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样无意识的一眼偏偏又被席锦锐给捕捉到了,‘眉目传情’!!席锦锐难掩心下的妒火,“萱萱!”她说她对池墨没有爱,但是经历过那么多,多多少少的感情肯定是有的了,感情升华成爱情需要时间罢了!他一点也不想时间给他们升华这个。
沈一萱突地被席锦锐叫了一声,看向她,然后就看到了席锦锐那张冰冷的脸,视线也如同淬着冰渣子一般的凝视着她。
她心格登一下,他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但是,这会,哪怕他误会也好,多呆一会才更有希望。
“什么?”她神情淡然的反应。
就好像是因为刚刚的吵架而该有的反应一般。
“我们走。”席锦锐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走?这个时候怎么能走?
“我不走。”沈一萱呵呵两声,她背转过身,眼睛望着酒店外的夜景。
霓虹灯把Z市打造得跟不夜城一般,夜景美轮美奂。
她倩长的身影立在那里,落地窗倒映着她的身影,她的脸容有些难过,却又无清清晰的让人看清她痛苦的眼神。
“锦锐。”沈一萱咬了咬唇,“我们……离婚吧。”
席锦锐听到这话,瞳孔微缩,“萱萱,我们回去谈。”
她就非得这样吗?
他知道她这样是为了他好,可是他要的不是那个样子的结果。
两人各站着为对方好的立场,却又谁都不肯的退一步。
沈一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望他,“我们离婚吧,如果你的顾虑是我,那么,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爱情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唯一。”撒着谎,却又得说得无比的认真。
认真得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呢。
“接近你,是为了长胜。后来,是因为女儿,锦锐……你看,我就是一个这么自私的女人。”她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而且我们的结婚还会给席家带来未知的麻烦,苏家一定会报复席家这样的‘玩弄’。”
“说够了吗?”席锦锐沉着脸。
“没有。”
“那么……”席锦锐看向了没有说话的池墨,“请你出去一下,我们夫妻有要事商量。”他一点也不想将自己的私事掺进别人。
何况这个人还是池墨。
池墨挑了挑眼,“好吧。十分钟够吗?”
“池墨!”
“OK。那我回房间行了吧?你们谈完了叫我。”池墨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给木医生发信息叫他们先别过来。
席锦锐手笨拙的推动着轮椅,来到了沈一萱的面前,看都没有看她那一眼离婚协议书。
她说什么都没有说服力,于他而言,她现在演得真的是差劲极了。
“萱萱。我无法想象我未来的一生没有你该怎么过下去。”他抬着眼,深情地望着她,“我的前二十几年都是那样平淡的过着的,我……”
“那么后半辈子一样可以这样。再有,哪怕我们在一起,爱情也会随着时间而消逝,依旧是平凡的过下去,你要为了这短暂时的几年浪漫,放弃自己的行走的能力吗?”她理智起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冷血。
她试图用这样的冷血分析来让他妥协,但是一如这几天所做的,全无效果。
不管她用硬的,软的,还是哀求,威胁……
通通都没有用。
他顽固得听不进去任何话语,而她真的已经快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如果你觉得这样决定会对我有所愧疚,你可以在金钱上补偿我。”她把自己说得十分市侩,“我会过得很光鲜。”
“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包括他自己。
所以别跟他谈钱这样粗俗的事情,更何况,今时今日的她,早已不缺钱。
“席锦锐!!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她真的火了,身体都微颤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晃动着,“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听不懂吗?我嫌弃你!我嫌弃这样的你,我爱的是光鲜的你,是那个人人仰望的席三少,我爱的只是外表,你的钱。”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这个样子。”沈一萱呵呵两声,从包里拿出签名笔,将离婚书放在他的手上,“签字吧。”
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大大的横在A4纸的中间,加粗的黑色字体让席锦锐看得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看她就像看一个在耍着小脾气的小女生一般,任她怎么折腾,他就是不生气也无所谓。
嗯,除了刚刚她看池墨的时候……
“我叫你签字啊,你不是爱我吗?爱我就给我自由啊。”
他接过离婚协议书,看了看上面的条款,修长的手指轻捏着A4纸的纸角边缘,然后轻笑出声,抬手就这么的一撕。
“咝。”轻脆的撕纸的声音清楚的响在二人的耳边,沈一萱看着他……
“就这样的条件,我不答应。”他轻笑出声,“好了,我们回家吧。”
他的语气真的拿她在开玩笑,沈一萱退后,“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嗯,我也很认真。”他不会离婚的,也不会答应灵儿那个苛刻的条件。
那么就放弃好了。如果研究所研究不出血清,那么……就是他的命的吧,他的命本来就是池桐当年给他的,能让他多活了这么多年,还有了心爱的女人,有了可爱的女儿,他觉得他的人生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如果非要有,大概就是无法陪着老婆女儿一起走下去吧。
“席锦锐!!”他根本不明白她到底有多认真。
他根本不明白他这个样子她有多生气,“池墨!!”
呆在房间里池墨打开了房门,挑了挑眼,“嗯哼?”这种当骑士的感觉虽然谈不上多爽,不过……也不是很排斥吧。
他在她的面前果然是有犯2贱体质啊。
“我们结婚。”
“好啊。”池墨微微一笑,“只要你愿意。”
沈一萱看向席锦锐,“你可以让我跟他的婚姻登记无效吗?”这话她是对池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