一起去了一家韩国烤肉店。
饭后,我们又一起散了一会儿步,我就去了酒店。
周溪雪回到家后,就开始找我聊微信。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准备休息的时候,她问道:“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是啊,公司那边挺忙的。有空了,我会再来看你的。”我回道。
周溪雪:“虽然我们才见过两次面,接触的时间也不过四五天,但我都感觉自己离不开你了。不管是跟你聊生活,还是聊艺术,都会很尽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男女之间会这么有真挚的友情。”
我思忖了一会儿,很谨慎的回了一句:“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哈哈,这份真挚的友谊,我会好好珍惜的。”
“我也是。”周溪雪回道:“那我去洗澡睡觉了,明天见。”
好好的睡了个觉,第二
天跟周溪雪一起吃了一碗面后,我就要离开长沙了。她一直坚持把我送上车。
看到我车的时候,周溪雪惊愕的说:“怎么跟上次的不一样啊?”
我解释说:“我车被别人借去当婚车了,我就开了我公司一个员工的车。”
“原来是这样啊。”周溪雪明白了过来。伸出手说:“在你走之前,我们告个别吧。”
我蜻蜓点水的抱了她一下,分开后我们互相摆了摆手,我就上车走人了。
快到明德的时候,二姐打来了电话,说李艳发作了,让我赶紧回家。
我加快车速往家里赶,路上车还被照了相。驶进明德市区后,二姐又打来电话,说她们已经到医院了,让我直接去医院。
我赶到医院时,李艳还住在病房里。进病房后,我看见二姐和李丽都在,李艳躺在床上,十分的痛苦,头上一直在冒细汗。
“怎么样了?”我凑上去问道。
“见红了,但是宫口才开一点。”二姐回答说:“最早也得等四五个小时后才能进产房。”
“她现在都痛成这样了,可怎么办啊?”看到李艳那么难过,我心里很不好受。
“生孩子不都这样吗?”李艳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忍着痛苦说:“没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我提议说:“要不剖腹产吧。”
生孩子恐怕是女人一生当中最痛苦的事情了,加上李家有遗传性家族心脏病史,我可不想李艳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
“才不要呢。”李艳反对说:“剖腹产肚子上会留下痕迹的,丑死了,我才不要呢……啊……他动的怎么那么厉害啊,痛死我了。”
“还是安全第一。”我握紧了她的手劝说。
李艳摇头:“没事的,小丽不也是顺产吗?她都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嘛。”
我拿开她的手说:“我还是去问问医院吧。”
我跑到医生办公室,把李艳的情况说了一下,医生说:“那你们最好还是做剖腹产。”
我请求说:“那麻烦你过去跟我老婆说一下好吗,我的话她不听,你们医生的话,她是一定会听的。”
“好吧,我跟你过去。”医生点头答应了。
我们一起回到病房后,医生跟她说了情况,李艳死活不肯答应。坚持自己能够顺产把孩子生下来。
医生有点无奈,只好说:“情况我们医院都跟你们说明白了,要是你们不愿意听取我们意见的话,不管出现任何状况,你们可是要自己承担后果的。”
“我知道,我真的能行。”李艳疼的都咬着牙了。
医生往外面走的时候,我跟着一起出去了。在走廊上,医生说:“我已经尽力了,你妻子到底是要顺产还是剖腹取决权就在你们自己手里了。”
我点点头,谢过她后,回了病房。
李丽说:“赵远,你就听我姐的吧,我生希贞的时候特别的快。姐肯定不会有事的。”
“那就顺产吧。”劝说不动,我只能依着她了。
在医院挨到晚上十点多后,李艳痛苦的只在床上哼叫。我去把医生叫来,给她做了个检查。医生让我们把她往产房里送。
李艳进去后,我们就在外面等候着。这个时间显得特别漫长而且煎熬。等了两个小时,都还没生下来,而跟她一起进去的一个孕妇都已经回病房躺着去了。
这让我特别的焦急和担忧。
二姐却一直在暗暗的做祈祷,李丽不时的凑到产房门口,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又等了半个小时后,医生推开门出来:“谁是李艳的家属。”
“我是。”我忙凑上去。
医生说:“产妇心跳加速的特别厉害,情况很不稳定,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
“不会出事吧?”这话把我吓的不轻。
医生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保住他们母子平安的。”
说完,医生就关上了产房的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