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萋萋,拂梢而过,乱了几多情,念旧情,人心依旧伤了心。
威严的王宫外架着诺大一门天门鼓,据说这鼓至今都不曾被人敲响过,她带着一份惶恐,一分沉重的心情靠进它,心中很明白,这鼓声若响起便可直通天听,到时她一定会受到一些惩罚,最终,她还是蹉跎的手,拿起那鼓棒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敲响了它。
那鼓声震天,惊得所有人都为之恐慌。朝廷之上更是乱作一团,玄衡逸临危不乱,带着一股沉稳的霸气。“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众人面前他总是一副有气无力的表情。
“回……回陛下,不……不好了,有人敲响了天门鼓。”这话一出,当场所有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变白了,天门鼓建朝以来还从未有人敲响过,如今居然有人敲响了天门鼓,想必这世上一定会有灾难发生。
玄衡逸脸色一沉,那如弑杀般的神情直盯着前来报告的那侍卫。“到底是何人敢敲天门鼓。”他记得先王曾说,天门鼓一响,世间必有大事发生,而且一再交待要善待敲响天门鼓之人。
“是我,凌义之女凌若舞。”一个声音随及传入了众人耳中,清脆而动听,声音刚落下只见一道靓丽的白影出现在众人视线,她身穿白色流云裙,绾了个流云一般的发髻,斜插着一枝银色金步摇,看上去显得清丽迷人,唯独不足之处便是脸上那块蝴蝶的印记,虽脸让面纱遮住但那印记却着实的显眼。
“凌义之女凌若舞”玄衡逸重复了一遍,带着打量的目光仔细衡量了一般。“说吧!来这里做什么?为何要敲响天门鼓。”此进的他已有些愤怒。带着十分不情愿的口吻说道。
“我要来告状。”她并没有因为此地人多就吓住了,而依然屹立在一旁,目光直落在玄衡逸身上,神情中却带着几分恨意。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一旁的人大声喝斥道。
“跪”她冷冷说道,脸上扬起了一丝苦涩,而神情中却透着寒意。“一个昏君,有什么值得我跪的,今日我要告的就是堂上昏君。告他陷害忠良,致天下万民于不顾。”此时凌若舞的神情中掠过一丝愤怒,而且还带着杀气,此刻她真的恨不得将堂上之人杀之而后快。
涂益见如此大好机会,不添油加醋就不是他的作风,一脸奸笑的走出队列,恭敬的行了一礼。“启奏陛下,凌义之女凌若舞以下犯上冒犯天颜,理当应斩,加上其父凌义对陛下出言不逊更是罪无可恕。”
“奷相你给我住口,我话还没说完。我一告陛下为君不明,用人不贤,识人不明,二告涂益为官不清,上毁君王,下祸百姓,结党营私,祸国殃民。如果今日陛下不给臣女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说明我宣合无能人,昏君祸天下。”此刻她早已抱了心死的决心,这话一出朝中大臣个个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站立在堂中的白衣女子,她一脸淡漠,却不知是什么力量让她说出这种不用拿的话。
“好,好一个为君不明,用人不贤,识人不明,好一个为官不清,祸国殃民,这状别人不敢接,哀家接下了。”太后听闻天门鼓响便想起了先帝临终时的遗言,敢敲响天门鼓的人,必定是忠良之辈,一定要善加招待,可没想到她一来便听见一个女子在朝堂之上,意气风发的状告当今陛下与丞相,这二人可是宣合最大权利的人,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个却是万万人之上。动一个都可惊
天动地,而今她却不要命的两人一起告,这不是找死吗?
“姑娘你说说为何要告陛下,还有丞相。”太后一脸慈祥的笑意问道,看着这面临这种情景还临危不乱的女子,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回太后,臣女不知家父犯了何罪陛下要将其下狱,而且还诏告天下十日后午时处斩,在纵多流言蜚语中臣女大致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原起于王后离宫出走,陛下因此而不临朝,家父死谏却激怒了陛下,而涂益身为一国之相明知君王行为有错,却不从旁指出,还添油加醋致朝中大臣于险地。难道臣女告错了吗?试问这样一个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人怎可做我宣合君主。像涂益这种扭曲是非,意在排出异已怎能为一国之相。”凌若舞意气愤云,满目的恨意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玄衡逸。而此时涂益早已面色铁青,那手紧握成拳头发出了吱吱的作响,目光恨不得将凌若舞千刀万剐,碎尸成断。
“母后……”玄衡逸见太后进入沉思,暗想这凌若舞所言并非无理,如果真是追究起来,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平昔这场闹剧。快步走到太后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而目光却落在了凌若舞身上。
“王儿这凌若舞说得并不无理,你做为一国之君,当然是先国后家,而且帝王无私事,所以你不该如此糊涂,来人,去把凌义带上来。”太后失望的看了看玄衡逸,带着一股淡漠的神情,似乎一切都好像是一个错误,她也几乎被麻木了。
“是”身边的小太监缓缓退了下去,而她脸上却扬起了一道莫名的忧伤。凌若舞见太后如此一说,心中暗想只要能让玄衡逸低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今唯一能让他低头的人就只有太后了。说是及那是快,只见她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叩了三个响头。“太后请您为臣女做主,家父向来与万民为已任,多年来尽忠职守,就算言语上有些冲突,也不致于要命吧!”说着那泪水像喷泉似的流出来,而心却像刀一样再刺痛着。
“好了,快起来吧!没想到凌义居然有你这样出色的女儿。”一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对啊!你怎么还臣女臣女的,你不是应该在永乐宫吗?怎么会去敲那天门鼓呢!”突然见她才想起两月前,玄衡逸已册封凌义之女凌若舞为凌妃并赐永乐宫居住,可后来又传来消息说凌妃挟持陛下,大闹王后最后整个人都消息的无影无踪。
“请太后恕罪,若舞自小过惯了那清淡的生活,不喜宫中的繁华所以就……”凌若舞一脸愧疚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而泪水还在一个劲的抽涕着。
“禀太后,如此一说此女并非凌义之女,臣记得当日凌妃清秀脱俗,而此女却是如此丑陋,怎么可能是凌妃呢?”涂益细细想来,再看看眼前这个女子却实长相与那日的凌妃有着天壤之别。
“太后,凌大人带到。”此时一声尖尖刺耳的声音,带着娘娘腔的调子,传入耳朵让人好一阵子还反应过来,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囚服,发丝凌乱,几日不见原本不少的银丝今日得见又增加了不少,而脸色也微加的苍白。整个一个落魄像。
“罪臣叩见陛下,太后娘娘。”凌义蹉跎的走进了殿中,噗通的跪在地上,心中有说不出的万语千言,此时他早已绝望了。
“凌大人你可认得你身旁的女子。”涂益率先问道,那一脸歼诈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凌义
转头望去,空洞无神的目光中满是疑惑,虽见她双眸清澈似曾相识,可这面目他的确不曾见过,懵懂的摇了摇头。“不认得。”带着一种无奈的口吻说道。
“可她自称是令嫒凌若舞。”涂益故意将凌若舞二字加强了声调,那目光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气,将凌若舞与凌义重重包围,而当听到从凌义口中说出‘不认得’这三个字时,她的身体微微震动。整个人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心中一直回荡着,‘不认得’这三个字。
“我女儿”当下整个人都楞了。“我女儿……”那泪水泛滥成灾,随着他凹凸不平的面夹落下。“姑娘真是开玩笑,小女早在十一年前就得了急病死了,我又怎么认得呢?”说到这里他的心顿时像被利刀狠狠的插进去一般,早已形状模糊不堪。脸上那僵硬的笑写出了他所有的心酸。
她自嘲自讥的笑道:“是啊!凌大人日理万机,怎么认得我这个无名小辈呢!只是小女子自作多情,不忍心见凌大人这么个忠臣冤死狱中,所以才冒令嫒之名前来替你伸冤。”望着他那张满脸皱纹的面孔,还有刚才那苦涩微带着僵硬的笑容,还有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的心都像被千刀万剐一般痛。
她也记不得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着他了,记得那时的他,一副书生模样文质彬彬,而今日的他却是满鬓白发,连声音都变得那么苍老。此时的她真的好像就这样扑入他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可惜这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是奢望。
“陛下,此女敢冒大不敬之罪,冒犯龙颜,相必是受人指使。”而说道这里,他的目光全数停落在凌义的身上,摆明了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凌义身上。
凌若舞见状又岂会不明白这涂益的用意,始终就是想要铲除异已。猛的然一起身,一把擒住了涂益的脖子,那神情中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信不信我捏断你的脖子。”那冷冷的声音回荡在涂益的耳朵,就像在雪地里行走一般寒意袭人啊!吓得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总之如果他若是死了,玄衡逸你就等着给你的王后收尸吧!”她也是无奈之举,谁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呢!唯一的办法只有用这王后来牵制住玄衡逸,让他不能轻举妄动。“你自己好好想想一个忠臣,一个王后他们俩的命可都在你手。”凌若舞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看着玄衡逸。那冰冷的神情横扫一周,带着一点冰冷,让人有些寒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玄衡逸静宜得有些可怕,那如同被血液吐噬的目光狰狞得让人有些恐惧。外加上周身的寒意周是让人窒息。
“你知道的。”凌若舞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给了他一句,而那神情冷冰得让人有些畏惧。是,他怎么不知道,凌义死,王后陪葬,凌义活着大家都相安无事,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一个心思慎腻的他来讲又岂会不知。
“好,朕答应了,她在哪里?”玄衡逸毫无迟疑的回道,同时神情中却透过一道担忧的神情。
可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她的身影早已不见了,空中只隐隐回到:“天下楼天字一号房。”玄衡逸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天下楼”他似乎听恒影提及过此楼,这楼修建的时间也就一两个月,位置位于宣城最繁华的地带,楼总占在二百多平方,是一家花园式的客栈,而建这酒楼的传闻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至于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大家都不可得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