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凌乔拿着验孕棒回到寝室里测了一下,显示一条杠,并没有怀孕。
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来了一些,然后吃了事后药,才把打胎药给藏了起来,以防万一,虽然她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下得去手。
“乔乔,你最近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啊?”亦舒从外面回来,看到凌乔,先是一愣,而后走进来抱怨道。
“陆逸冰被检察院带走了。”
“为什么?”
“因为我。”
凌乔没头没脑的话,就像往亦舒的脑袋里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不明白,为什么因为你,他就要接受检察院的调查啊?”
一想到这个,凌乔就一肚子火没办法发泄,堵在胸口,让她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还不是因为那个种马。”
“又关那个种马,啊,不,锦总什么事啊?”见过锦瑟以后,亦舒怎么也无法把锦瑟跟凌乔嘴里的种马联系到一起,仿佛只是叫叫都是一种亵渎。
“他不准我接近陆逸冰。”
“所以,是他找人把陆逸冰给抓走的?”亦舒的情绪莫名地亢奋起来,连声线都雀跃上扬了一些,“天哪,太帅、太霸气了吧。他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啊。”
凌乔斜了眼亦舒,摇着头,一副她中毒没得救的表情,努力搜刮着脑海,想用语言来降低亦舒对锦瑟的崇拜感,“那不过都是他装出来的表象,其实他这个人狂妄自大,自私自利,言而无信,骄傲霸道,狼狈为奸,不止不懂得尊重女人,还自恃甚高,却毫无能力,出了事情永远都只会躲在他那帮手下背后。等事情平息了,再来窃取成功的果实。”
然而,亦舒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她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气得吐血,“他狂妄自大,那是他有这样的资本。他自私自利,只要不损害别人的利益,这也是成功商人必备的本质。再说他骄傲霸道,那就……”
“停停停。”凌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急急地摆手打断了亦舒的话。
站起身
就要往外面走,这样污浊的空气,她是一刻也呆不下求了,尤其是听着亦舒为他辩解的话,她就一肚子的火。
“你去哪儿?”
“呼吸新鲜空气。”她用力地拉开门,蓦地顿住了脚步,“你……”怎么在这儿?
门外一个女人手里提着白色的药箱,也正抬手准备敲门,见是凌乔,先是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凌小姐,我是来采样的。”
一见是那天在别墅里给自己看病的女医生,凌乔的脸色拉了下来,没好气的问,“采样?采什么样?”
女医生的视线瞟向凌乔的腹部,“锦总说您可能是怀……”
孕字还没有吐出口,凌乔迅捷地抬起手,捂住了女医生的嘴,另一只手勾住女医生的脖子,将她绑进了寝室,还不忘勾起一条腿,朝半开的门扫了过去。
砰的一声,连房间都跟着震动了几下。
“告诉他,没有他想的那件事,叫他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女医生的一张脸,因为凌乔捂住了口鼻,憋得通红,却有因为凌乔是锦瑟的人,她又不敢造次,只能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求放过。
凌乔刚才只顾着自己气得跳脚,哪里知道自己差点就要下了杀手了,她忙将手从女医生的脸上拿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是被锦瑟这个人渣气得失去了理智,才会频频地出现不是自己的自己。
这样的自己,她也很讨厌,所以眼下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快点跟他撇清关系。
“你去告诉那个姓锦的,我自己已经验过了,确定以及肯定绝对没有他想的那个东西存在,叫他收起他的痴心幻想。”
女医生终于获得了自由,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去,心中暗忖,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才会遇到这样两个人,一个呢,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吓个半死,一个呢,直接上手,直接就想把她闷死。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想她堂堂一个妇科方面的权威,这样的小事哪里还需要她亲自出手啊。
现在只是来采个样还得遭这份罪,恐怕还得另加一条解释的义务,“凌小姐,不好意思,锦总需要看到真凭实据,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所以……”言下之意就是她今天来必须要采集到样本才能回去,要不然真的是交不了差。
“凭什么他要真凭实据,我就得乖乖配合啊?”他是她的谁啊?
一不是他的员工,二不是她的家属,他凭什么呢?
就凭他认为的子虚乌有的存在吗?切,真是笑话,老娘还偏就不配合了,他能耐她何?
“那个,请问我能插一句话吗?”在旁边一直看得莫名其妙的亦舒,弱弱的插了一句话。
医生像是发现了救兵,忙转向亦舒求救,“这位同学,您作为她的室友能帮我劝劝凌小姐吗?麻烦请她配合一下我们采集样本。”
“我都不知道你要采集什么样本我怎么帮你啊?”
医生一想也对,就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采集尿样或者是血样,我们回去化验一下,看看凌小姐到底有没有怀孕。”
“喂。”凌乔不知道医生的名字,刚发出一个喂字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亦舒听到医生这么说,惊得一个踉跄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掉落到了地上,她像是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激动,跑过去拉着医生的说,“真的吗?凌乔怀孕啦?天啊,这个消息太令人振奋了。”
她又扭头跑到凌乔的面前,“乔乔,锦总这个活力还真不是盖的,一次就正中靶心啦?”
眸光潋滟,一对眉毛宛若蝴蝶的翅膀一般上下翻飞着,嘴角咧得都快要挂到耳后根去了,仿若那个‘中奖’的人是她一般,“我跟你说,你的宝宝生出来,一定要认我做干妈,要不然我一定会跟你急的。”
见凌乔没有给予回应,她倒自己开始自娱自乐了起来,双手抱拳抵在下颌,眼角微微上斜,陷入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当中,“如果锦总的孩子认我做了干妈,那我是不是也算跟锦总搭上点关系啦?也不枉我天天把他放在心里当神一样的拱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