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讨厌任艺说这样的话,但听上去也是蛮有道理的,的确是他保护不周,要不然梁清欢又怎么可能会受这样的委屈呢?
慕承烨也是很自责。
可他的自责,却偏偏让任艺更加的高傲。
“我劝你还是和清欢分开,你在她身边她就总是受伤,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只有你离开了她,她才会安全。”
“与你无关。”慕承烨冷声。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是绝对不会离开梁清欢的,分开这种事儿,他已经做的够多了,梁清欢和他分开了三年,重新遇上是缘分,慕承烨又怎么可能会再放她离开?
看任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慕承烨连忙打了个响指,小吴从旁边走过来,一把扯住任艺就把他往旁边拽去。
这男人喋喋不休了一路,吵的慕承烨脑壳都要炸了,要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跟他吵起来会耽误到梁清欢休息,他才不会让任艺得瑟这么久的。
被拉走时,任艺还在这里大声吼叫。
慕承烨儿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很久,他的心情真的是起伏不定,现在不只是梁清欢一个人危险更加危险了,还有梁清欢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从未有过这么着急的经历,慕承烨的确是开始不知所措。
如果没有离开走廊就好了,如果没有听封逸晨的话过去喝酒就好了,现在的他不停的想这些事情,可是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无法弥补的事,就算回想再多的无法弥补。
等了整整三个半小时,梁清欢才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医生一出门,慕承烨立刻就走了过去:“她没什么事情吧,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慕先生您放心,她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不过会陷入持续的昏迷之中,要靠她的意志力才可以醒过来。”
“怎么这么严重?”慕承烨皱了皱眉头。
听了这话,医生也是有些惊讶的抬头望过来,摘下手套之后便说:“恕我直言,她落水之前头部受过重创。”
“什么?”慕承烨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可是明显的谋杀,有什么事情冲自己来就好了,何必去招惹梁清欢呢?她可是个女孩子,把人打晕了扔进水里……
见慕承烨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医生也是连忙安抚:“慕先生你放心,梁清欢小姐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好好照顾就可以。”
“肚子里那个呢?”慕承烨又问。
“小少爷也没什么事情。”
又多问了几句之后,慕承烨才让医生离开,只是医生这一走,他心里更加难受了,自己醉酒的那段时间里,也不知道梁清欢遭受了什么样的欺负。
而这一切,他觉得应该全部都是杜若芯的所作所为,三年前就是这样,如今又来这一套,甚至还当着自己的面,真把自己当成傻子?
梁清欢被送到了重症加护病房,慕承烨也是天天守在床边,他想跟梁清欢聊很多,也想跟她讲自己做的所有对不起她的事情,只要梁清欢能够原谅自己,慕承烨做什么都暖意。
只是话说的再多,人醒不过来就还是白搭。
任艺也是常常来看,但他每次都会被拦在门口,小吴不允许他进入,任艺就算在外面胡闹,小吴也不管,大不了就是给他两拳,让他稍微安静一会儿,有时候也是医生过来提醒他不要吵闹。
等到梁清欢的情况在稳定一下之后,慕承烨这才让小吴看着,自己离开了,他要去找一下杜若芯,好好的问一问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如果真的是,慕承烨不仅不会放过她,他们整个杜家都休想逃过。
到了杜家门口,见杜若芯刚刚和别人逛街回来,手中提着很多包包,他心情非常的乱,梁清欢现在在病房里面昏迷,她这个罪魁祸首倒是出去逛街了。
看到慕承烨的一瞬间,杜若芯的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她知道的这人特地找过来绝对不是什么看望,梁清欢现在在病房里面昏迷,慕承烨一定以为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吧。
把东西全部放下,杜若芯就才走了过去,只是站的离人稍微远了一点,不等慕承烨说话她就直接解释:“承烨,其实我知道你来找我是做什么,但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
“你有证据吗?”慕承烨问了一句。
“我没有证据,但是……”杜若芯纠结,“其实那天晚上我真的没有见过你,我本来想着去找你的,可是你根本就不在梁清欢房间,于是我就直接走了。”
毫无信服力的一个说法,慕承烨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而且我知道你很讨厌别人伤害她,我爸也已经说过那晚不准我对梁清欢动手,你不相信可以去问我爸。”
这种情况下,杜父倒是成了一个很不错的挡箭牌,而且杜若芯真的很庆幸自己那天答应了杜父那些话,要不然的话,自己现在可真的是几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这件事情一直闹到下午都没有解决,杜父也是无奈,他那天也没有见到杜若芯,事发之后,他也立刻找了杜若芯把人给教训了一顿,但杜若芯从头到尾说她根本就不知情。
虽然杜若芯会撒谎,可是这次的谎言似乎格外的圆润,圆润到让所有人都找不出破绽。
慕承烨最终也是先离开了,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自己该如何去做,但他却一点也不相信杜若芯的话,这女人谎言连篇,自己要是信她才有鬼呢。
慕承烨离开后,杜若芯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没说什么呢,杜父就出声问道:“真的不是你,你跟我说实话,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她被人扔下水之前头部受了重伤。”
“什么?还有人打她?”杜若芯也是惊奇,眼中闪过一丝皎洁,随后便甜甜的笑了,“爸,你相信我,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这么明显就会暴露在承烨面前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呢?”
杜父皱了皱眉头,想来也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