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朵站直身体,冷笑,她还因为天天看见他而不高兴呢,还因为动不动就要被他睡而郁闷呢!
凭什么他不高兴就可以为所欲为!
男人轻描淡写地回答,“还用得着问?凭我是老板啊。”
向朵盯着他矜贵淡雅的面孔跟微扬的嘴角,感到十分失望,他根本就不理解拍戏对她的意义,这是她如今在这个浮夸的世界仅剩的一点兴趣。
他出身优渥,什么都不用做,前面就有人帮他铺好了路,从起跑线上就赢了无数人,即使他工作能力强又努力,却始终摆脱不了洛家给他的光环跟荣耀,跟她的人生大相径庭。
于是换上淡淡的笑容,“你身为老板自己都对这部戏不负责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整个安城又不止这部戏,我去接别的工作好了。”
明媚的阳光跳跃进来,却无法驱散整个办公室的沉闷空气,气压低到了极致。
挺拔颀长的身躯起身,洛景琛绕过办公桌,来到她面前,不温不火地开腔,“你去吧。”
睇向她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带着难以察觉的冷峻,“对了,忘了提醒你,我放出去消息了,估计没有人敢用你。”
在安城,洛四爷放出去的消息等同于圣旨,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忤逆他的意思,跟他作对。
她不解,“什么意思?”
男人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四方平稳的噪音,“你觉得你得罪我,还能在安城混吗?”
洛景琛之于安城,那是举足轻重的地位,要封杀或者整死谁,都是万分轻松的事。
向朵彻底怒了,跟他对视好几秒,无声无息的空气中有火光在闪,“洛景琛,你这是逼我离家出走是吧?”
如果她离开安城,估计他的手也就伸不到那么远了。
女人的脸上有真实的怒意在烧腾,如果之前她还能收敛自己的脾气,那么现在她一丁点都不想忍了,“我不在安城呆了总成了吧,我看你能单手遮天到哪里!”
男人面沉似深海,但语调平稳,“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啊,但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要敢擅自
走出安城一步,我就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一个一个收拾到他们爹妈都不认识。”
洛景琛精致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从容淡定地凝视女人姣好的脸蛋,像是随口一问,“对了,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娘娘腔吗?我就让他在娱乐圈永无立足之地!你觉得怎么样?”
向朵惊愕地望着他,反应过来差点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拍在他脸上,“洛景琛,你他妈究竟为什么要这样?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还能不能讲道理啊?”
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要让他这样费尽心机对付她吧。
他若无其事地睨着她,“你跟强盗流氓讲道理?变态跟不要脸可以回答你所有问题!”
……向朵竟无言以对!
后来觉得,她不是没有千金名媛的教养跟素质的,只是嫁给洛景琛之后,这个男人俨然会把她活生生逼成一个泼妇。
雪莉看着向副总垂头丧气地走总裁办公室走了出来,好心地问:“副总,你跟总裁怎么了,吵架了吗?”
她刚才好像有听到争吵的声音。
向朵冷淡地说:“你们洛总更年期到了,给他找个妇科医生看看吧。”
简直是神经病,喜怒不定,反反复复!
雪莉,“……”
下午,绝色看着趴在桌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问:“我让你去好好去谈,看看事情还有没有转机,结果你灰头土脸就回来了!”
向朵保持沉默,脸色不佳,不是她不想跟洛景琛坐下好好谈,而是那个男人太没有节操了,要她怎么办?
绝色始终认为这件事跟向朵有很大的关系,“你说,你这次是怎么惹他了?这戏他也投资了啊,他难道真的是钱多得如牛毛?”
洛景琛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会轻易动怒的人,更加确切来说是一个高贵优雅的贵公子,他每次阴着脸好像都是跟向朵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她究竟是惹到他强制勒令停止拍戏的?
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眯着眼睛严肃地问:“你昨晚是不是不愿意给他睡?”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绝色觉得向朵也太
矫情了,又不是第一次被睡,有什么好不情愿的,而且被洛景琛的这种又帅气又迷人的男人睡,她其实也不吃亏,反而赚了好吧。
向朵觉得自己挺冤枉的,每次洛景琛要用强的时候,她根本就挣脱不了,何来愿不愿意给他睡的说法?
她没好气地说:“那我今晚求着他继续睡我?”
睡到他满意,睡到他气消为止!
绝色仔细端详她的脸色,自从秦琳死而复生回来之后,她跟洛景琛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并且每次的源头都是因为秦琳,如果向朵真的如同表面上那般不在意,她这样垂头丧气又是为了什么?
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爱上洛景琛了?”
向朵抬手从桌上摸过来一杯奶茶,脸色正常,“我最爱的是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洛景琛虽然算是印钞机,可他不是全自动化的,我还没有具备那个启动功能!”
绝色的眼皮跳了跳,这是哪跟哪啊,扶额,看起来十分伤神的样子,“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了,千万千万别动心,不然到时候你被甩了,有你难受的。”
洛景琛这种男人,惦记他的钱,睡睡他的人就好,动心动情的都是傻子!
他又开始好奇另外一个问题,“秦琳回来了,而他最近又总是针对你,按照这种趋势,你是不是即将要被踹了啊?”
绝色掐指一算,总觉得向朵离被踹不远了。
向朵咬着吸管,随口回答,“应该还没有吧,我问他说要不要提前离婚,他说暂时还不想离婚,而且他现在每天晚上都有回来的。”
这一点她想不通,为什么他最近都要回来睡觉了,并且,还不安分。
“那朵特写的白莲花,不用他陪?”
向朵低着脑袋把剩下的奶茶都喝光了,抬起头平平静静地说,“这个我哪里能知道啊,我又没装在他口袋里陪着他到处走,也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哪能知道到他的想法。”
绝色把玩着手指,粉色衣服把他的肤色衬托得有些白了,哂笑道:“洛景琛的心也真大,秦琳被人玩成那样,他还能有兴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