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廷虽然很乖的坐着,但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傅秋的床,他很担心傅秋,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太激动,所以,他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当他看到傅秋睁大眼睛时,他就马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傅秋的床边。
“妈妈,你醒了。”
傅秋看着小念廷担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伸手摸了摸小念廷,笑着说:“宝贝,你一直在妈妈旁边吗?”
“嗯嗯。”念廷重重的点了点头。
傅秋想要坐起来,李末手快的把病床摇起,说道:“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要摩擦,这几天都要躺在床上休养着。”
纪媛媛拿着保温瓶把里面的粥倒了出来,说:“嫂子,你肚子饿了吧,这粥还温着呢,快吃点。”
看着周围都是关心自己的人,虽然麻醉药过去了,伤口开始疼了,但是,心里却是非常的温暖舒服的。
白雨柔可以说是非常纠结,在病房里,看着一脸苍白的熟睡的豪豪,她心里非常矛盾。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那天打电话过来的导演的话,为了豪豪她不介意牺牲自己。可是自己如果答应了他的条件,那就是背叛了顾泽啊。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再失去顾泽和豪豪了。但是如果要她在顾泽和豪豪中选一个,她真的没有办法选啊。
或许这是死去的颜月溪给她的报应吧。当初自己不仅让人害死她的儿子,还把陆铭川抢了过来。
让她绝望的抱着孩子跳海。
天道轮回,如今她白雨柔同样面临着这样的困境,面临着绝望。
在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么狠,今天也不会落得个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啊。
这段时间舆论的压力,以及豪豪的病情,都像一座大山压着她。
她抓着豪豪的手,泪流满面的说道:“豪豪,妈妈该怎么办,妈妈不能没有你啊。呜呜。”
顾泽今天下早班,就过来医院看豪豪,他知道这个时候白雨柔肯定也在的。
他来到后就发现白雨柔在豪豪床边哭着,他慢慢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拥着她。说道:“有我在啊,豪豪会没有事的。”
顾泽的温柔,让白雨柔更伤心了,为什么以前的自己如此混账,居然一点都不珍惜他。
要是她当初接受了顾泽,不就没有如今这么多事了吗?
但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后悔药吃的,自己种下的因,得什么样的果都只能自己吃。
“叮玲玲……”
这时候白雨柔的手机响了。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深呼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接听了。
“喂,你好!”
“好久不见啊,白雨柔最近你可真红啊!”电话里传来了沈晨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白雨柔脸色变得阴沉,沈晨可是个人渣中的人渣,如果可以,她完全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纠结。
颜月溪可以说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但是就因为颜月溪没有喜欢他。所以他可以狠心的跟自己合作。
颜月溪的死,可以说有一半是他弄成的。
如果没有他这个混黑道的,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够找得到给香烟加白粉的人。
当时她只是先要让陆铭川迷上毒品,离不开自己,但是他却直接让还在怀孕的颜月溪用毒品。
她后来也就顺其自然的去把颜月溪染上毒瘾的事公开了,让颜月溪的名誉,瞬间跌到了谷底。
现在他来找自己做什么,自从颜月溪死了后,两人基本上没有了任何的交集了啊。
难道……
不,不可能的。
“你有什么事吗?”白雨柔怕吵醒自己,于是就离开房间去外面听电话了。
顾泽看到她脸色沉重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心。于是伸手拉了她。
白雨柔对顾泽示意了一下,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沈晨在电话里,轻挑的说:“当然是有事了。你不是要救你儿子嘛!”
白雨柔听了,顿了顿,说道:“你有消息?”
沈晨说:“我沈晨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是个实诚人,如果没有把握怎么会打电话给你呢?”
“你需要多少钱?”白雨柔听了后激动的说道。
“呵呵,你觉得我缺你那几个钱吗?要想救你儿子,明天早上来我公司。”说完沈晨就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非常及时,但是,相比于跟那个导演上床。沈晨或许还能有商量,虽然他狠,但是当初她们合作的还是比较愉快的啊。
看来明天的约会她必须去一趟呢!
在乔宅
乔嘉阳依然在床前装成孝顺的样子,但是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能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父亲杀掉。
遗嘱他已经准备好了,等过几天他病得再迷糊点,找个机会把乔筱涵的人都调走,他就可以让他签下遗嘱,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乔氏。
到时候任她乔筱涵再有本事,只要找不到证据,她也耐自己不何。
只要他获得乔氏,他就有足够的资源,把所有有可能找回那个人的消息全部都抹掉。
“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算了他的思绪。
看到乔啸坤醒了,他马上上前去看,扶着他慢慢坐好,拿枕头垫在他的腰上。
“董事长,你醒了啊!”说着就拿起桌上的一碗汤,说:“这是妈妈给你煮的汤,是给你补身体的,医生开的材料,说等你醒来就让你喝了。”
乔啸坤看着守在他床前的乔嘉阳,眼里闪过一丝光,但是马上就消失了。说道:“嘉阳啊,辛苦你了。公司的是你要忙又要照顾我,你太累了。”
乔嘉阳听了,一脸真诚的样子说:“董事长别那么说,这些都我应该做的,毕竟作为儿子这点孝心还是必须的。”
乔啸坤点了点头,赞赏的看着他说:“唉,要是你大哥也在的话多好啊,就有两个懂事的儿子了。”
哼!他就知道他心里就只有那个人,不管他做得再多再好,都比不上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人。
不过没关系,他这样偏心,他动起手来,也不会有任何一点的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