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拥有幸福的权力,只是幸福降临的时间分了先和后。
——三蛋蛋的忧伤
楼兰格调一楼大厅内,众人都一如平常的开心说笑或是享用美食,并没有人受金潇洒和殷悦的影响。好像在他们眼中,男女接吻已经都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
殷悦紧闭双眼想要大叫,但是嗓子痛的让她发不出声音来,更让她感到气愤的是,金潇洒此时却将他的舌头伸了进来。
她睁大了眼睛,抬起双手伸到金潇洒后背抗议的打着,但是金潇洒并没有听懂她的抗议,依然继续深入。好像只有触碰到她,他才能感觉殷悦在他眼前,是真实的存在。
一吻完毕之后,殷悦满脸通红,此时她自己已经分布清脸红是因为被人看着还是缺氧,又或者是感冒发生的不正常脸红,反正就是红。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金潇洒走到了她旁边,伸出大掌轻轻的覆盖住了她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是不是感冒了?怎么那么烫?”
“别碰我!”殷悦哑着嗓子,有些愤愤的抬手打掉了放在她额头的手。
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金潇洒这才确认:“啊!你真的是感冒了?来的时候吃药了吗?现在是感到冷还是热?”
对于金潇洒一连串的问题,殷悦只是抬起眼,淡淡的问了他一句:“是不是每个巨蟹座的男人都像你这么婆妈?”
“婆妈?怎么会?”一边争辩着一边拉着殷悦站起来,金潇洒拿起放在座位上的衣服,对着身后的殷悦说:“我带你去看医生,拿点药赶紧吃了,然后回家睡觉。”
车里,看着金潇洒忙碌着一切,殷悦赶在金潇洒发动车子的前一刻开了口说:“药,我拿过也已经吃过了,如果不是你要让我来应约,想必现在的我,正在睡觉。”
拿着钥匙的手不觉一紧,金潇洒有些不自然的笑着说:“哦,呵呵,是吗?”虽然这样问着,但是他还是发动了车子,方向是通往殷悦的出租屋。
“是的,我都那么大的人了,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懂的,不牢你费心了。”殷悦说这句话是真的不想金潇洒为她担心,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听在了金潇洒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我不需要你关心……
有的时候,不管男人或是女人,在不明白另一半说话的意思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千万种想法,但最终留下的,却都是最坏的想法。
一路沉默,当车子停在了殷悦的家门前。两个人谁都没有下车,因为两个人都有一些心里话想对对方说。
“天晚了,早点回去吧。”殷悦原本想要告诉他,今天接听电话的是她的表弟,但是一想,解释了反而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便决定了保持沉默。如果他问,她会告诉他。
金潇洒拉住了她正在解着安全带的手,舔了舔唇说道:“我能上去吗?”答应我,让我上去。我并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看看那个接电话的男人,是不是还在。
殷悦看了
看房门,又看了看金潇洒的表情,隐隐约约像是猜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于是问:“你要上去干什么?”
“我想要留下来过夜,不知道可不可以?”
殷悦摇头:“不可以。”
心里的怀疑种子像是打了激素一样的蔓藤,快速的将他的五脏六腑紧紧的缠绕:“为什么?”刚说出这三个字,他的视线突然被从房间走出来的男人所吸引住,醋味十足的伸出另一只手指着那个手里拎着垃圾袋的男人说着:“是,因为他吗?”
殷悦疑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她看见了打扮很是惬意的陈博。他可能是刚刚洗澡了,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只穿了一件他带来的宽松冬装睡衣。手里拎着垃圾袋,里面装的应该是他的烟头或是其他。
“他?是我表弟。”她解释。
有的时候,人真的很奇怪。看到自己伴侣身边有异性出现,总是要往坏处想,对于对方的解释,也总是不敢相信。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发生,是因为社会的发展还是因为人们的变化,爱情变得脆弱。
此时的金潇洒,就是有点不太愿意相信殷悦的解释,而殷悦也像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沉默着下车,不在说些什么。
刚刚扔了垃圾回来的陈博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殷悦,开心的喊着:“姐,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他的话一说,殷悦才想起来自己走之前告诉他会给他带好吃的,经过金潇洒的打岔,早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陈博看着殷悦一脸懊悔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忘了,于是又笑了笑说:“没事,幸好我刚刚又吃了一桶泡面,也不算是饿。”
殷悦点点头。
金潇洒下了车,站在了殷悦的身后,目光带着些许敌意的看着陈博。
看过了成千上万部的青春言情小说,陈博自然知道金潇洒为何而敌意,出于好奇,陈博故意的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居然敢带除我以外的男人回家?”
糟了……殷悦在心底哀嚎,原本金潇洒就已经怀疑两个人的关系,现在陈博这么一说,想不误会怕是都难了吧?
果然,就像殷悦原本预想的那本,金潇洒果然伸出手拦住了她的腰,无形之中,像是在想着对方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你是谁?”不待殷悦回答,金潇洒自己问出口。
陈博勾起唇轻轻的笑了笑,温和的说道:“她最亲的人。”
如此熟悉的声音与笑声,金潇洒立马想到了接电话的那个男人,眉头紧皱着肯定的说着:“是你!”
陈博又笑,用着有些欠扁的调侃道:“你,就是那个自称和她最亲密的人?”
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句话说的果然没有错。两个男人见面,先不管对方的身份,就已经开始了某种暗战。
殷悦耸肩,无奈的摇头后丢下了两个正在用眼神较真的男人,真无聊!对于他们的战争,殷悦如此评价。
“你说,那个姐姐的情人到底是谁?”突然,离两个人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清润的男音。
“笨蛋啊你!没听到那
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喊着那个走的美女为姐姐啊!”说话间,女孩的手已经在男孩的头顶砸下了一个暴栗。
“呜呜!小蛋蛋,你总是那么的暴力!一点都不心疼人家!”捂着被打痛的头顶,男孩有些娇嗔的抱怨着。
“得了得了!你就别矫情了!赶紧从老子的怀里站起来!老子的腿都被你坐麻了!”女孩的声音越听怎么越觉得粗狂。
男孩从女孩的怀中站起身,看着女孩抬起手去揉着那被他坐了很久的膝盖,眼睛有些微红,语气很是责怪:“你看!你都痛了!非要让我坐在你的腿上,这下痛了让我难过,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女孩在男孩的搀扶下,颤颤的站起了身,后又被男孩紧紧的抱住。
金潇洒和陈博两个人相视的看了看,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个共同的想法:他们,是谁打扰了谁?
男孩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纤细,但是比起女孩来说,还是有着一定的厚度。他一边说着不痛一边用着唇去亲吻女孩头顶的秀发。
怀里的女孩,有着短时间的沉默,在男孩停止了说话的时候,女孩抬起头对着男孩笑了说不痛后,便挣脱了男孩的怀抱。
两个人走到了金潇洒与陈博身边,他们才看清两个人长得是有多么让人蛋疼,多么的让人神经错乱。
高个子的应该是男孩,至少刚刚在背影看上去是。那个矮个子的应该是女孩,至少,刚刚的声音听起来的确是女声……
“大叔,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刚刚的那个美女,这个先生真的是美女的亲人。”不待金潇洒问她为什么如此肯定他会误会殷悦,女孩接着又对陈博说:“这位帅哥,不是我说你,看上去挺文艺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做些让人感觉是流氓才会做的事情?”后又抬手在下巴上来回的蹭说:“怪不得前两年网络上老是流行那么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姘头?”
她的话刚一落音,男孩的声音立马响起:“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对对对!就是这一句!姘头,总算是有个答案让我满意的了!”女孩抬起手拍着男孩的肩膀对着金潇洒说:“大叔,你先上去,我们还要和这个睡衣哥哥聊两句。”
是不是遇上神经病了?这是金潇洒脑海中浮现的第一种想法,但是听到她们还要和陈博说些什么,便听话的进了殷悦的房子。
屋外,偶尔有几丝寒风在三人之间穿过,只留下风擦过皮肤的刺痛感。陈博抬手捋了捋头发,语气有些不奈的说着:“说吧,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女孩一脸正经,到让陈博感觉了一丝不适感。
“什么事情?”陈博问。
女孩抬头:“每个人都拥有幸福的权力,每个人都拥有幸福的权力,只是幸福降临的时间分了先和后。你也不必把上次情感的过错强加在自己的身上,是时候忘记心中的旧爱,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你是谁?”陈博猛然惊慌,有些诧异的问着。
女孩和男孩却转身,背对着他挥手说:“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