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楚觉得这家伙偷换概念的本事还挺厉害的,明明就是把她当成了货品。可听他这么一说。自己好像还被他当成了全世界最值钱的珍品一般。
“做我孤狼的老婆有什么不好的?”
楼司沉说着,拦腰把暮楚翻了个身来。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志得意满的扬扬眉,“不愁吃,不愁穿,还有最重要的是。这世上除了我,没人欺负得了你!”
暮楚闻言。气得一脚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听得一声痛苦的哀嚎。暮楚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弹跳而起,出了卧室,要命般的直奔楼下而去。
楼司沉躺在暮楚的床上。疼得直拧眉。
该死的!!这到底是,谁欺负谁了?
饭桌上,可别提多丰盛了。
李嫂已经从电视上看到今日他俩大婚的消息了。这会儿正乐不思蜀的谈论着呢!
“少奶奶,我今儿从电视上看到你了!啧啧!可真是漂亮啊!跟我们家少主。那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嫂一边摆着碗筷,一边毫不吝啬的赞美着他们家的少奶奶,转而又道:“少主也是!您今儿那一跪。可真是让人感动啊!这全天下。我看啊,除了咱们少奶奶,谁还有本事让咱们堂堂的少主下跪求婚啊!简直不得了呢!”
“……”
暮楚看一眼李嫂。
她觉得李嫂有点像楼司沉的脑残粉,好像面对他楼司沉的下跪求婚,她秦暮楚应该感恩戴德,三叩五拜的致谢一般。
楼司沉板着脸,瞥了暮楚一眼,“偏还有人生在福中不知福!”
暮楚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还不是怕无福消受!”
楼司沉眯了眯眼儿,颇具内涵的说道:“大不了以后悠着点,让你上两天班,休一天!这样总该受得起了吧?”
“……”这个臭流氓!简直是万变不离其精!
暮楚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李嫂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看来这往后,别墅里再也不会冷冷清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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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暮楚在斟酌了许久之后,到底还是准备去医院上班了。
餐桌旁,楼司沉正一边翻阅着报纸,一边闲然自得的品着丰盛的早餐。
暮楚如一阵疾风般从楼上卷了下来,随手从桌上抓了两片面包塞嘴里,毫不含糊的咬了两大口,又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一整杯牛奶,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小嘴,同李嫂道:“李嫂,我去上班了!”
“少奶奶,饭还没吃完呢!”
“不吃了,迟到了!”
暮楚说着,叼着那两片面包,风风火火的就出了门去,完完全全把餐桌对面的男人直接给忽略掉了。
楼司沉不满的拧了拧眉,放下手里的报纸,问李嫂:“她平日里就这么吃早餐的?”
“……偶尔这样。”
“大部分时间是这样吧!”
楼司沉又吩咐李嫂道:“把这些早餐给她打包起来。”
“是,少主您稍等。”
“快一点。”
“好的。”
李嫂连忙去替暮楚打包早餐去了。
很快,一份营养早餐打包完毕,而楼司沉这会儿已经候在了门口,“少主。”
李嫂忙将手中的纸袋递给他,楼司沉接过,便出了别墅去。
暮楚还未来得及走出别墅区,身后一辆黑色宾利就追了上来。
除了楼司沉又还有谁呢?
“嘀嘀嘀——”
楼司沉缓慢的跟在她的身旁,鸣了三声喇叭。
暮楚抗议的捂着耳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楼先生,麻烦您有点公德心,别扰民行吗?”
楼司沉不以为意,“上车!”
反正这也就住着他们这一栋,能饶谁?
“我坐公交!”
正说着,暮楚就见一辆公交正朝着他们这边的公交车站驶了过来,暮楚二话没说,撒腿就跑。
楼司沉还有些始料未及,忙一个油门就追了上去,结果在门禁前车又被拦下来了,楼司沉懒得再刷卡,干脆扔下车,抓过装着早餐的纸袋,追上暮楚的步子,在公交车驶动的前一秒,一个跨步,成功的挤上了车去。
在楼司沉随着暮楚挤上公交车后的第二秒,他就后悔了!
若知道公交车上这么多人,他定然打死也不会跟着她一块儿上来的。
可他想下去,车却已经重新驶动了。
搭公交绝对比坐地铁要难受千百倍!
而暮楚呢,还真没料到楼司沉居然会追着自己一同上了公交车来。
暮楚故意不理会他,“嘀——”的一声,刷了公交卡,就往人堆里挤了过去。
楼司沉也跟上她的步子,然,还没来得及挤进去,就被公交车司机给叫住了,“这位先生,麻烦投币!”
“……”
楼司沉敛眉,不解。
从小到大他就没坐过公交车,这还真真儿是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这会儿,有又人过来刷了卡,也有人伸了手过来往钱盒子里投币,投零钱。
楼司沉明白了过来,从口袋里翻了钱夹出来。
没有零钱,只有红色钞票。
楼司沉随手抽了一张出来,学着车上其他人一样,正欲往盒子里投币,却倏尔,半路多出一只小手,一下子就把钱盒的口子给盖住了,“你干嘛呢?”
当然是暮楚。
她说着,一手就把他手里那张红色钞票给抽走,自然而然的收进了口袋里。
楼司沉:“……”
暮楚又道:“两块钱的车程,你投一百块钱,真当自己是大土豪,了不起啊?”
楼司沉无奈同她解释:“钱夹里没有零钱。”
暮楚拿过卡包,“嘀——”的一声,‘大方’的在刷卡机上替他刷了一次,“行了!”
末了,暮楚又似怕他误会一般,解释了一句:“我是心疼那钱才给你刷卡的!”
不然,她才没那么好心呢!
楼司沉只微挑眉,没说话。
看来,他非常有必要让薛秉也替自己办一张这种交通卡了。坐公交车时需要,乘地铁的时候也需要!而且,比带钱方便。
暮楚见楼司沉已经上来,便故意往里挤了进去,然还没来得及钻进人堆里,就被楼司沉给重新拉了回去,他强势的一把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手拉住了头顶的拉环,一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肩膀,“瞎跑什么?里面人更多!”
暮楚被他桎梏在怀里紧紧地,半点也动弹不得,这会儿才发现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
楼司沉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盯着纸袋的视线,只同她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早餐,一会儿下车后吃了。”
“我已经吃过早餐了。”
楼司沉低头,皱眉看着她,“就那么两片面包?”
“还有一杯温牛奶!”
“难怪最近瘦了这么多!”楼司沉不满意,“当自己是小猫儿不成?”
“可我已经饱了。”
“饱了也得再吃点!太瘦了,抱着咯人,手感不好!”
暮楚在他怀里扭捏了一下,“那你可以不抱呀!”
楼司沉不作言语,只轻笑了笑,搂着她肩膀的手,更收紧了力道。
…………………
楼司沉进了医院,把早餐交给暮楚后,就径直去了门诊室。
今儿他坐诊。
而暮楚便直接上了神外科办公室去。
似乎所有人都没料到暮楚居然还有这份勇气到医院来,毕竟这家医院的院长可是程郝胜,而且,程萱莹也在医院,虽不是同一科室,但也总有遇见的时候。
其实,医院里的同事们口风大多都是站程萱莹那头的,暗地里都在骂暮楚做小三,怨她抢了程萱莹的未婚夫,而只有小部分知道实情的人,是站在暮楚这一边的。
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暮楚其实并不甚在意的,只是,说实话,对于程萱莹,她内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愧疚感的,毕竟昨儿是自己的出现,才让她出了那么大一个洋相。
但要她承认自己是小三,那她又做不到。
换做是从前,她心里还会觉得自己是个不耻的小三,可如今她才发现原来她程萱莹的‘未婚夫’一直都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那她这‘小三’的黑锅她自然是不背了,要怨也只能怨他楼司沉不恪守夫道,实在跟她秦暮楚没什么关系。
当然,她是这么想,可就不见得她程萱莹也是这么想的。
“楚楚,楚楚——”
“你赶紧的,躲起来!!躲起来!!!出事儿了——”
科室的玻璃门“哗——”的一声被推开来,陆蓉颜挺着个大肚子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你别瞎跑!小心你肚子!!”
暮楚还不忘提醒她一声。
“躲……躲起来!快点!那个程……程医生过来了,肯定是找你撕-逼来的!”陆蓉颜许是跑得太急的缘故,说起话来都带喘的。
“……”
暮楚闻言,往门口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就见程萱莹踩着一双尖细的高跟鞋,有如女王一般,漠着一张脸,从外面直冲暮楚这边走近了过来。
正如陆蓉颜说的那样,她显然是来找她撕-逼的!
暮楚心下还是不由惊了一下,但很快,她稳了稳心神,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