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晚安!”席小雅说完松开他的胳膊,缓缓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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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可然一觉睡醒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看了看时间给女儿打个电话,嘱咐几句就打算起床。
洗漱完毕随便吃了点早餐,席可然就打车去了医院。
叶医生看到她,下意识的眉头皱了皱,“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秦月不是说你发烧在家休息吗?”
说完不等她说话又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把身体当回事,以后等到我这么大岁数就知道了!”
席可然摸了摸鼻子,“只是发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知道叶医生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会提前退休,看他才四五十岁却因为身体的缘故,说话就像六七十岁的老头。
叶医生摇了摇头没再说话,扶着腰慢慢坐到一旁,“既然你来了,今天的病人就交给你”
“我知道了!”
席可然说着,走进里间换了白大褂别上胸牌开始认真工作。
早上的病人不多,大多也都是一些复诊的病人,席可然替他们检查完伤口就闲了下来。
下午还算比较忙,不过席可然都能应付的来,只是肩膀稍微有些酸痛。
临近快下班的时候,叶医生因为要去看病就提前下班,只留下席可然坐在办公室发呆。
“席可然,你给我滚出来!”
她正发呆,忽然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瞬间回神紧接着就看到自己的爸爸跟席小雅走进来。
席近南看着她一脸不善,“席可然,我是真没想到你的心居然这么狠,那可是你亲弟弟,不过是顶撞你几句你就那么狠心送他去坐牢!”
席可然面色平静,双手交叠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两人。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记恨我,可是这关你弟弟什么事?席可然难道你真就不顾念一点手足之情?他怎么说也是你弟弟!”
席近南痛心疾首的拍着胸膛,显然被气的不轻。
席小雅连忙拍着他的背,“爸!你消消气!”说完看着席可然,“姐,圣杰他年纪还小,你也知道他被家里宠坏了。
你是他的姐姐,就算在怎么着再生气也不能这样做对不对?
如果圣杰有什么做的不对,姐我在这边替他给你道歉,你就放他一马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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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算我求你了!”
席小雅只字不提席圣杰的过错,苦口婆心的做着好姐姐的角色。
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不少人,实在是刚才席近南那一嗓子,让很多人都听到于是都跑过来凑热闹。
医院也是八卦的聚集地,不多时就聚集了很多人,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大多数都是在说席可然,毕竟从目前来看是她对自己家人太过无情,连亲弟弟都不管不顾。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好歹也是她弟弟啊!”
“就是说,这心肠也太狠了!还当医生呢!”
席可然没有理会那些人,放下手中的水杯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面带微笑道,“呵,一家人?
爸爸莫不是得了健忘症?我妈可是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哪里来的弟弟跟妹妹?”
席小雅面色一变,“姐,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也不能胡说!”
她突然有些慌,身份一直都是她最为在意的,也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我胡说?当年我妈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一个月都还没到,他就将你们母女接回来,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可有考虑过我去世母亲的感受?罗小雅,你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女,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喊我姐姐?
还有席圣杰,他不是养子吗?吃家里的穿家里的,就是这样对待我堂堂席家大小姐?
嗯?往我住的地方泼油漆?罗小雅你告诉我,要是你你会原谅他?”
原谅?她当然不会!
她比谁都清楚,席圣杰那个胆大妄为的性子,这种事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但是那么多人看着,她自然是冲口而出,“当然,就算他不是亲弟弟,怎么说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姐姐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
我想他也是在气头上一时冲动,姐你干嘛跟他一般见识?”
席近南也开口道,“小雅说的对,怎么说小杰也是你弟弟,难道你就忍心让他被关在那种地方?”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无能为力,你们请回吧!”
席可然已经懒得跟他们说,口气一贯的强硬,面无表情。
席近南一口气没提上来,走过去直接就‘啪’的甩了她一巴掌,“你这逆女,真要气死我是不是?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你弟弟救出来,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席可然一下没有防备,也就被他狠狠甩了一巴掌,她捂着脸神色嘲讽,“爸爸什么时候心里有过我这个女儿?”
她的神色太过冰冷,冷的席近南心里忍不住打突。
确实,他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女儿,以前就觉得她性格木讷,总是呆呆的不说话死气沉沉。
对比席小雅的乖巧懂事,总是将他哄的眉开眼笑,席近南确实更喜欢这个女儿。
对席可然也没多少心思,尤其是虞锦兰死后,再也没有人牵制着,他的行为也就越发肆无忌惮。
那么多人看着,席近南面子也有点挂不住,“你胡说什么!我对你们姐弟三人都是一视同仁。”
“是吗?那么请问,席圣杰在我家泼油漆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就是一个几岁的小孩都知道,做错了事情还要受到惩罚。
难道就因为他跟你的关系,我就要平白受这个委屈?”
席近南没想到,他都亲自来了这个女儿还是咄咄逼人,不肯放过儿子,也叫他脸上没有面子。
他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谁敢让我老婆受委屈?”
紧接着席可然还未反应过来,裴雨凡就朝着她扑过来,“妈咪!”
裴雨凡用力抱着她,脸上是大大的笑容一脸认真,“妈咪,有我跟爸爸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席可然身体僵硬,虽然早就知道裴雨凡是她的儿子,但一时之间还没有准备好,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
裴煜泽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席近南身上,“原来是席董事长,不知道我太太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大驾光临特意到医院来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