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复的天佑兴奋一笑,自从他知道安千宠和华拓在冷战,每天晚上都会跑到她房间里一起睡,心里甭说多开心了。麻利地马上床后,再顺手搂住柔软的蛮腰,笑得他合不拢嘴,心底暗道:还是千宠的身体舒服,比那些床柜好睡多了。
“小佑,你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睡床呢?”他现在还小,可以和自己睡,那以后长大了呢?
天佑眨眨眼,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随意答道:“可能我妈咪以前很少陪我,都是我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就会害怕,所以觉得睡在柜子里比较安全吧。”原来这样,真可怜的小家伙,小小年纪都得了这种怪癖。想到天佑的可怜身世,她不禁动容地伸手拍着他的后背,眼眶微微发红:“小佑,你有想过治好这个癖好吗?如果以后你长大了,千宠阿姨不在你身边了,难道你要睡一辈子的柜子?”这个问题他也没想过,小眉头皱了皱摇头道:“以后的事情,等我长大再说吧!何况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妈咪说爸爸会把你留在华家一辈子的。”诶?她吃惊,没想到琳达会对天佑说这样的话。只是她怎么知道华拓会留自己在华家一辈子?那么长的事情,连自己都不敢确定呢。“小佑,很多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怎么样。”“哦……”声音开始混沌,似乎快要睡着了。她无奈地叹口气,把被子拉高,爱怜地看着他。
很多事情,真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前一刻她还想为那个男人生一个孩子,现在的她却庆幸自己没有多带一条无辜的生命降临在不健全的家庭里。
她自己就是孤儿,了解那种无父无母的寂寥和孤单,就算华拓把自己保护得再好,她也并非能真的不需要父母。
“小佑,你想过找自己的爸爸吗......”可惜这个问题睡着了的天佑,已经回答不出来了。
书房里——静谧的空间内,某种气氛十分压抑。
高深莫测的男人坐在boss椅上,横眉冷竖,手中还握着刚挂断的手机。心底迟疑:那个男人在搞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这不像他的风格。
医院——看见一名小护士突然冲出急救室,吓得余渺直冒冷汗地揪住她:“怎么样,病人还活着吧!?”小护士诧异了下,随之点头:“当然了,院长亲自治疗呢,只是现在需要o型血,我要去血库找。”“o型血?我是啊,我是!就抽我的吧!”小护士愣了愣,血库里不缺血啊,不过有人要捐赠,她也没意见。“那你跟我来。”抽了一袋的血浆出去之后,刚下床余渺的脑袋就犯晕,险些一头载到地上去。娘的,她身体一向很好啊,怎么捐赠点血就头晕脑胀了。
“你没事吧?”小护士见状,关心地问了两句,她赶紧摇头:“你快把血送过去吧,我没事儿。
““那好。”小护士走后,她从其他好心的护士手中接过面包,囫囵吞枣的吃下,饥饿的肚子才觉得缓和了些。要命,最近好像能吃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急救室的灯才灭了,可惜余渺已经躺在长椅上累睡着,再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她惊得跳起来,这才发现身旁还有其他人。
因为当时在巷子里的情况太过紧急,她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这会儿隔壁的男人还穿着病服,她就更认不出来了。只觉得男人那张苍白的脸太过阴柔,身体修长不瘦倒也不壮。
她迟疑地走向他,掀开他后背的衣服,看到那伤口立马猜到对方的身份,随即震惊:“不会吧,这小白脸竟然就是帮我挡刀的勇士!?”如果昏迷中的男人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死了都得从地狱里冤枉地跳出来。看了半天,余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在她的想象里,为自己挡刀的男人应该是长相威武的,怎么现实是比龚少龙那张公子哥的脸还像女人啊?
这也太打击她的倾慕了!
还在惆怅间,手机突然响起,她赶紧按下接听键:“喂,局长,嗯我没事儿了,对,请几天假,好的。”说完请假的事情,她满腹纠结地看着趴在病床上冲着自己的那张阴柔的俊脸,一点都无法和她心中伟岸的形象结合在一起。
算了,现实和想象总是有差距的,关键是这个人救了自己的命,她得好好报答。
翌日,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随之龇牙:“该死。”正打水进来的余渺没听到他说的粗话,倒是发现他醒了,心底很是高兴:“太好了,医生说你今天会醒还真醒了。”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她把水放在自己眼前,拧了毛巾靠近,不禁喊停:“你做什么?”还在高兴他终于活过来的余渺愣了一秒,随之笑着回答:“帮你擦身子啊!虽然医院说有护工帮你,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报答我还的程度是能做的。”他在心底腹诽:帮你挡了一刀,想用擦身子抵了?休想。面上却挂着亲和的笑:“是吗?那辛苦了你了。”“没事没事,我跟局里请了三天假,当做报答你。”三天假就把他打发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是吗?你真好,懂得知恩图报。”她傻笑了下,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手中的毛巾撩起他的衣服伸进去,轻轻的不碰到胸口擦着,边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你这声音挺熟悉。”“呵呵,你绝对没有”见“过我。”觉得他这么说有点奇怪,但专心不碰到他伤口的余渺也没往心里去,点了点头,擦完四肢和后背问:“想吃点什么?我去买。”他的表情突然有点难言之隐的样子,放下毛巾的余渺担心地问:“怎么了啊?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不用,我就觉得咳咳……我有点洁癖,你懂那意思吗?”洁癖?“什么样的洁癖,是不喜欢让人碰,还是、哦,这个毛巾是我新买的,绝对没有人用过!
“她信誓旦旦的模样顿时愉悦了男人的心,可惜他没那么善良,本来接近她就动机不纯。
“我的意思是,要擦,就得擦全身。”“神马!”一句话吓得她打翻水盆,红了一张脸,磕巴道:“那、那我给你叫个男护工来。”“不行!”叫护工,他还有戏唱吗?
一句不行又让她顿住脚,满脸通红地问:“那你想怎么样?我我是女的耶,还是让男人来帮你擦吧。”这要求她实在办不到。
惨白却丝毫不影响柔媚气质的俊脸失望地垮下,似伤心地说:“那算了,我不喜欢让陌生人碰。
“余渺想怒吼:难道我不是陌生人啊!但想到对方是因为自己才动弹不得,顿时把火压下去:“要不你告诉我你亲人的电话号码,我让她们来照顾你?”“你才说要知恩图报,现在竟然要把我丢给别人!?”刚还气若游丝的声音顿时铿锵有力,惊得她一脸错愕,没敢反驳。甚至给带得发虚:“我不是那意思,你救了我的命,给你擦擦身子也没什么,但……”但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既然擦擦身子没什么,你就帮我擦完吧。”“……”她想爆粗话。
拿着毛巾的手犹豫了十几分钟,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伸进男人的裤子里,叫她一个黄花大姑娘情何以堪啊!不对,她前几天刚被破了那啥,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要在医院帮一个男人擦、擦那里!
“小姐,已经半个小时了,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擦?”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家伙,脾气还不小。她咬着牙齿横磨,眼睛瞥向其他地方,终于左手掀起了他的裤子,右手缓缓伸进去,像是害怕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男人垮下脸,十分不高兴地指责:“你这是擦呢?我不需要挠痒痒。”她激动道:“你别动别动,我擦、我擦!”见他想转身,吓得余渺赶紧把手伸进裤子里,往男人的臀部上一阵乱摸,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端着盆冲出病房,以至于没听到男人邪恶的笑声如何的张狂。
三天后,余渺回到警局里却没有丝毫放宽心,因为那个男人只差没把她的祖宗十八大都问一遍,她基本的情况都被记录在案,如果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立即出现,就是恩将仇报,对着那张兔儿脸她又发不出火来,比被强x的时候更凄惨,偏偏都是自愿的。
“千宠啊,我没事能有什么事啊?嗯,放心吧,好啊,那下班我们在苏菲牛排店见。”挂断电话,她无比哀怨地趴在桌上,刚想咪一会,就听手机一阵轰鸣大震,高昂地唱着军歌。
他娘的,她为什么会同意让那个男人设置他独立的号码铃声呢!“喂,什么事?”声音还不能太冲,不然会被批评。xx他老娘!
“我晚上想吃蚝干粥,记得给我送来啊,挂了。”啥米!她一句话还没说,他发完命令就挂掉还有没有人权啊!火没处发,她死死瞪着屏幕,恨不得瞪穿对面的男人。
他这哪是救命恩人啊,压根就是吃定她了,身为警官她还不能甩掉他,不然就会被挂上恩将仇报的罪名,xx的,真是比窦娥还冤枉。咋办,先给他送粥,然后和千宠约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班的时间点一到为了赶上和安千宠的约会,苦命的余渺立马奔向卖蚝干粥的店,买完之后再匆匆开车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