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澄嘴角含着微笑拨通电话,不久后电话便被接通。
“婉儿,在上海还好么?”
他的声音不大,但听起来让人觉得异常的舒服,并不会觉得因为声音小而听的费劲。
“嗯。我明天就回去了。”
“嗯?这么早?冷雨的演唱会结束了?我看到新闻说推迟了。”
电话那头的林婉沉默了几秒,接着说:“有落冉在,而且我要做的事情也办完了。”
辰澄不免有点疑问,林婉之前要跟冷雨去上海,不就是担心他的身体没人照顾吗?
“什么事情?不就是照顾冷雨?”
被辰澄问到这个问题,林婉在电话那头扯开一抹无奈的笑容,他的语气里哪里还有疑问,明明全都是醋味。
“反正就这样。”
辰澄听的更糊涂了,但是林婉不肯说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相反的显得略激动。“等你回来,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林婉是直接问出口的,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这样子的她,跟平时不太一样。
辰澄却故弄玄虚,“先卖个关子喽,等你回来再跟你说。”
林婉不禁皱了下眉头,怎么当医生当久了,人的性格也会改变?变得怎么这么会藏心事了。
“哎呀!反正你回来后就知道了嘛!你就不要多问了。就先讲到这里吧,我这边有个病人,晚点说。”
辰澄匆匆忙忙的挂下电话,林婉冷若冰霜的脸上也露出平常不太容易见到的小纠结。
而在上海的她也不会知道,辰澄挂下电话后他的脸是紧张的红。
台北的风,跟上海,一样带着热气。
冷家。
冷寒下午挂完点滴从医院离开,并没有经过他父亲的同意。他跟冷雨一样,不喜欢医院,不喜欢浓烈的消毒水气味,甚至跟冷雨说过同样的话,呆在医院,就好像没有病也会被憋出病。
冷诚对冷寒擅自离院,自是很生气,但在家里看到儿子恳求的眼神,他便心软了。
如若今天换成是冷雨同样的生病,作为父亲的冷诚,估计连来医院都不会来。
这不是假话,是真的。冷雨从小就经历过。
吃完晚饭,冷诚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报纸,冷寒就坐在他的另一边,父子两靠得很近。
冷诚突然从报纸中抽出视线,看了眼冷寒。
他说:“听说你把冷雨所属的经纪公司的李思安李总叫到冷氏开会了?是怎么了么?”
冷寒对自己父亲的提问并未感觉到不对劲,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父亲比任何人都要厌恶冷雨,自己所谓的那个弟弟。
“嗯。”
“那……”一时间冷诚的脑海里冒出的是下午在医院里,老友跟他说的话。“为什么要开会?我记得……”
“爸!”冷寒寒着脸打断了冷诚,“这是我的事情,相信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好,可以吗?”
冷诚愣然的看着自己儿子,几秒后才恢复正常,他轻笑了几声。看来真的是自己该退休的时候了,公司早就应该全权交给冷寒了,之前常常不愿意轻易的把公司让冷寒来负责,是怕他的身体出问题。
不过照老友的意思看,该是他放心的时候了。
冷寒和冷雨,其实都应该是有属于他们的地方。只是冷寒有的,冷雨一辈子都可能不会有。
这就是他们兄弟最大的差距。
“好了,时间也晚了,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太晚休息。”
冷寒看着冷诚踏着步子上楼,直至消失。
冷诚也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让冷寒联系下冷雨,让他从上海回来后去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然,夜深了,静得吓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