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莫桐为龙墨以后失业考虑生计的时候,侧颊冷不防被偷袭一吻。
“留口水了?是不是对我垂涎欲滴?”电梯里的龙墨瞄了眼莫桐的表情,笑嘻嘻说道。
“去你的,谁流口水了!还是多想想你眼前赌局的事吧!” 莫桐没好奇白了龙墨一眼,脸微泛红,顺带心虚地摸了下唇角。
“看你一副想吃掉我的表情,怎么?饿了?要不要我先喂饱了你再下去……”龙墨说着,欺身就要靠近莫桐亲吻。
看着莫桐微红的脸,龙墨忍不住揽臂将她拥进臂弯里,顺带在莫桐脸颊落下一记吻。
“我不介意你对我有想法,随侍欢迎验货!”龙墨很大方说道。
他实在爱死了这个像小兔子般爱害羞的丫头,每次看她脸红心跳,都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不要随便占我便宜!”莫桐佯装出一副厌弃的模样,抬手推开龙墨的脸。
“那你再占回来好吧?”龙墨笑道。
就在龙墨仍旧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粘着莫桐的时候,电梯门缓缓开启,他们已经来到了赌场。
龙墨带着莫桐刚从电梯里跨出来,立刻引起赌场内所有人的关注,许多龙墨曾经叱咤赌坛时的铁杆粉丝,听说龙墨今晚又开赌局,特地从外地赶过来,此时场面热烈喧嚣,看在莫桐眼里,几乎像是开个人演唱会。
这个家伙,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嘴里还说的那么轻松,还真是淡定的要命!莫桐跟在龙墨身后,忍不住腹诽。
龙墨却似乎对这样热情的场面习以为常,脸上始终带着轻松的笑靥,牵着莫桐的手由保镖围护着走到赌桌旁。
方少华早已经到场有一阵子了,对龙墨的姗姗来迟,似乎很不满,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见龙墨刚坐下,便忍不住开口道:“龙少爷这个时点才下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龙墨并没有理会方少华的奚落,而是向旁边的侍者要了一杯柠檬红茶给坐在身旁的莫桐,才将目光缓缓调向赌桌对面的方少华。
“我不过是想多给你一点考虑的机会,你想好了确定要开始今天的赌局吗?”
龙墨开口时,幽黑深邃的目光越过空气,直逼入方少华的眼睛里,虽然唇角依旧勾着浅浅的弧度,但眼神却已暗藏了几分深沉的凌厉。
挨着龙墨身边坐着的莫桐,手里虽然握着温暖的茶杯,却在看见龙墨目光的时候,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已经感觉到了其中明显的寒意。
龙墨这样的目光,像极了薄远封……
“谢谢龙少爷替方某考虑,愿赌自然服输,能跟当年叙写赌摊传奇的龙少爷赌一把,我方某很荣幸!”
方少华嘴上虽然说得客气,但语调中也已经带出了挑衅的意味。
莫桐此时只感觉后脖颈飕飕冒冷风,这两人虽然表面上客气,但莫桐分明感觉一颗颗透明子弹嗖嗖地在两人之间扫射,火药味十足!
龙墨已经懒得再跟方少华废话,抬眼看向旁边负责发牌的庄荷。
庄荷收到暗示,向坐在赌桌另一端的方少华请示是否可以开始发牌,方少华轻轻点了下头,庄荷开始利落地整齐面前的扑克牌。
莫桐在赌场工作,经常有机会见到庄荷洗牌,可今天她真正坐在赌桌前,看着那一张张翻飞的扑克,莫桐感觉自己的心也在随着那些纸牌忽上忽下,缭乱翻飞。
好紧张!莫桐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茶杯。龙墨似乎感觉大了莫桐的紧张,微笑侧目看她一眼,伸出手用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庄荷很快整理好了牌,开始给两人发第一张底牌。
方少华拿起面前的底牌看了一眼,龙墨却未翻开面前的牌,而是示意庄荷继续发牌,庄荷开始继续发第二张牌。
底牌和第二张都发完,方少华面前的是一张红桃J,龙墨面前的是一张黑桃K。
“看来龙少爷的运气依然不输当年,请龙少爷下注吧!”方少华浅笑道。
龙墨瞄了眼眼前的牌,轻轻勾了勾唇角,目光悠然望向对面的方少华,笑道:“我的筹码是这间赌场。”
此话一出,赌场内顿时哄然一片喧哗,莫桐更是惊讶地愣在当场,她万没想到龙墨居然下如此巨大的筹码。
龙墨却丝毫未受旁边围观人群的影响,仍旧是一副悠哉模样望着对方的方少华。
方少华显然也没想到龙墨居然拿赌场作为赌注,脸色微有变化,目光紧盯着自己眼前的牌。
此时,庄荷已经开始催促方少华下赌注,周围的人群也都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此时的方少华已经别无退路,事是由他挑起来的,就算对方扔给他一颗炸弹,他也必须硬着头皮接下来。
方少华原本只是想跟龙墨赌一场,却没想到龙墨第一局就下如此豪注。
“好吧,我就拿我名下在纽约的一处产业作为赌注!”方少华咬了咬后槽牙,最终还是跟了注。
“好,痛快!”龙墨笑着打了个响指,旁边立刻有侍者端来两份事先已经准备好的文件,龙墨和方少华一人一份签署完毕,算是下注成功。
看着龙墨在文件下方签下他龙飞凤舞的名字,莫桐心里很复杂,原本想劝龙墨不要冒这个风险,虽然她也想龙墨替林瑶报仇,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签完协议,龙墨依旧将莫桐的手握在手心里,感觉到她手心有细微的潮湿,龙墨侧身轻轻拥了下莫桐的肩,温柔在莫桐耳边低语道:“宝贝,别紧张,相信我!”
莫桐望着龙墨信心满满的眼神,轻轻点了下头,露出稍显平静的笑靥。
下注完毕,庄荷接着开始发剩下的三张牌。
直到第四张牌发完,龙墨始终没有翻开看过自己的底牌,方少华见龙墨始终不看底牌,似乎心里也没底,庄荷问了几遍是否要继续跟,方少华都只是默默点头。
龙墨的表情却始终一派闲散悠然,仿佛并未坐在赌桌上,而是临江垂钓的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