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席可然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这样的一幕他曾经幻想过,一醒来就能看到席可然的身影,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席可然似乎有所察觉,放下菜刀转过身就看到严子墨,“你醒了?再等等就可以吃饭了,对了帮我叫下朵朵”
她手上还忙碌着,也没顾得上别的直接几句交代完,然后继续忙碌。
严子墨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也没说话直接就去房间叫席朵朵起床。
席朵朵揉了揉眼睛,“严爸爸?”
“朵朵起床了,要去幼儿园咯!”
“不要,严爸爸我可不可以再睡一下?”席朵朵搂着他的脖子,嘟着嘴娇声道。
她的眼睛还闭着,因为刚刚起床的缘故小脸粉嫩嫩的,看起来十分可爱,不停的拿脑袋蹭着他的脖子。
严子墨摸了摸她的脑袋,伸手直接将席朵朵从被窝抱出来,“不行哦朵朵,再不起床可就要迟到了”
“好吧”席朵朵无奈的睁开双眼,“那严爸爸你亲我一下,我就起床!”
严子墨宠溺的在她小脸上亲了口,“好了吗?”
“好了,严爸爸有你真好!朵朵想以后天天醒来都能看到你!”席朵朵笑嘻嘻的说道。
严子墨没去接话,毕竟这个可不是他说的算,如果席可然答应的话,或许这个她这个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然而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严子墨替席朵朵洗了脸,又给小家伙挤了牙膏让她刷牙,最后穿戴整齐两人一起牵着手走出房间。
席朵朵闻到香味扑鼻的食物早就食指大动,松开严子墨的手跑过去,“哇!好香啊,妈咪我爱死你啦!”
“去,别贫嘴!”席可然看了眼时间,“快吃早餐,吃完妈咪送你去幼儿园。”
说着她给两人分别递了筷子,自己这才解下围裙坐到椅子上。
严子墨看着桌上新鲜的早餐,虽然种类并不多也很普通,但是就比起他吃的那些味道还要好,甚至想要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他夹了煎饺咬了一口,“味道很好!”
席朵朵顿时得意洋洋,“那是,妈咪厨艺可好啦!严爸爸早点把妈咪娶回家就能享口福咯!”
一句话两人顿时沉默,仔细看席可然脸颊还有些发红,她瞪了女儿一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妈咪这是害羞了嘛?”席朵朵眨着眼睛问严子墨。
严子墨抬头,席可然一张脸顿时更红,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这死孩子说什么呢!
最后席可然匆匆吃完饭,本来说自己送席朵朵去学校的,结果反而是严子墨送她们母女。
席朵朵十分高兴,“太好了!”
将女儿送去幼儿园,严子墨又将她送到医院,“谢谢,那我就先进去了”说完快速朝着医院走去。
于是并没有注意到,从小区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的某人。
裴煜泽眯着双眼,亲眼看着严子墨从席可然家里出来,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
席可然到了医院,才被告知叶医生因为身体不舒服今天请了假,办公室今天就只有她一个人。
到了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席可然刚刚帮一个复查的人检查完,就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回过头就看到一身旗袍的罗兰兰。
对于罗兰兰的印象,席可然一直觉得这女人存在感很低,她过得很低调,打扮穿着从来都是符合自己气质。
很有一种书香门第的感觉,说话做事也是温温柔柔跟罗小雅给人的感觉很不同。
她轻柔一笑,张嘴道,“小然,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
罗兰兰找自己?
席可然除去席圣杰那件事外,想不到其他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换成罗兰兰。
说实话对于那个父亲,席可然觉得他除了势力,唯利是图之外还真的没什么特点。
“有事?”她语气冷淡的道。
罗兰兰也不介意,只是将一份文件交给她,“这是你爸爸让我送过来的,既然你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什么。
席可然皱眉看着手中的文件,直觉告诉她席近南绝对不会给她什么好东西。
她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缓缓打开文件,刚刚露出的那行字瞬间就惊了席可然,‘墓地使用权’几个字映入她的眼帘。
席可然似乎想到什么,面色一沉快速抽出文件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到最后身体都在发抖。
他怎么敢怎么能
席可然胸腔都在发抖,显然被气得不轻。掏出手机找到席近南的电话打过去,可是却一直都没有人接。
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却还是没人接,席可然现在只觉得怒火冲天。
从来没有想过父亲居然会这般无耻,这上面写的是当初母亲去世的墓地,上面写着席近南这几年没缴纳过任何费用。
现在墓地要求收回,要么拿出这些年欠的钱,如果在规定期限内没有拿出钱,那么就要强制填平。
她不知道席近南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这份墓地使用权上面却说的一清二楚,席可然真的没想到席近南就是这样对待母亲的?
就连母亲死后也让她不能安宁?
席可然悄悄握紧双拳,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找席近南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脱掉白大褂拿上包包去请了假,直接打车去了席氏的大楼。
这么多年席可然还是第一次来席氏大楼,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大楼她的眼底一片冷然,走到前台问道,“席近南的办公室在几楼?”
她从来没来过席氏大楼,自然也不知道席近南办公室在几楼,原本虽然对这个父亲不亲近,可到底还是自己的父亲。
但是在看到那份墓地的催款之后,席可然再也无法违心喊席近南父亲。
母亲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席近南的做法已经触碰到席可然的底线,这个人连母亲死后也不能安宁,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妈妈的丈夫,不配做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