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一个娇阳如火的夏天。
滨海国际机场,迎来一名特殊的客人,一位戴绿边墨镜,行动利索的沙宣发型女人,着一身淡桔色的A字夏奈尔最新款中裙,看起来简约时尚大气,她快速的提着行礼上了一辆计程车。
骆云川刚刚从美国的飞机下来,路远桥已经开车来接,笑咪咪的迎着他,“怎么了,又是高级学术研讨,你准备真的养成黄金单身汉啊?你就等着自己股票爆跌吧,不把顾阿姨急出个好歹来,你是不罢休?”
“怎么样,看看那个女人,身材不错吧?”路远桥眼神指了指刚上计程车的那个戴绿边墨镜的女人……
骆云川没好气的瞄了一眼,“不感兴趣!”瞟了一眼路远桥刚才所指的方向,看到一位娇小的优雅气质女人轻轻钻进了计程车,有些动作久违的熟悉感,竟然让他的眸子一动不动起来。
“好像啊!”骆云川愣住了,禁不住的喃喃。
路远桥笑着,拍了拍骆云川的肩膀,“云川,怎么看呆了,这两年荤星一点也未开戒?荷尔蒙现在冲动了一下?现在你终于上道了。”
咪着眼,骆云川瞄着绿色的计程车已远远的驶去……好像一种似曾相识的东西,砰然的搅动了心中一池春水。
他苦涩的笑了笑。五年了,她在天堂还好吗?仰头看着苍穹,她在天上能看到自己吗?能感觉到自己的思念吗?能听自己内心深深的呼唤吗?
如此思念,为什么连梦中也不肯相见?
诗云: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筒子楼里
寂静着,却不似往日的喧闹,她慢慢的摘下墨镜,眸中一片暗然,多少年过去了,物事人非事事休,不,事事未休!
墙壁上都划上了红色的大圆圈,里面圈着一个大大的字,‘拆?’
这里要进行拆迁改造!要加快城市外建设的脚步!各色标语,集结在这一片风烛残墙上。那些风烛残墙掀起多少段陈年旧事。
攥紧粉拳,掏出一串多少年没有用过的钥匙,她的手有些颤抖,轻轻掠去,门前的蛛网,一种酸胀袭上她的眼角,往事一件件随而来,又一件件随风而去,清晰而又模糊不清。
屋中更是满布灰尘,蛛网横生,破落寂寥,没有一点生气,还是五年前离开家的模样,看来这里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住过了,她的心一凉,手指微微颤抖,放下包,一点点的抚摸开来,破旧,却温馨!
柜子里的衣服,却单单少了几件……她一笑,可能留着晦气,扔了吧。
几回魂梦与君同!
整整五年,连梦里自己都回来了无数遍,可是看到的却是荒凉已久的老屋,在风雨中整整飘摇了五年,就像自己……
……
离开筒了楼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和着那一抹金色的阳光,她拖着细细的影子离开了筒子楼。
天天管家,现在成了滨海市的重点服务企业,她笑了,望着匆匆奔忙的田小心笑了,她远远的注视着挺着一个大肚子还在劈里拍拉算帐的田小心,心里砰的被什么震动了。
什么也没变,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忙碌多好,可以忘掉一些最不愉快的事情,就像自己。
她希望身边的朋友们,每一个都过得幸福美满。
效外的墓地,
她轻轻的放上一束鲜花,眸色幽远,眉宇之间染一层复杂的颜色。
目光停留在,‘女友--御青青之墓……’她的心微微一恸,尘年经事,却已是流年不在,何故惹去春风下的那一抹荡漾?
摇摇头,脸上划过一丝无奈。
“整整五年了,你们在这里还好吗?”她默默的念着,倾身抚上石碑,指尖颤抖,眸光浸湿,墓碑上记录着三个人的名字,几个字却像一根根刺扎在她的心尖上,痛得她紧紧蹙起眉头……
墓前一朵朵黄色的雏菊竟相开放,蝴蝶也频扑而来,两边是苍苍翠柏,绿色盎然。
她微微的扯动嘴角……难得他没有忘记,自己还静静的躺在这里。
青青的翠柳拂过她的柳肩,她戴上墨镜,缓缓向着墓园门口走去……像一阵清风,携着淡淡的香气离开了,走在墓园的路上,思绪万千,好像又回到了在滨海从前的日子。
这时,
骆云川捧着一大束新鲜的百合,向着青青的墓地走来,一身黑色的衣服,目色凝重,显得很是隆重,脸上浮过一层忧郁,五年了,他觉得,她依然陪在他的身边,一点没有走远……今天是她的生日……
看到远处走来的男子,她快速的低下头,匆匆离去……
站在墓前的骆云川微微一惊,一眼,就看到青青墓前的一朵雏菊,仔细分辨,这朵雏菊明明沾着水珠儿,明明很新鲜,刚才有人来过,骆云川肯定,他是谁,他扫目四望,刚才低头走过的那个女人,已经转身不见。
忽然想到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在飞机场路远桥调侃的那个上出租车的女人?自己忖思着,世界真小,一天之间竟然见过那个美丽的女人两次……
大脑恍然间。好像被刺到了,他刚刚嗅到穿过自己身边的女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那种身高,动作、姿势像极了一个人。
砰的,扔下手中的鲜花,他奔跑起来,心中犹如一千只小兔子在扑腾腾的抓着自己……那个五年未喊出的名字,在自己的喉咙一下子爆破了……
气喘未定的跑到门口,路边空空如也。
“大爷,刚才你看到有人进了墓园吗?”骆云川趴在墓园值班室门口,冲着里面的老大爷激动的询问。
哦,大爷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刚才我见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进了墓园,好像又离开了,这个时间来的人少,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她朝哪个方向走了?”骆云川焦急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老大爷。
“好像是东,不是西!是西!是西!”最后老大爷肯定是西的时候,骆云川已经迫不急待的转过了身子。
西边,是一路的林间小路,木色葱葱……他喘着气,皱着眉头,那种感觉好熟悉,好熟悉,一下子把他小心收藏五年的心,砰的揭开了,疼得他吸了口气。
静静的林荫路上,绿草茵茵,蝉鸣如斯,其它的空空如也……
骆云川心中那刚刚涌起来的美好与希望,刹那间破灭了,刚刚给了他一个梦,而他在梦里追逐的时候,那个梦却突然不见了。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沐浴在斜阳,金色的晕圈绕着他的周围,掀掀唇,他阖目,是青青吗?你没有走远?
她静静的藏在一颗大树后,长长的吁了口气,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她。
市中心的黑色帝国大厦里。
她来到了A区,《时尚King》的国际杂志社,刚刚摘下墨镜,就引来屋中人们的阵阵欢呼,“冷总编你好!”
她—冷玉,国际《时尚King》亚洲区的新晋总编,负责亚太地区出版与经营工作,还担任某国际品牌的服装设计顾问……
“谢谢大家!下面说一下,下一阶段的工作安排!”她冷静沉敛的眸子,静静的扫过众人,
“OK!”
……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晚上我请大家去吃霄夜……”
新开的英国,格朗酒吧。
大厅里
音乐劲爆,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尽情的嗨着热辣的舞曲。
冷玉端着手中的红酒,安然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这里的布局与装潢,恍若曾经很熟悉,不过却与吻之夜的风格,截然不同。
“总编,过来跳个舞吧!”叶荷—她的贴身助理,美藉华人,一身香汗淋漓的招呼着她。瓜子脸,细眼睛,很干净,很热情。
她优雅的举了举酒杯,面带笑容,“cheers!”
抬头,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搂着一个身材妖冶的女人闪进了旁边的一个包间,她眸底划过一丝不经意的波动。
五年了,她一遍遍的想过他的样子,她知道他在昏迷了整整十一天的时候,才醒过来,他老了吗?他还跟以前一样冷酷霸道吗?
不管他现在什么样子,与都自己无关。
后面跟着的明磊,还有愁苦脸的陈哲,“阿磊,你说阿楚现在还这样胡闹,过些日子他与寒烟的发布会就要举行了,他还明目张胆在这些地方胡来,不怕娱报跟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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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他没事!”明磊吸了口手中烟,下意识的朝着她的方向望,她的手一抖,赶紧垂下头……
还不到时候。
她要隐忍不发,一发而中。
“这些星都是不入流的,阿楚不会上心的,放心好了!”明磊拍了拍陈哲的肩膀,心中慨叹,心中的她,一直还没了信息,难道真的是一走了之了吗?其实明磊最知道景天楚在想什么?
“我们几个现在天天可怜的被逼婚,只有余霆东天天享受着天伦之乐,五年了,都生了两个孩子了,我们还是然一身茕茕相吊……”陈哲叹了口气。
陈哲道,“茫茫人海中,找一个爱你的,你也爱的女人是多么的不易!”
“哪有那么夸张,爱不需要惊心动魄!如果惊心动魄了,那就是折磨!”明磊笑了笑,“我们去喝酒,新来一批最新的拉斐洒,据说味道不错。”
看着明磊他们走远了,她才把头微微抬起,目光里五味杂陈……
她这次重新回到滨海,是为了三件事,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女人了,她的身上又重新注入一种新的魔力,她与那个男人已是陌路……甚至是仇人
第一件事就是复仇……
她微微抿了一口酒,意志更加坚定,她现在是《时尚King》的总编冷玉,不再是死去的御青青!以前所有的一切都要从现在开始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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