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的腿特别的长,而且特别的直,过去别人远远的看着亦舒,总是会对她说上一句,你全身上下啊也就这条腿能看看了。
她的肤色本来就白,此刻被淡紫色一衬托,就显得更加的雪白了起来,甚至乎还透着那么一股子的仙气。
“怎么样,我没骗您啊。”在这些高档品牌服装里的这些导购员各个都是人精,一见亦舒的眼里闪过惊艳的眸色,自然是更加大力地吹捧了起来,“您啊今天就穿这条裙子,一会儿不管你去做什么事情,绝对是事半功倍的。”
“真的啊?”
亦舒可能是被她的家人逼婚逼得太早了,耳边呢经常听着她父母跟身边的人贬损她的话,她心底里的自卑感让她对自己另一半的要求是跟着一降再降。
心想着只要能找到一个相互能够看对眼的,不管什么爱情与否,她都把自己给嫁了。
此时一听导购小姐说会事半功倍,再加上刚才盛淮南闹了那么一出,她想着一会儿只要对方能够看上自己的话,那她都决定交往试试先,如果能交谈得来的,组建一个家庭也未为不可。
“当然啦。”
“可是,这上面跟下面似乎风格有些不搭啊。”亦舒的设计专业也不是白学的,对搭配还是了如指掌的,自己上半部分这么man,下面又这么lady,怎么看都有点不相搭啊。
“这个还不好办吗。”导购员冲着亦舒神秘的一笑,然后再度转身朝着其他的人说了几句。
每个人都各自忙开了,亦舒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人,效率真的是太高了,不一会儿就把她完全变了个样,头发被弄得微微带点凌乱的美感,整张脸也被她们上了一个淡雅的裸妆,而且还特意为她找了一对可以夹着的耳环搭配起来,还为她的脖子上搭配了一条项链。
甚至还给她搭配了一双低跟的淑女凉鞋,等到她再站到镜子前的时候,就连亦舒自己都快认不出这个人是自己了。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亦舒再一抬腕,天呐,已经超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在那里等着没有。
“能不能刷卡?我没带那么多的现金。”亦舒再度拿起自己带过来的背包,拿出皮夹,刚才打的后,里面只剩下几块钱了。
“当然可以啦。”收银员拿着卡在pos机上一滑,“小姐请您输入一下密码。”
亦舒吭吭地才在上面按下六位数字,导购小姐已经拿着一张小票让她签字了,这效率,亦舒刚想夸赞一个,眼睛不小心瞟到了上面的数字,笔一个没握牢,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那是几个零来着?亦舒又用手指在上面一个零一个零地抠了一遍,她没有看错真的是四个零,真的是五位数,真的是她全部的身家,就这么一滑全被套在了她的身上了。
她真的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想弱弱的问一句,我现在就退可不可以啊?我不想买了。
“小姐,这是您的衣服。”导购小姐将她掉了好几颗纽扣的衣服用一个很漂亮的手袋装了起来,双手递给了她。
也就是说,就算店里给她退,她也没办法退的意思咯。
“好。”亦舒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回答得有气无力。
若是此时有人问亦舒,从出生以来,你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亦舒定会毫不犹豫地指着自己今天的一身行头说,“花了全部身家,只为了一场相亲。”
怎不疯狂呢。
接下来她一个月的午饭都没有着落了,呜呜呜……谁能来为她的无知的疯狂买单啊。
一想到这些,亦舒再度在心底里将盛淮南给问候了一遍,若是今天相亲不成功,她绝对绝对会在心里好好的诅咒上他一年的。
诅咒他什么好呢?
嗯~~~咒他吃饭没筷子,喝水没杯子,泡妞……
亦舒蓦地回过神来,心想着干嘛要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鸟人啊,影响她接下来的心情,她还想着靠这身装备事半功倍呢。
亦舒再度垂眸无奈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行头,好吧,就当是为钓个金龟婿,下血本了。
正所谓舍得舍得嘛,只有舍了才能得嘛。
亦舒在心底里给
自己做了一番安慰与自我安慰以后,站在约定的餐厅的门口,对着餐厅的大门咧了咧嘴,将那一口雪白的贝齿给露了出来。
不行不行,这样似乎有点太假了。
亦舒伸手揉了揉自己两边的脸颊,让自己的脸部肌肉得到彻底的放松以后,再度勾起唇角,露出牙齿,不够甜美,跟衣服不搭。
来来回回反复调整了很多次,终于在侍应生发现她的身影,走过来为她开门的前一瞬间,调整出了一个自认为最为完美的弧度,这个弧度不会太过率性,矜持有度,很符合身上的这身裙装。
“小姐,您有预约吗?”
“有,是一位郭先生订的位置。”
“哦,好的,请随我来。”
“谢谢。”亦舒跟着侍应声的指引往里走,期间有好几道视线都投注到了她的身上,几度让她紧张得都快要不会走路了,脚步凌乱得似乎一个不小心都能把自己绊倒,来给狗啃食的动作,与地面亲密接触了。
也许她真的是过于紧张了吧,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一道视线,就在她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这道视线深邃而锐利,冰冷得宛若冰刃一般,仿佛要将某人刺穿一般,他的视线又像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火,两团跳动的小火苗就像是火山的岩浆一般要将整个餐厅得化为乌有。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在对自己撩拨起了满腔怒火的同时,居然还有心情将自己打扮得这般漂亮,看得出她对今天的相亲相当的重视。
就这么想要把自己嫁出去?
他偏就不如了她的愿,脸上戾气乍现,连带着手上的力度也跟着失控了,嘭一声,倒着红酒的高脚杯从中间断了开来。
盛淮南一进来就点了这家餐厅里最好的私藏的红酒,侍应生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位是款爷了,见高脚杯在盛淮南的手中断裂,忙上前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没伤到您的手吧,我现在马上给您换一个高脚杯。”
“不用了。”盛淮南此刻的声音要多冷就有多冷,仿佛连他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冻结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