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萱都没有想到会这么的顺利,不过……“这样会不会给陈家带来麻烦?”她已经拖累席家了,不想再拖累一个陈家。
“傻瓜,你就是我们陈家的人。”陈老爷子望着她,“再有陈家与苏李两家本来就是政见不同的人,这事你别想太多。回去好好等好的消息吧。”
“嗯。”
沈一萱离开陈家,陈老爷子的儿子走了进来,“爸,席家……”
陈老爷子沉吟了一声,“这事席家自会处理好。”如果席家扛不住外界打压,那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席家与陈家在外界看来是毫无关系的两家,谁会想到,席家竟与陈家有着那样的关系呢?
但是,有沈一萱存在,反倒会给外界一个烟雾弹。
陈老爷子手指轻轻地叩在桌面上,“你派人去X银行总部一趟,Z市的长胜贷款让他们施压不准下面的分行压着。”
“是。”
………
Z市
飞行缓缓滑落,与帝都连着两天下雨不同,Z市倒是天气晴朗,沈一萱与助理走出机场,却被熟悉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少夫人。”
沈一萱微愣住,这是……席锦锐的保镖。
她的身体微策的僵硬,锦锐……来了?
他已经知道她做了什么,是不是超级的生气,是不是会责怪她?
还是冰冷着脸,训责她的自以为是。
她看着保镖,“我已经不是少夫人了。”她跟席锦锐已经离婚,离婚证还在她家里的抽届里。
保镖却不在乎她是不是少夫人,反正三少说是,那便是。
助理力图稀释自己的存在,董事长真的结婚了啊?
J市那边今天才解除了婚约,那么……难道是席三少?
“少夫人,三少在车里等你。”保镖说道,面上都没有表情的,但是很明显的表示,若是她不去的话,估计是离不开机场了。
三少……真的是三少啊。助理站在那里没有吭声。
“你先回去吧。”公司有派车子来接她的,只是她不明白,席锦锐是怎么知道她今天回Z市的,又是这个时间段。
“好的,董事长。”助理虽然还想留下来听多一些八卦,不过还是不敢逗留。
沈一萱心绪十分的复杂,她让助理把她的行李一并的带走,然后她才朝着那辆黑色的轿车走去。
玻璃阻隔着她的视线,她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
但是她知道席锦锐在车里面。
仿佛隔着黑色的玻璃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她竟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
本来想之前预料到的结果是席锦锐在治疗期间应该都是出不了席家的那种情况,等他完全的康复那么情盅已经发作,他已经对她没有什么感觉了。
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他清醒了……
“少夫人?”见她停下了脚步,保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提醒她这样站着也不能解决什么,她还是得坐进车子里面去。
沈一萱回过神,然后深吸一口气地朝车子走去,保镖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席锦锐就坐在另一边,看不清他的脸容,只看到他倨冷的下巴,全身都散发着她所熟悉的冰冷。
没有上车她都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他现在已经中了情盅了吧?
对她的感情应该是没有以前那么浓烈了吧,然后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淡忘,最后就像那天他被催眠过一般的冷漠……
只不过那天是假象,而以后这样的他会成为真实的。
沈一萱轻轻地坐进了车子里。
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在操作着,他修长的五指显得没有什么血色的在键盘上敲打。
沈一萱进来的时候瞄了一下,是股势的走势……
“开车。”席锦锐冷声地吐出两个字。
车子离开机场,行驶到马路上,汇入车流后速度完全快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出了什么车祸事故,这会马路上的车子都停着。
本来就路程不短的,这会就显得时间更长了。
沈一萱侧着头看他,可是他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就这样晾着她,让她觉得更加的难受。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眼睛触及到他西装长袖下的手腕……
白色的繃带……沈一萱心一紧,想到池墨所说的他的状况。
“锦锐……”他已经连理她也不想理了吗?那么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席锦锐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可是那含了冰渣子一般的眼神让她却忍不住心下一颤,仿佛两人已经陌生没有任何关系。
哦,不是仿佛,而是她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情盅已经发作了多少呢?他对她还剩多少的感情?
真是好笑,原来感情有一天真的可以计算出来的。
席锦锐看着她的眼眸,池墨今天已经宣布了解除婚约,速度快得都让他诧异,昨天他和池墨的通话才……
但是,有另一个消息让他更生气和难过,她昨夜竟然被苏紫安逼得下跪。
她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昨夜帝都下着雨,而她却孤立无援地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的场合下跪……
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吗?她还能这样假装没有事的对着他微笑的问他找她有什么事情?
沈一萱被他这一眼看得真的是心慌,就好似她做了很多的错事等待着被判刑的那种错觉。
“坐过来。”她把自己的身子缩在车门的边上,只占那么一点点的位置!
坐过去?
她不动。他现在这样子她坐过去不是找不痛快么?
“沈一萱!”席锦锐额头的青筯已经有些直冒,“你就不请求我的原谅吗?”做了那样的事,她竟然还该死的装得这样的无辜!
而他一边气她的自以为是,一边却又心疼她这样傻!
心里有两个小恶魔在交流,一个说要跟她算清帐,一个说,她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舍得生气?
“对不起。”沈一萱被吓得眼泪忽地就从眼眶里冒了出来,他这话让她已经明白,他对她还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