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纹的纹身还喜欢吗?”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凌乔的耳畔响起。
凌乔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啊?”了一下,突然,蓦地回神,顺着锦瑟的视线,她猛地坐直上身,抓紧胸口,“我看你这个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怎么在这样的时候,脑力还尽是些龌龊的想法。”
锦瑟倒也不恼,他魅惑地勾了下唇,雅痞地问道,“你知道我现在脑子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不就是……”凌乔蓦地止了话,差一点她又着了这只老狐狸的道。
“我不管你了,随便你睡死过去还是自己找医生,我都不会再管你了。”她生气地与站起身离开。
却被锦瑟抓住了手腕,“嘶!!!”的一下,伤口因为凌乔离开的动作再次被撕扯了一下。
“怎么样?怎么样?”凌乔完全不记得自己刚说过再也不会管他的话,忙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口。
纱布层层缠绕的地方处,已经再次开始有红血丝渗出。
“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吗?你看吧,又有血流出来了。”凌乔斜眸狠狠地剜了一眼锦瑟,嘴里抱怨着。
却殊不知锦瑟是多么享受这个时刻,他甚至愿意为了她的关系,为了她对他的紧张,宁愿再多受伤几次。
有点傻气吧。
但是他不在乎。
可这些话,锦瑟注定只能在心里想想的,他不再忍心出声打破这难得的时光,仿佛他们又开始回到了过去,过去为了让他笑,一个小女孩儿是如何的努力,在获得成功后是如何的雀跃。
她说要把他的笑种起来,让他每天都幸福。却殊不知他的幸福莫过于她能够呆在他的身边,心里每分每秒都能够想着他。
“没事,你陪我待一会儿就好了。”锦瑟的手再次想使力把凌乔拉到自己的身边。
“别动。”凌乔却像是一个最严厉的家长,喝止了锦瑟进一步伤害自己的行为,“我先帮你擦身子。然后再裹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
接下来锦瑟总算是老实多了,配合着凌乔的指令,抬起手
臂,让她把衬衫的袖子从他的手臂上退了下来,又稍稍地抬动了下身体,让她完全地把衬衫从他的身上褪了下来。
雪白的毛巾在他的伤口周围打转,很快,白色的毛巾染上了猩红的颜色,她不断地转着方向,这才把那些血渍给擦洗干净。
等到把锦瑟上半身全擦洗干净了,凌乔感觉自己累得竟然连要都快直不起来了,再反观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哪里还有一点虚弱的样子,比正常人还要正常,简直就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了。
“真怀疑,你刚才的发烧是不是装得。”凌乔扔了手上的毛巾,转身为锦瑟盖上软被就弯腰端起脸盆欲离开。
“就这样?”锦瑟意犹未尽。
凌乔转眸,不解的问,“那你还想怎样?”
“我裤子上也都是血,你不准备帮我清理一下吗?”
“喂,我警告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凌乔说着,脸再次跟着红了起来,“那个等你自己好了,再去洗也不迟。”
“你说我现在受伤了,就算你不帮我,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锦瑟声音浅淡低弱,完全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弱者的位置,唯有那双眼睛闪着狡谐的光,泄露着他心底的小计谋。
偏偏凌乔却没有看他。
“我有小洁癖,是众所周知的,这种黏糊糊的东西,滴在裤子上本就让人难受得不行,偏生现在还冻结住了,那种裤子粘着肉,动一下就有种肉被撕拉的感觉,我真是一分钟也忍受不了了。”锦瑟尽量把这种难受更细致地描述着,试图能让凌乔有代入感。
然后他看到背对着他的身形微微有些晃动,他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就要去掀被子,“算了,这种小事也不麻烦你了,还是我自己去浴室里洗吧。这样一来,伤口那是势必要碰到水了,要是感染了并发症,我想楼下的那些人,应该不会轻易地让你离开吧。我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只是你……”
凌乔端着脸盆的手在一寸寸的收紧,咬着牙在心里腹诽,这个修炼成精的狐狸,说好了不会让他的手下为难我
了,这不是还变相的要挟她吗?
但凌乔自己也清楚,要是真的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她那一次机会用完了,这个男人是随时准备出手了。
即使现在已经是恨得牙痒痒了,但凌乔还是笑着转过脸,只是那笑并未到达眼底,明朝暗讽道,“锦总,我怎么会让你有事呢,就算你那些手下愿意放过我,想必你也不会轻易的饶恕我吧,你说我现在在别人的屋檐下,哪里会不低头呢?”
“看来你是已经把我的话记到心里了。”锦瑟淡然的挑眉,坦然地接受着凌乔对他的目光洗礼。
“是,谢谢锦总的提醒,我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你的,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凌乔说道后面,她感觉自己的牙根都要咬痛了,却发现自己根本对这个男人做不了任何事。
那么,唯有……
“那,就请锦总您稍等了。”凌乔站起身,端着脸盆重新进了浴室。
这一次她把水打到了最烫的档位,滚滚的白烟瞬间窜出水面,迷蒙了镜面,凌乔伸手拂去镜子上的雾气,她发现此刻自己的嘴角斜勾着,水莹的眼眸中选择算计的色彩。
等水放满,凌乔并未像刚才那样端着水盆出门,而是直接带着手套拧了毛巾,掂着手指走了出去。
来到床边她很不自然地咳了咳,撇着脸低声说道,“麻烦你自己脱一下裤子吧。”
“我现在连起来都有困难,你如何叫我自己脱呢?”
“你,你不会是要叫我帮你脱裤子吧?”凌乔也顾不上害羞了,转过头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质问着。
锦瑟挑了挑眉,一副在说这本就应该是你的任务,你来做理所应当。
凌乔气不过,直接把手上那块烫得她都拿不稳的毛巾,甩向了他的敏感部位。
滚烫的还冒着热气的毛巾,只隔着稀薄的布料,直接就烫在了锦瑟家的老二身上,老二突然受到刺激,立即充血昂扬起头来,“女人,你到底是在报复我还是报复你自己啊?在使小性子的时候能不能想想你以后的性福问题啊?你看看它都在抗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