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悦怡……";莫桐努力支撑着逐渐涣散的意识,低声道:";你……为什么……";
章悦怡扬着柔美的声线,伏在莫桐耳畔柔声道:";想知道为什么吗?哼,让你知道原因也无妨!”章悦怡说话时,柳眉微厉,眯着眼睫愤然凝视着莫桐。
“我就是看不惯你装清纯的嘴脸,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莫桐清纯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怎样令人恶心的灵魂,别忘了,你跟新任总裁在办公室里干得那些事儿,我可是亲眼目睹!";
说完,章悦怡直起身子,对李慕扬道:";我早跟你说过,这个女人是一双玉臂*万人*枕,感觉一定不错,你慢慢享用,我会将这美妙的一刻完美记录下来!";
章悦怡说完正欲调整相机,腰身却被李慕扬一把露住:";宝贝,你的功夫我也喜欢,不如一起?";
章悦怡不悦地推开李慕扬道:";机会难得,先办完正经事要紧!事后的庆功宴,我会更卖力!";
李慕扬闻言,方才依依不舍松开章悦怡,转而将手伸向床上意识已经迷糊的莫桐。
与此同时,门板";砰!";地一声巨响,门口显出一副倾长如天神般的身形。
就在李慕扬和章悦怡惊愣的目光望向门口时,薄远封褪下风衣同时已经跨步走入屋内。
伸出的一只手准确无误地卡上李慕扬脖子的同时,另一只手轻轻一扬,风衣已经准确无误地盖在莫桐身上。
";薄,薄总!您怎么?";
李慕扬也是生意人,自然认得被商界中人称为";玉面罗刹";的薄远封,只是诧异,这样狠戾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位于密林深处的别墅里。
";李总,我不过正巧路过这里,偶遇熟人进来看看而已。";
薄远封说话时语调始终云淡风轻,手指却悄无声息地按在李慕扬的喉管上。
路过?还巧遇?鬼才信!看来眼前这位修罗一般的人物连谎话都懒得编。
李慕扬正欲开口时,只觉咽喉处越来越紧,脸色瞬间由青泛紫,用力张大嘴呼气,颤抖的暗紫色嘴唇极为费力地挤出几个字:";薄总,我要的是龙墨的女人,没得罪您,您何必多管这个闲事?";
薄远封勾了勾好看的薄唇,侧目看了眼床上已神志不清的莫桐,淡笑道:";她眼下是龙墨的女人没错,可她也是我儿子的妈,你说我是不是管闲事呢?";
听完薄远封的这番话,李慕扬搞懵了。
对眼前的男人厌恶至极到不想他弄脏了自己的手,薄远封轻轻松开手指。
李慕扬的身子如棉花团般瘫软在地上,薄远封冷睨了一眼,回身用自己的风衣小心将莫桐的身子裹好。
";方少聪,你习写李慕扬这三个字,你用了多久时间?";薄远封背对着李慕扬淡淡问道。
李慕扬闻言脸色变了几变,努力平复略显慌乱的情绪,沉声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没必要再隐瞒。";
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好,方少聪淡淡说道:";虽然之前跟薄总合作过几单小生意,我自问没有得罪过薄总的地方,我方某今天不过是了结一些往日的家族旧怨,薄总没必要管我的家事吧?";
薄远封淡淡一笑,温声道:";方总指的是你那个残废了的哥哥吗?";
方少聪听见这话脸色变了变,努力抑制住内心怒火,沉声道:";既然薄总什么都知道,我们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多说,那就请便吧!";
";我当然什么都知道,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就是我做的,方少聪,你报复龙墨,找错人了。";
";你?!怎么可能,我哥明明亲口说是龙墨和莫桐……";方少聪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始终神色淡然的薄远封。
";那是因为方少华根本不知道那个晚上做了他的人是谁,他更不知道他那晚绑架的是我薄远封的女人,而你,几年之后仍然愚蠢地跟你哥犯了同样的错,你们不愧是亲兄弟,连智商都一样个水平!";
薄远封说完,横抱起床上的莫桐转身便欲向外走。
眼中注满血丝的方少聪眼看薄远封就要跨出门扉,突然由其身后扑了过去。
可还未来得及碰触到薄远封的背,身子猛然一滞,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的身着黑西装的独臂男人不知何时已扼住了他的喉管。
鹰侧着脸,低沉的声线问道:";主人,这一个怎么处理?";
薄远封只回转半边俊如天神般的侧颜,淡淡吐出四个字:";永远消失!";说完,横抱着莫桐走出了别墅。
此时,高源已经驱车感到了别墅门外,轻轻拉开车门,薄远封抱着莫桐坐进车子后座,高源随即坐进副驾座。
车子启动,薄远封看了眼怀中的莫桐,将露在风衣外的手小心包裹进衣衫里,在触及冰凉的肌肤时淡淡道:";将暖风打开。";
司机闻言,立刻将暖风调节至舒适的温度,高源看了眼后照镜中薄远封低垂的眼睫,轻声询问:";薄总,我们现在去哪?";
薄远封略想了想道:";先把莫桐送回宾馆。";
宝蓝色的劳斯莱斯再次停在剧组的宾馆门前,薄远封抱着莫桐走下车,前厅客服小心问道:";薄总,这次您还安排之前的总统套房吗?";
薄远封没说话,抱着莫桐径自向电梯间走。高源道:";薄总过来办事,不一定住宿,房间先预留着。";说完,跟在薄远封身后走入电梯内。
薄远封将莫桐送进房间,轻轻放在床上,正欲抽回手臂时,莫桐却向薄远封怀里蹭了蹭,脸颊挨住薄远封的皮肤时,发出猫儿般轻微舒服的低吟。
薄远封看着莫桐双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皱了皱眉,知道这是药物所致的结果,口内低咒一声,抱起莫桐走进浴室。
清凉的水珠由头顶的花洒中倾泻而下,倚靠在薄远封臂弯里的莫桐稍稍恢复些许意识。
周身肌肤灼热使得莫桐异常难受,而触碰到薄远封身体的肌肤,又如冰镇般凉爽舒适,莫桐不由得往薄远封身上靠过去,甚至伸出小手去解薄远封衬衫的纽扣。
薄远封握住莫桐的一双小手,略带沙哑的声线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莫桐抬起迷离的眼眸看了薄远封一眼,薄远封以为她恢复了意识,但紧接着她又开始继续跟他衬衫的纽扣奋战。
";你确定?";
莫桐依然在解着纽扣。
";你……";
纽扣被解开。
薄远封喉间发出一声低叹,附身将莫桐抗在肩膀上走出了浴室……
整整一夜,莫桐几乎不停在薄远封身上蹭,一直折腾至天微微明时方才渐渐消停。
几番过后的薄远封倚在床头,看着胸前伏着的疲倦不堪的莫桐,心里不禁暗咒,该死的方少聪不知给她下了多少量的药剂。
不过经历了这样特别的一夜,薄远封心底的情结却彻底消融,手臂拥紧怀里沉睡的人儿,唇畔勾出释然的玄月浅弯。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睡地如此酣畅淋漓,迷蒙撑开眼帘的时候,莫桐还带着浓浓的不舍,将脸偎进身边柔软舒适的枕间,颇有意犹未尽的不舍。
";这家酒店的枕头好舒服,回去一定也要买套一模一样的!";莫桐翻了个身,舒服地抱着与肌肤相同质感的床品。
";这个恐怕你买不起!";
不期然头顶上洒下来低沉的声线,仿佛一瓢凉水将莫桐的睡意赶地一干二净,慌乱坐起身看向床头,目光所及之处,横陈着一副极其诱人的皮相。
呆呆地注视了几秒钟,薄远封长腿交叠换了个姿势问道:";看够了没?";
后知后觉的莫桐脸顿时绯红,将被单尽数裹在身上,吞着口水道:";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薄远封缓缓撑起身子,看着将自己几乎裹成木乃伊的莫桐,轻轻勾了勾唇问道:";你裹成这样,是打算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莫桐被问的一时语塞,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一把抄起床位的睡衣奔进浴室。
薄远封将她方才那串可爱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以前她每次没理可讲的时候,都是这副可爱表情。
听到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薄远封淡淡一笑,起身推门跟着走进了浴室,顺手关上浴室门。
浴室里紧跟着传出尖锐的叫声,再往后叫声渐渐悄无声息,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湿热的水气迷蒙了门上的玻璃……
或许是压抑太久,或许是太过想念,薄远封的爆发确实一发不可收拾,莫桐又一次被折腾的精疲力竭,由薄远封抱出浴室的时候,已经再次伏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将莫桐轻轻放在床上,薄远封本欲抽身,却发现她的小手始终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臂不肯松开。
唇边勾出淡淡的疼宠,薄远封吻了下莫桐湿漉漉的发丝,拥着她再次躺回床上,顺带伸手扯过一条干毛巾,为她擦去发丝间的水滴。
直至日近西山时,莫桐方才再次缓缓转醒。
意识仍处模糊状态的莫桐,心满意足地在薄远封胸前的肌肤上磨蹭着迷蒙的双睫,翘臀上却被轻轻拍了一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