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鹰钩鼻算是怎么回事?”
当房内只剩下行天一和张老四的时候,张老四总算是承受不住行天一那被排挤在外的委屈目光,只得把与鹰钩鼻交易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给这名义上的直属上司。片刻之后直属上司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事态的复杂性,一时间竟是陷入了沉默。
行天一沉思着,脑子高速地编织着张老四所描绘的实地情景,可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他这么想着然后就在房内踱起了步。
张老四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两眼珠跟着行天一晃来晃去。可后来实是累得两眼皮打架,无聊地打着哈欠不耐烦道:“晃够了没?都快半小时了!”
行天一闻声停下脚步,然后很是严肃的看向了张老四。
张老四心里一乐,急忙催促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快说说!”
行天一的眉头稍稍地拧了拧,才是道:“你被骗了!”
“噗通!”张老四屁股的一个没留神就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哎呦喂。我的大哥,你想了半天不会就想到这吧!”抱怨声由低到高变化着,然后张老四的身影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不过大概是怕行天一再说出什么可怕的发言,这次他还特意抱住了凳子道:“老头跟我说功法有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上了鹰钩鼻的当,这有什么可想的!”
行天一摇摇头:“你不知道!”
被如此侮辱智商,即使是本体也不可饶恕,张老四从地上蹦起来,指着行天一的鼻子怒道:“你什么意思,我承认自己大意上了他的当,可你也不用这么损我吧。”
“如果我说这场所谓的交易从一开头就是场骗局呢?”行天一并没跟张老四争,只是不可置否得看了他一眼。
张老四有些不思议,他是没信过鹰钩鼻说的话,但他对骗的主要认识还是集中在功法的层面上,至于其余的他连想都都懒得想了。
“你接着说!”张老四沉下了心思静听行天一的分析。
“首先鹰钩鼻是颗棋子的可能性是没跑了,而且有可能这份功法是他身后的势力所给的,不过为了方便起见,我就暂且把那个势力称作X。”
“但功法也有可能是鹰钩鼻的啊!”张老四对行天一的意见抱有怀疑,因为毫无证据的猜测根本无法判断功法的所属。
行天一坐到登上,看着地上摇晃的影子,却是道:“这功法绝无可能属于鹰钩鼻。刚才老头也说过了,这功法有很多地方进行了细微的修改,而这些地方都是些致命的部分。虽然功法并不难,但如此高精密地修改,你觉得区区一个鹰钩鼻能做得到吗?”
“但也有可能那鹰钩鼻是个冒牌货呢?”这诘问倒不是张老四故意找茬,只是这个可能性实是很大。
“如果鹰钩鼻已经不是鹰钩鼻了,那你的问题还成立吗?而且那鹰钩鼻也不可能是假的。”行天一微微一笑。
“这话怎说!”
“假如鹰钩鼻是假的,那么X花那么大力气把他弄进黑蛇的目的又是什么?一,揪出黑蛇背后的势力。二,排除七惧丹的竞争对手。但无论哪个目的,都是鹰钩鼻的身份要好用的多,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盯着这身份去了。而有着如此价值的他根本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这个实力不明还心怀鬼胎的家伙。”
张老四思索着行天一的话,走到窗边,转过身猜测道:“你的意思是鹰钩鼻只是单纯**纵了而已,他也不知道这功法是有问题的。而X是注意到了我,才故意让鹰钩鼻来试探的?”
对张老四的猜测,行天一却摇了摇头:“这么下结论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鹰钩鼻肯定是不知道功法有缺陷。但这次的试探究竟是谁的意思现在还是两说。”
“我去,总就那么几个可能性。鹰钩鼻他自己,黑蛇的意思,然后就是你嘴里的X了。”张老四掰着手指头有点无奈道。
行天一也是皱眉,他着实是无法猜出鹰钩鼻这次的来意到底是谁的指示。按常理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假设势力X,可其余的两个也不能轻易排除。
“我倒觉得,可以排除鹰钩鼻所说的报复黑蛇背后势力的可能。”
“你是说这次来不是鹰钩鼻自己的意思?”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没那个可能性,但不排除鹰钩鼻在背地里打着什么算盘。”
张老四一拍额头,痛苦道:“这不是废话吗,那黑蛇呢?”
行天一思索了会,才是吞吐道:“也不好说,黑蛇的可能性是最小。毕竟他们已经派了那么多暗哨监视你了,根本没必要让鹰钩鼻再插一脚。况且这事是李阿六负责的,就算来找你也该是他而不是鹰钩鼻。且他们就算要杀你,也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直接一哄而上不就行了。”
“照你这么说,黑蛇不是没什么可能性吗,你怎么说它还是最小呢?”张老四不解道。
“如果没有鹰钩鼻提供的那些消息,或许是没什么可能性,但现在的局势下,还是多考虑一下为好。”
对于自己谨小慎微的性子,张老四还是清楚的,“那X呢?”
“这问题还需要我告诉你吗,它才是本命吧!如果是正常的话!”
张老四一叹,X的确是这三者之中可能性最大的,可也是最不明确的,“那X找我干吗?它的目的又是什么?不会真是单纯让我把黑蛇背后的势力揪出来吧?”
“找上你大概是想利用你身后根本不存在的黑手吧!至于它的目的,我就不好说了,如果他是盯着七惧丹来的,大概是想利用你混淆视线。虽然你不一定行动,但X已经掌握了你的身份,到时候合理利用的话,你觉得那一锅屎会倒在谁头上?”
张老四被行天一说得可能性吓的毛骨悚然,“那我下一步怎么办?”
“敌不动,我亦不动,见机行事就行。先把鹰钩鼻的事情晾一边,把他等急了,他自然会跳过来。不过那功法到底有什么用,你要这么花心思让老头给帮你。”
张老四神秘一笑,把木牌扔给你行天一:“绝对的好东西,你练了就知道。”
“一个功法还神神秘秘,神经!”
“不跟你说了,我就等着怎么唱这出戏了,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