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上一次医生就交待过的,后来因为伤心,她又把他愈合的伤口给扯开了,现在,又是因为她……
“我跟他一定是相克的吧。”池墨的几次倒霉都是因为她。
早上的阳光打照在白色的墙壁上,有些刺目的白,沈一萱看着完全笼罩在白光之下的席锦锐这样说道。
席锦锐竟然嗯了一声,“那以后离他远点。”
“……”被这样符合着承认,她心里超级不好受,“我真的克着他了吗?”
“……”席锦锐有些无语,却还是耐心的点头,“是的,他命不好。”
躺在病床上刚醒过来就听到这样被诽议的话语,池墨整个人都不好了好么?!
席锦锐还真的是……不要脸!
他命不好?他哪里命不好??
免得被气坏,他还是以咳嗽一下来表示他已经清醒过来了吧?
“咳咳。”
听到咳嗽的声音,沈一萱赶紧的从阳台处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池墨,她一脸的关心,“池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渴……”
“我给你倒水。”沈一萱急急地去倒水,然后回到床边,“来。”
“手无力。”池墨很可怜兮兮的说道。
他不是装的,是真的手有些不舒服,不过倒不至于连喝杯水都不行。
“我喂你。”沈一萱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奸诈。
席锦锐一个大步上前,抢过了沈一萱手中的杯子,“我来。”
“……”池墨看着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席锦锐的敌意。
嗯,不淡定了么?
以前总是那么淡定的席三少,终于还是感受到他的威胁了?但是是不是太迟了一些。
“萱萱,摇一下床尾。”席锦锐看着平躺着的池墨,感激归感激,这会看到他这样的‘装’,席锦锐是很想将手中的水泼向池墨的脸的。
但是偏偏不能,若这样做,萱萱肯定会翻脸的。
池墨再怎么样,以身犯险两次救她却是事实。
这也不是什么演戏,什么苦情求注目。
毕竟命只有一条,没有了,这辈子就结束了。
池墨不会儿戏到这样。
但是越是认知到这一点,席锦锐就越是焦燥,一直觉得池墨纠缠沈一萱就是纯粹的恶心他的。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就是为了故意恶心他。
可是……
如果一个人连思考都不思考一下,却以身犯险而护着另一个人,而且不止一次,真的让人不能不正视。
“池墨应该饿了,你让人去买点早餐过来。”席锦锐又对着沈一萱说道。
这明摆着就是要把她支开的节奏啊。
沈一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看着席锦锐对她的浅浅一笑,“我‘照顾’他!”
“嗯。”她还是很听席锦锐的话的。
池墨安静的躺在床上,床头已经摇起了半床,他就这样靠着枕头,享受着席三少喂水的待遇。
秀恩爱什么的,他的承受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反正更‘恶心他’的他都遇过了。
席锦锐之前不是更坏么?故意在他面前吻沈一萱……
沈一萱离开,病房的门关上,只剩下席锦锐和池墨二人。
席锦锐将水杯放置床头柜处,站了起来,带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俯视着池墨,但是,这种情况下能给一般的人压迫感,却给不了池墨。
池墨挑眼看了看他,“有话想说?”
“那个男人……”
“跳海逃了。”池墨实说,当时因为他更心系沈一萱的安危,而不是抓获白人,所以也就没有去追。
比起沈一萱的安危,一切都可以压后处理。
听到这样的话,席锦锐皱了皱眉头,“都逃了。”
“……”池墨脸色也不好了。
“萱萱说抓她的人有两男一女,都是外国人,他们似乎仅以代号相称,a,b,s!”席锦锐看着池墨,“有没有什么线索?”
“代号相称很正常吧,一般从事这些事的组织都不会轻易对外涉露名字。”池墨沉吟了一声,“就跟有些人喜欢用数字来做为代号一样,字母同样可以。”
席锦锐点了点头,“头像已经在用电脑拼成,一会我跟萱萱再去确认最后的图像。”
从沈一萱的口中诉说出对方的长相,然后由专业的人手描绘出头样……
这也是s女他们担心的。
他们哪里知道这样的任务还会出现意外的?!
“嗯。”池墨应了一声。
“为什么跳下来?”席锦锐谈完了正事,终于谈到私事。
承受池墨的这份情并不是那么的好受,还有,沈一萱昨晚的痛哭让他很……嫉妒。
要不是池墨当时是真的没有了生命迹象,他都怀疑池墨是故意的。
该死的,毕竟池墨很会玩这些小花样!
“不知道。”池墨笑了笑,“或者说,你觉得呢?”
“你的命这么宝贵……”席锦锐淡淡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又想都没有想跟着跳下去?”池墨看着席锦锐的眼睛,“你甚至都不确定当时萱萱是不是在里面。”
“因为我不能让万分之一的意外发生。”他当时要不跟着跳下去,那么迟几十秒,在夜色下的海水中,箱子会一直往海底沉去,再也找不着。
“那么……就解释为,我们爱她?”池墨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锦锐,你害怕了。”
“……”跟池墨是真的没有办法愉快的聊天。
席锦锐冷哼一声,高冷的形象鄙视着池墨的无耻,“你们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好。”
“你害怕了。”池墨还是只有这么一句。
两人较量的视线在空气中汇撞,席锦锐站着,微微有那么一点的优势。
或者说,沈一萱爱的本来就是他,这让他更有底气,他簿唇微启,“池墨,这个游戏到此结束。”
“游戏?”池墨先移开了视线,“这不是游戏,我爱上她了,锦锐。”
“……”席锦锐双手握成拳头状,“你是爱上她,还是要恶心我?”
“本来是要恶心你,后来不知不觉就爱上她了。”池墨像个乖巧的孩子承认着自己的‘错误’,“你能发现到她的好,我同样能,而且,你不觉得我比你更合适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