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和任慕迟一路沉默的坐在车上,方劲默默开着车,只要有任慕迟在的地方,气压一定是偏低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然衣服贵一些穿上就是舒服。
而且又和任慕迟是情侣款,这样秀恩爱总有种负罪感,莫名的心慌,侧眼看了看任慕迟,冷眸微眯,像一只正在休息的老虎,英挺的五官,深邃的眼眸。
“有话直接说。”任慕迟没看她,但明显就是和她说的。
流年干笑几声,“没有,就是被任少英俊的外表迷住了。”
任慕迟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我们去哪?”流年好奇的问道。
任慕迟嘴角邪笑,“到了就知道了。”
下了车,流年看着那栋雄伟的建筑物,惊讶的嘴都快闭不上了,“你,你家?”
任慕迟冷笑,“不过是个冰窟窿,再华丽它也只是个空壳子。”
流年看着他,这么冷淡的表情,是因为在这种没有温暖的地方长大的么,所以他要奋起反抗了。
她看着前面那个身高腿长,有些清瘦的背影,忽然有些感概,其实他们没什么区别,快跑几步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轻轻一笑,狗腿的说道,“任少爷的手还是这么凉啊。”
任慕迟一顿,心里微颤,看着她,还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傅流年,好好做。”
流年点点头,他们是任务关系,她一定会好好做的,完成这个任务,任慕迟应该就能感受到一点温暖了。
他一定过得太压抑了。
穿过很多走廊,很多小庭院,他们才进了门,任夫人坐在沙发上,一脸高傲,任慕迟拉着流年上前,“妈,我们回来了。”
“碰!”茶杯被重重扫在地上,“你还有脸回来!”任夫人盛怒的看着他,“任慕迟,我这25年是养了条狗么!”
流年被他握着的手忽然被握紧,微凉的体温渗入她的皮肤,她看向任慕迟,妖孽俊朗的脸上根本看不出表情,有的只是邪笑,“那我这条狗还算不错,还不咬人。”
“任慕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任夫人指着流年,妆容残破,“这个女人和之前那个有什么区别?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你忘了么!”
任慕迟把手一甩,黑眸死死盯着她,满脸怒气,“你给我闭嘴!”
“任慕迟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任夫人目呲俱裂的看着他,随手拿起茶杯就朝他狠狠砸过去。
流年双眼一变,猛地一拉任慕迟,伸手一挡,茶杯就被她用力握住,稍一用力就被夺过,轻易的仍在地上。
任慕迟震惊的看着她,她手还拉着他的胳膊,她把他护在身后,这么娇小的一个女人,明明看起来那么弱小,却还要保护他。
傅流年,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是就这样关心他?多少年了,真的没有人肯这样对他。
他从来不奢望这些感觉,这些正常人该有的感觉,这些让人温暖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
这颗半死的心,似乎有些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