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第二天。

言霖月逐渐从沉睡中醒来时,正回味着那个古怪的梦境,似乎有人抱着自己在哭泣?

她突然察觉到一点异样……身上有点沉?谁的手搂着自己?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却陡然间清醒!

一双勾人的漆黑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熟悉的、极具攻击性的美深入灵魂。那双眼睛正泛着波光,整个都倒映着她惊讶的面孔。

“原老头。”言霖月笑着眨了一下眼,“好久不见呀,被你抓住了呢。”

原霁空眼睛一眨也不眨,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本王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言霖月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早就被你捆住了,跑那么远,还不是被你拉回来了?”

原霁空想起了月消失的那天,眼中突然盈满了痛意与惊恐。他一翻身,将言霖月压在身下,俯身在她耳边说:“是本王捆得不够紧,才让你有机会溜走。”

言霖月被压住,有些不爽。忽地想起他干的那些破事,便忍不住质问:“我不在的时候你干了些什么?嗯?”

原霁空目光有些闪躲,说:“我什么也没干。”

“虞止呢?快告诉我,你把他怎么样了?”

原霁空脸上突然有些冷意,“你第一个问的人竟然是他?”

“如果你没有抓他,我就不会问。”

“我没有杀他。其他的,无可奉告。”

原霁空张口咬住了言霖月耳垂,带着些怒意,轻轻厮磨。

“嘶……”言霖月浑身一颤,正想反抗,双手却已经被挟制住。她脸上飞快地爬满红霞。

“原老头,你别过分!我还没跟你算账……”

言霖月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个吻堵住了嘴。一只滚烫的手解开她轻薄的睡衣,直接探入了身下……触电般的感觉爬满背脊,蔓延至全身。

“唔唔……你,唔。”

原霁空恼怒又委屈,还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后重逢的激动,他一举一动间带着霸占一切的冲动。言霖月想要挣脱,却发现原霁空根本不听她的!

她两只手被原霁空一只大手按在床头,无法动弹。原霁空另一只手就自由地四处作妖,这熟练的手法让言霖月丝毫不怀疑她不在期间,原霁空对这具躯体已经“上下其手”很多遍……

言霖月:“你还要让我给你记账的小本本上再多一笔吗?告诉你,本神王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原霁空似乎真有些顾虑,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言霖月瞧准时机,抽出双手,一个反扑,两人交换了个位置。

言霖月咧嘴一笑,“哼,其他账以后再跟你算。这个账,我现在就来清了!”

原霁空正愣神间,言霖月已经利落地把他衣服给扒开,言霖月带着“惩罚”性质地“折磨”起他来。原霁空面不改色,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的难以忍受。

期间,言霖月不忘丢出个定音罩笼住这间屋子……

已是午时,塞纳达做好了饭。

鸷鸟正在前堂思索着什么,指头缠着那缕头发卷了好几圈。

塞纳达有些焦虑地对鸷鸟说:“言姐今天怎么还没起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鸷鸟抬头看向她,“估计是这几天修炼太疲惫了。你要不去看看?”

塞纳达点点头,抬步朝言霖月屋的方向走去。

“有人来了。”原霁空出声提醒,然后从言霖月身上翻下,躺到靠墙一侧。

言霖月这才从原霁空的限制中挣脱,有几分羞赧地瞪他一眼。

自己竟然被反攻了!

灵域一扫,她发现塞纳达正大跨步朝这边走来,看这架势就不像要敲门!

“你快藏起来!别让她看见!”

“为何要躲?”

原霁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此时带着点兴味阑珊的尾音。

“你!无耻!”

言霖月怒骂一声,赶紧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给他捂得严严实实,又顺手将床帐给放下来。

原霁空忍不住笑意,却也老老实实躺着没动。言霖月却有些慌张,怎么有种即将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虽然很久之前自己就该结完婚了,可毕竟现在他们不是合法夫妻……

“咚”,门被利落地推开。塞纳达果然没有敲门的习惯……

“言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说着,塞纳达朝言霖月快步走来。

“等等!”言霖月急忙叫停,“我……我还没穿衣服,你别过来。”

塞纳达果真停了下来,奇怪地说:“大家都是女性,你有的我都有,难道还有什么怕被看见的吗?”

“我……”言霖月看见了自己肩膀上刚刚被咬出的红痕,“我不知被什么虫子给咬了,身上红了一片,见不得人。”

原霁空轻轻笑出来,不过并没有让人听见。

塞纳达着急了,“是不是什么毒虫?快让我看看!”

她一把拉开了薄薄的床帐。却看见眼前一晃,一件黑色外套被披在了言霖月身上。当黑衣稳稳沉下来覆盖住言霖月全身以后,她身后露出另一张脸,一张美艳张扬,带着点醉意朦胧的脸。

“王上!”塞纳达惊呼出声,跪在了地上。

言霖月脸红了又白,眼睛转向别处。妹妹啊妹妹,叫你别过来你偏不听……这下有惊喜了吧。

原霁空那双深邃的眸子只紧紧盯着眼前的言霖月,漫不经心地对塞纳达说:“出去,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许再进来。”

“是……王上。”

言霖月悲催地发现,自己就不该让塞纳达走。她离开后,原霁空更是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一直到天黑了,言霖月因体力不支求了饶,原霁空这才放过她。

言霖月咬了下嘴唇,声音细微地说:“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找你算账了。”

因为第一次有些疼,后劲也足,言霖月此时眼中含着些泪珠,语气也绵软又委屈。

原霁空心下一软,再将言霖月小心搂进怀里,轻声哄着她:“分隔数年,是我太难以自控……以后我会温柔些的。”

言霖月蜷在他怀里,咬住他一根指头,拿门牙狠狠地磨了两下。

“现在也就你敢欺负我了!”

原霁空眼底流露出温和如水的光,在她发顶蹭了蹭,“也就你愿意让我欺负了。”

红烛未尽,一夜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