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枱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担心,她问道安罗,“奥斯怎么会有毒?就只是接触,为什么就会染上毒?”这样听起来就像一个毒人,很恐怖的样子。
安罗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奥斯以前接受过特别训练,尤其是毒方面,只是后来他脱离了,虽然脱离,但已经离不开毒素,在没有人能控制的情况下,他开始自己食毒,每天都用毒药泡澡。”
“那他周围的人怎么都没事?”濡枱问道,她看到那个公主就在他身边站了很久。
安罗摇头,“不是的,你一定没有注意到,其实是有一个安全距离的。”
“那为什么莫相顾……”濡枱说着忽然就愣住了,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安罗没发现濡枱的异常,继续说道,“之前主人很担心就是害怕你中毒,所以特地带来解药过来,一定是因为言小姐没有注意到,主人一定拉了你很多次,主人本来就担心你,自然要挡在你前面,就算知道那里不安全,也没办法。”
濡枱咬唇,好像是拉了她几次,可是她没什么反应,以为是他又在随便占她便宜。
“……安罗!”半昏迷的莫相顾忽然警告的说着安罗的名字。
安罗连忙点头,“主人,你别急,我不说了。”
“既然知道他有毒,那为什么不直接离开。”他们当时说了很多话,她都没有发现莫相顾的不对劲,可是一到车里就开始难受,显然他那个时候一直在忍耐。
安罗看来莫相顾,又开始说话,“因为主人不想让奥斯觉得他有压制主人的办法,所以每次都会装作没事,让奥斯觉得主人有特别的方法,但其实是主人很注意呼吸的频率和安全位置,就算不在安全位置,也会考虑时间。”
“所以这次其实都怪我,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难受。”濡枱有些自责,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她有些亏欠莫相顾,让他这么难受,是她不对。
莫相顾忽然握住她的手,苍白的唇牵起一抹笑意,“……你这样,会让我很有成就感……”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因为我,你可以怪我。”濡枱的声音无意间放轻。
莫相顾摇了摇头,又皱着眉,“你什么……都不知道,怪你我就,太不人道了。”
“还是很难受?”
莫相顾没说话,只是从表情看的出很痛苦,安罗又在一旁插话,“这种药是从五脏六腑清理,所以内脏会很难受,又痛又拧。”
濡枱眉头皱的更紧了,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感受到她的别扭,莫相顾忽然说道,“既然你这么自责,那就……抵给我一件事吧。”
“一件事?”濡枱反问道。
莫相顾点头,“嗯,一件事……什么都要答应。”本来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很郑重的点头。
“好,听你一件事!”
回了房间,濡枱搀扶着他慢慢上了楼,安罗跟在后面,“还好是严小姐,要是我们,主人可不允许我们搀扶他。”
“为什么?”
安罗得瑟的说道,“因为会显得他很弱。”
“你今晚话太多了,是不是想去马房。”莫相顾冷冷的说道。
安罗连忙摇头,然后又用特别贱格的调调说道,“言小姐你听到了么?都社会主义时代了,他还用马房威胁我。”
濡枱笑了笑,看着莫相顾躺在床上,正要和安罗一起出去,就听安罗说,“言小姐,你不照顾主人么?”
“我?不是有很多女佣么?”濡枱有些不解,“我不是很擅长照顾别人。”
安罗皱眉,一副担忧的模样,“你是主人第一个亲近的女人,他根本不会让女佣碰他的身体,男人的就更不可能了,主人今晚一定会很难受,你陪我着他,他还能舒服点。”
“我已经没什么了,你别听他瞎说,你去休息吧,我睡一会。”莫相顾平和的跟濡枱说道,只是苍白的脸色为他添了份孱弱。
人就是这样,如果强行让她留下,可能她真的会走,可是现在这种说法,倒是让她不好意思离开了。
“我帮你擦擦脸吧。”濡枱主动说道。
莫相顾想说什么,看到安罗的表情后也就作罢了。
安罗离开后,房间很安静,只有卫生间里的水声,濡枱端着水出来就看到莫相顾的眼神。
很专注,那种好像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感觉。
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让她,有些触动。
“为什么这样看我。”她定了定心神,问道。
莫相顾微微一笑,并没有觉得尴尬,“习惯了。”
都这样看了她三年,现在已经改不了这习惯了,就算她就站在他面前,他也想这样注视着她。
濡枱忽然一愣,有些反感,他总是喜欢说这些情话,想证明他对她有多爱,可为什么总是透着一股虚假。
让她觉得不能喘气,这种像山一般沉重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看着他苍白的脸,她慢慢擦拭着,冷漠的语言,“你想让我照顾你,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还故意让安罗说,你以为这样会显得你的做派好些么。”
莫相顾本来还很温情的注视着她,忽然想坠入冰窖,不管怎么样,不论是来法国还是照顾他,在她看来,都是他的计谋。
一心一意的爱着,却总是换不回她的一点点温存么?
莫相顾忽然觉得本来已经安定的内脏又开始剧烈颤动,尤其是心脏的部位,疼痛的有些难以接受!
他的唇角慢慢上翘,“是啊,这都能被你发现,苦肉计而已,我一直觉得我隐藏的挺好,看来是安罗那小子演技不行。”
濡枱冷漠的注视着他,他微微起身,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既然你都看破了,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不过奥斯的事情的是真的,你以后离他远一些,一米五就是安全位置。”
“你……”濡枱有些怀疑。
莫相顾把毛巾潇洒的扔进盆里,“我没事,早就没事了,药很管用的,好了,快去睡吧。”
濡枱将信将疑的离开,其实她不想这么说,只是一听到他的情话就忍不住刺激他,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觉得应该冷静下,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