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了不得啊！龙湖花园小区咦。”
尔岚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左右扫瞄，龙湖花园小区被称为富人高档小区，凉莫这女人走了什么狗屎运，能住进这种地方。
“尔岚，你真是够了，别让我看到你身上的乡土气息，行么？”凉莫撇了撇唇，从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
两人吵吵闹闹打开了房门，只是下一秒，两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因为客厅里坐了两个人，还是被凉莫列在名单上的强大‘敌人’。
试着复原脸上僵掉的表情，凉莫的视线越过夏云曦，扯着嘴角叫了声林素素顾夫人。
顾夫人？尔岚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美丽贵妇，瞬间张大嘴，她就是凉莫的婆婆？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去实习了吗？”林素素端起婆婆的架势，斜眼看着门口的她们。
凉莫扯了扯尔岚的袖子，让她进来。
“实习完了，所以就回来了，顾夫人，你……忙！我先带我朋友上楼参观。”
“站住！”林素素突然朝她们叫道。
凉莫嘀咕了句，“讨厌！”
“是挺讨厌的！”尔岚跟着回应。
“凉莫，你给我过来！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回来就往楼上跑，你将我放哪里了？”林素素很明显的就是在没事找事。
凉莫皱起了细眉，拉着好友下了楼梯，然后走到林素素的面前，低头说道，“顾夫人，我们坐了一天的车，很累，所以想上楼休息，请你批准！”
尔岚看着前后判为两人的凉莫，差点羊角风发作。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在讽刺我是吗？”林素素顿时大为光火，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凉莫，现在看她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心情自然愉悦不到哪里去。
“我有在讽刺你吗？婆婆，你能不能别鸡蛋里挑骨头？”凉莫用着最后一丝耐心同她说理。
“鸡蛋里挑骨头？我干嘛鸡蛋里挑骨头？你不给我找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眼看客厅就要变成战场，夏云曦忙搂着林素素的手臂，柔声安抚道，“林阿姨，就让她们上楼休息吧！我陪你看会儿电视。”
林素素对夏云曦一笑，转过头看向凉莫和尔岚时，表情就变得十分严肃，“凉莫，好好向云曦学习怎么孝敬自己的婆婆，还有……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那穿着，还有你头发上绑的那是什么啊！麻烦你稍微打理下自己，别让外人觉的我们顾家娶了个佣人。”
之前她怎么说自己，凉莫都忍了，可是她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拂自己的面子，就是根本不给她台阶下。她敬重林素素是自己的婆婆，对她礼让三分，是不想让顾少泽夹在中间为难。但如今，别人都将话挑明了，她脸皮再厚，被人说成这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顾夫人，那你想我怎样？”
尔岚忙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冷静点，很显然，婆媳两个现在都在气头上。
“尔岚，你别拉我，今天我就要和她把话说清楚，我凉莫虽然穷，但还不至于让人说成这样也不还口。”
林素素见她越说越来劲了，一时间也不肯向她示弱，指着大门的方向，说道，“凉莫，有本事就别进顾家这门，这里是顾家，可不是你凉家，你要作威作福就回你娘家，别和我大眼瞪小眼，我才是这家的主人。”
“是，这里是你们顾家的，你以为我稀罕住在这里吗？只要有你这个老太婆住在这里一天，我就不回来了！”凉莫豪情壮志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气急败坏地拉着好友离开。
尔岚被弄地不知道怎么帮好友说话，看这婆婆的架势，还是少招惹为妙。
“你走啊！走了就别回来了！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林素素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如果她再待下去，她发誓她一定会疯的！头也不回地在玄门口穿上鞋，然后用力将门给摔上了。
“莫莫，你会不会太冲动了？”
“尔岚，什么也别说了，我不认为我有回头的必要。”凉莫只恨电梯上升的太慢，拼命按电梯，直到电梯门打开。
正要进电梯，顾少泽碰巧从里面出来，与她们打了个照面。
顾少泽看到她，脸上满是惊喜，“回来了！”他正要上前，却被她伸手推开，怒气冲冲地径直进ru电梯里。
“莫莫，要去哪里？”他在电梯门关上之前，ji了进去。
尔岚被晾在了电梯外面，她想：她还是等下一部电梯吧。
顾少泽一直按着电梯关门键，好让电梯一直停在那层，弯腰看着她问道，“莫莫，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顾少泽，不坐电梯，就出去！”她连向他解释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了，胸口憋着一口恶气，想找人发泄。
“才回来就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顾少泽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宇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妈，她惹我了，她叫我走啊！”
顾少泽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妈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激动？
他伸手想拉她，但她远远地避开他，然后朝他吼道，“顾少泽，我不回去了！那里不是我的家，那里是顾家。你回去好好和夏云曦过日子吧！你妈喜欢她得要紧，我就不妨碍你们了，我走还不成吗？”
顾少泽哪舍得让她离开，抓着她的手不放她走，凉莫气急了，低头咬了他一口，然后打开电梯门，将他推了出去。
尔岚错愕地看着被推出来的顾少泽，这凉莫也太bao力了吧？
“尔岚，愣着做什么，进来！”凉莫擦了擦嘴，朝尔岚吼道。
尔岚赶紧越过顾少泽进了电梯。
顾少泽抬头对她吼道，“凉莫，你去哪里！”
“去哪里，你管不着。”说完，“啪”地一声，将电梯门给关上了。
顾少泽去按电梯开门键时，电梯早已经下楼了，他按了旁边的电梯，准备去追她，却发现旁边电梯坏了。
凉莫这次是铁了心不回那个家了，所以一出电梯，她就急匆匆地往前走掉，尔岚都快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莫莫，你慢点，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在街边拦了一辆的士，凉莫坐了进去，尔岚气喘吁吁地坐在她旁边，对司机说道，“送我们去**”
尔岚报的是她家地址，因为她知道凉莫自从她外婆去世后，她就没在那边小区住了，那边的房子虽然空着，但没法住人。
凉莫现在考虑的不是住哪里的问题，而是她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让顾少泽怎么办？她只是讨厌林素素，不想看到那个所谓的婆婆，她其实很舍不得离开顾少泽。哎！刚才她都把话说的那么绝，怎么好意思再回去。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莫莫，你还好吧？”尔岚见她一直将头抵在玻璃窗上，似乎很难过的样子，可是她一点忙也帮不上。
“尔岚抱歉，本来想邀请你去家里玩的，没想到那恶婆子会在家，真讨厌。”
尔岚听她那口气，似乎还没到心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就放心了。
“机会又不是只有一次，总有机会的。”
凉莫开始沉默，今天算是将矛盾给彻底激化了，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
顾少泽扯着领带回了家，林素素见到他，心虚地喊了声，“回来了？”
夏云曦忙挪了下臀部，起身说道，“林阿姨，我先回去了。”
看顾少泽的表情，待会免不了会找林素素说事，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杵在这里了，免得碍眼。
“云曦，不吃晚饭了？”林素素叫道。
“林阿姨不了，我先走了。”
夏云曦捡起自己的包包，就离开了。
“妈，你到底对莫莫做了什么？”顾少泽心烦地问道。
“你为什么不问她对我做了什么？她呀！不但藐视我这个婆婆的权威，还公然和我顶撞，一副清高的不得了的样子呐！我只是随便说了她几句，她就忍受不了走了，这怪谁呢？”林素素喝了一口茶，细细数落凉莫的不是。
但顾少泽很清楚凉莫的脾气，除了偶尔任性了一点，但绝不会像老妈说的那样，出言顶撞她。
“妈，你就不能为了我，好好和她相处吗？她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
林素素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这是在责怪我的意思吗？阿泽，我可是你妈呀？”
顾少泽按着太阳穴，劝道，“妈，求你别钻牛角尖。”
“我在钻牛角尖，那她又是在干嘛？”
“她已经被你逼出家门了，妈，你想让你儿子也跟着离家出走是吗？”顾少泽很清楚对付林素素，只能用这招。
“算了，只要她肯回来给我道个歉，这事就这么了了。”林素素就不信还斗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现在顾少泽最头疼的是，如何将老婆哄回家。
*****
夏云曦回了夏家，一进客厅就看到夜问蓉躺沙发上敷面膜，她看了女儿一眼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将包往沙发上一丢，夏云曦烦躁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怎么了？谁惹你了？”夜问蓉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看着她问道。
“妈，凉莫回来了。你不是将她弄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夜问蓉瞅着她，“这你就不懂了，为了将她弄走，我在那所学校不知砸了好多钱，一个月也不短了。”
“是，我觉的那钱花的也一点不值。妈，以后别花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反正我和顾少泽也没戏了！”夏云曦捡起包，气冲冲地上了楼。
夜问蓉抬头嚷道，“什么叫没戏了！你这一个月不是天天往那边跑吗？难道你还没有让那个男人回心转意啊？”
夏云曦将房门甩上，隔绝掉夜问蓉的喊声，转身整个人跌进了chuang里。
伸手捡起毛茸茸的chong物，抚摸着它的脑袋，喃喃自语起来。
*****
凉莫坐在好友客厅沙发上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游戏只能暂时让她忘记烦恼，根本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将游戏手柄丢在沙发上，凉莫起身上楼。
尔岚半夜被她吵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打开台灯找人。
“莫莫。”
凉莫在浴室洗澡，洗了好几个小时了，趴在浴缸里面睡着了。
尔岚听不到她的回应，忙拧开门把，闯了进去。
“莫莫。”
“啊！你干嘛不敲门啊！”凉莫赶紧拿衣服遮掩。
尔岚举起手，发誓，“我什么也没看到，而且我都叫你好久了，是你自己没听见，我才闯进来的。”
凉莫让她背过身去，她好穿衣服。
“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没我大。还害臊呢？”
凉莫将一条毛巾朝她后脑勺丢了去，“去你丫的，没个正经的，就知道欺负我。”
“哈哈，我说的是事实。我回房间了，你快点来哈。”
尔岚典型的疯子，凉莫将身上浴巾束好，起身跨出了浴缸。
凉莫认为，就算她和顾少泽家里人闹得不愉快，但是帝都集团的班还得照常去上，即使有可能会在公司碰到他。
“凉莫。”有人在叫她，她顿住脚步，转过头去。
“秘书zhang。”凉莫等她到自己面前，问道，“有事？”
“你升职了。”
“什么？”凉莫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升职了？
“对呀，刚听人事部说，你被任命去做总经理的秘书了。”秘书zhang是看在上次奶茶的份上，才将这事告诉她的。
“总经理秘书？你没听错吧？”她都请假一个月了，才刚回来就被升职，这未免有点天方夜谭了吧？
“我听得真真切切，凉莫，恭喜你升职了，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我。”
凉莫一下子明白了秘书zhang的用意了，她一定觉的自己有门路。事实上，这个升职，她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
“秘书zhang，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事上面都没下指令下来，说不准是谁在跟你开玩笑的。”凉莫摇了摇手，急着打卡上班。
秘书zhang追在她的后面，说道，“凉莫，这事是真的，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两人进电梯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告诉自己，她是无意间听到总裁对他秘书说的。
“是吗？”凉莫一只手撑着下巴，开始寻思顾总这号人物，她连他人都没见过，他为什么给她升职呢？这事情越想越蹊跷了。
凉莫正在埋头整理文件，有人站在门口位置敲了敲门。
“凉莫是谁，过来下。”
“哦，找我的？”凉莫起身朝门口那人走了去。
“你就是凉莫？”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看着她，眼里有着质疑。
“对，我就是。”
“是这样的，从明天起，你被调到总经理身边做秘书，你现在就可以收拾下你的文件搬到楼上去。”
凉莫张着嘴，半天才回过神，“是，请问总经理办公室在哪层楼？”
“和顾总一层楼。”
“哦。”凉莫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几名同事凑了过来，一脸羡慕地问道，“凉莫，升职了啊？”
“凉莫，你是要去总经理身边工作了吗？”
“哦，是啊！”凉莫尴尬地一笑。
等她抱着文件前脚刚一离开，那些同事全围了过来。
“你们说凉莫是做哪行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同时搞定我们的顾总和徐经理。”
“切，这还用说吗？肯定是……”
几名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出卖身ti。”
凉莫抱着纸箱从电梯里出来，在经过总裁办公室门前时，她下意识扭头看门有没有锁紧。
“凉小姐，看什么呢？”
有人在她身后拍了下，她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
“凉小姐应该是来徐经理办公室报到的吧？徐经理办公室在隔壁。”秘书指了指前面的一间房。
凉莫当然知道徐经理的办公室在隔壁，她这不是想偷看顾总吗？
“好。”她呐呐地点头。
秘书摇了摇头，他真搞不懂总裁的用意，明明很怕见到这个女人，偏偏又将这女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工作。
凉莫来到徐经理办公室门前，抬起手敲了敲门。
“进来。”浑厚的男音响起。
凉莫调整了下心绪，用手肘推开门，抱着纸箱进了里面。
“徐经理你好，我叫凉莫，请多多指教。”凉莫抱着纸箱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恭敬地说道。
男人原本低着的头，瞬间抬了起来，男人长得还算耐看，他露出和煦的微笑，“坐，别站着。”
凉莫赶紧将纸箱放在脚下，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他手上拿着笔，将笔抵在下巴处，看着她问道，“凉小姐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吧？”
“哪方面的经验？”她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秘书这方面的经验。”徐振柯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哦，还好吧！”凉莫不能称自己非常有经验，但也不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这段时间待在秘书部门，跟着那些同事也学了不少东西。
“凉小姐看起来很不自信？”他笑着将笔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指着自己的杯子，“帮我冲杯咖啡。”
凉莫大囧，她好像还不会冲咖啡，平时在家里都是顾少泽替她冲好，她只管喝。
现在想想，离开了顾少泽，她就像一个废物一样。
“好。”她拿了咖啡杯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问他，“要加糖吗？”
“放一颗就行了。”
“哦。”凉莫推开门出去了。
饮水房，不少员工进进出出的，凉莫准确地找到了咖啡机，摸了摸鼻子，盯着它看了好一阵子，也没研究出它的用法。
“这机器怎么用啊！”她故意很小声地说道。
旁边的员工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上来帮忙的意思，凉莫那叫一个囧。
不就一个咖啡机吗？难不成她还不能搞定它。
这么多按钮，她就不信按不对一个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凉莫随便按了几个按钮，发现机器上有亮灯，她觉的好玩，又按了几个按钮。
凉莫只顾着按按钮，忘了将咖啡豆放进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机器“噔”地一声响，凉莫用鼻子嗅了嗅，什么怪味道。
她定睛一看，插头的线让她给烧了，“啊！救命啊！”她手上拿着杯子往外冲了出去，头撞上一堵肉墙，杯子里的咖啡豆泼了对方一身，嘴角无力地牵扯了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凉莫，你在搞什么东西？”
顾少泽将她往屋里拉了拉。
凉莫见是他，脸上免不了有些尴尬，忙抽回自己的手，指着那边的咖啡机，小声地说道，“线被我烧了，你快帮我想想法子，我担心被公司发现。”
顾少泽看了她一眼，走到咖啡机旁，将咖啡机搬开，一把扯了那条烧坏的线。
“就一条线，你紧张什么？”
凉莫嘟起了嘴。
“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顾少泽大概也猜出了她不会煮咖啡，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晚上回家，我教你用咖啡机。”他突然意识到，她已经离家出走，也许可以用这招逼她回家。
凉莫可不会这么容易妥协，他让她回去，她就回去么？
“不用了，煮咖啡这种事，我可以请教公司同事。”
顾少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接着他整个人靠了过来，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颊。
“莫莫，气该消了吧？还准备在外面逗留多久？”
凉莫抬头望着他，发现他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烦恼，她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她的事而烦恼，她很想伸手替他将眉毛抹平，叫他不要担心她。
“顾少泽，让我再冷静几天吧！我在朋友家住的很习惯。”她轻轻将他推开，咖啡杯往他身后的桌子上一放，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走掉。
顾少泽替自己倒了一杯开水，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等她回到办公室才发现手上空空的，她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徐振柯抬头看着她，问道，“我的咖啡呢？”
“我忘了拿糖。”她走到自己办公桌前，胡乱地找了下东西，拿起一小包东西，顺便拿了手机和钱包出去了。
不就一杯咖啡么？她不会煮咖啡，但她可以下楼去买啊！神不知鬼不觉。
*****
凉莫正准备下班来着，突然接到尔岚的来电，她将电话夹脖子处，一边敲着键盘，问道，“尔岚什么事？”
“莫莫，还没下班啊？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
凉莫敲键盘的动作一顿，伸手拿过电话，问道，“你来我公司做什么？”
“当然是等你一起出去happy了，干嘛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好像不欠你money吧？”
凉莫冷哧了一声，“你请客啊！这么殷勤地邀请我出去。”
“no，aa制，凉莫你别这么抠门行吗？你现在可是有工作也！我连根mao都没有，干嘛和我这无业游民计较。”电话那头的尔岚一副抓狂的表情。
“行行行，看在这几天麻烦你的份上，我请了，你等着，我马上下楼。”挂了电话，凉莫开始整理资料。
徐振柯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工作都做完了？”
“是总经理，我已经做好了，你继续，我先下班了。”凉莫提起自己的包，欢快地越过他，拉开门出去了。
徐振柯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然后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呢？凉莫长得这么一般，又怎么会是顾总的女人，如果不是顾总的女人，顾少泽会这么费尽心思地将她安排在他身边工作吗？
凉莫一下楼就看到了尔岚，朝她奔跑了过去。
“尔岚，我来了！”
“你可真会磨叽啊！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十分钟，凉莫，你这工作效率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遵命，我的大小姐！”凉莫朝她敬了一个jun礼。
尔岚直接赏给她一个栗子，“走啦！晚了就没意思了！”
“去哪里啊？”凉莫将包往肩上一挎，好奇地问道。
“酒吧！你千万别往坏处想，我们只是去喝酒。”
凉莫点了点头。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
下车后，两人朝酒吧方向走去。
凉莫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她仰头看着头顶的高楼，旁边有人走过来时撞了她一下。
她捂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是林素素和夜问蓉。
眼睛瞪大再瞪大，凉莫就这样看着林素素，而林素素也同样瞪着她。
夜问蓉嗅出一点苗头，假装出来打圆场，“哟，这不是凉莫吗？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要进酒吧啊？”
林素素本来就对她没好感，听见她要进酒吧，瞬间脸色一沉。
凉莫没好气地瞪了夜问蓉一眼，要她多嘴。
尔岚靠近她，小声耳语，“莫莫，早知道会碰上你婆婆，我就不带你来这家酒吧了！现在怎么办？”
“慢慢办。”凉莫冷笑了起来，“是啊！我要进酒吧喝酒跳舞，你有意见？”
夜问蓉哪敢有意见，不过林素素意见可大了。
她指着凉莫的鼻子骂道，“下jian！我以为你这几天搬出去，已经反省彻底了，但现在看来，你不但没反省，反而学坏了。酒吧这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吗？”
夜问蓉假好心地劝道，“素素，算了！年轻人喜欢的地方，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是不会喜欢的！我们还是走吧！别耽误她们喝酒的时间。”
凉莫很想抽夜问蓉一八掌，要她在这里多嘴多舌，她不说话，会死啊！
“哼，要喝酒就去喝吧！喝死也不关我们顾家的事！”林素素懒得去管凉莫的事，但她会将这事告诉她儿子，让她儿子处理这事。
凉莫扭过头，对尔岚说道，“尔岚，我们走，别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心情！”
两队人，各自扭头离开。
一想到林素素可能会在顾少泽面前打小报告，她就瞬间没了力气。
“莫莫，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去喝酒吗？”
尔岚见她突然蹲在地上，不解地用脚踢了踢她。
“不喝了，没胃口了！”她捂着耳朵，无比郁闷，她干嘛这么怕顾少泽知道她来酒吧啊！
“你少来了，都来酒吧门口了，干嘛不进去坐坐，走走走。”尔岚已经好久没进酒吧了，显得异常激动。
凉莫非常不想进酒吧，但被尔岚逼的，被她硬拽着进去了。
林素素为了将凉莫去酒吧一事告诉顾少泽，特意赶车来龙湖花园小区，本以为儿子听到那女人进酒吧，一定会恼怒，但他居然很平静地说了句，“她心情不好，就随她去吧！”
林素素瞪大眼看着他。
“妈还有事？”顾少泽躺在椅子上处理公文，刚才林素素进来已经打断他的思绪了。
林素素觉的自己跑这一趟完全就是来自讨没趣，撇了下红唇，不悦地说道，“没事了，我就不打扰你处理文件了，妈先回家了。”
顾少泽抬头说道，“我叫人送你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林素素点头。
凉莫和尔岚在酒吧待到了晚上十一点，震耳的音乐，以及熏人的酒味，让凉莫差点呕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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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着尔岚的肩膀，很大声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明天还要上班？”
尔岚喝得有些醉了，她晃了晃头，笑道，“再玩一会儿，我们去跳舞吧！”
凉莫拿出手机一看，都晚上十一点了，不能再逗留下去了。
“尔岚，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改天再来跳舞行不？”
尔岚拍着她的脸，笑道，“好，听你的，我们回去！”
凉莫扶着喝醉酒的尔岚，在街边找车。
让她靠在路灯杆上面，凉莫来到街外找车。
“司机，这里。你等下，我要去扶一个人过来。“凉莫笑着转身，一回头就不见了尔岚的身影，她正急的满头大汗，尔岚从地上一把抓住了她的腿，傻笑道，”你在找我吗？我在这里。“
凉莫当时恨不得将她摇醒，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和尔岚去酒吧了，她这是在自讨苦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