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耍嘴皮子,咱们言归正传,你把假给我批了哈,赶紧的。”施纪轩催道,“这都几天了真是的!哦,对了,你把满满那份也高抬贵手批了呗!”
余少航郁结,“看心情。”
施纪轩不干了,“你怎么能这样?”
“你请假和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我们刚确立关系,我打算把这次假期作为我们第一次约会。”
“不成!”
见他坚持,施纪轩让步道,“大不了我们不去远的地方,假期也缩短成一天,成不?”
施纪轩暗啐,明明还想一边逃亡,一边享受假期的,谁知道余少航这人六亲不认,弄得哥们儿心力交瘁呀。
“施纪轩,你有事瞒着我?”余少航似乎能够看穿人心。
“我。”施纪轩吞吞吐吐。
“你对满满心怀不轨?”他严肃地盯着他。
“不是不是。”施纪轩赶紧否认。
余少航瞳孔缩了缩,面目有些吓人,“老实交代。”
见余少航还有商量,他支支吾吾出声,“那个,我想让满满帮我赶走那只母老虎佘思婷。”
佘思婷,跆拳道高手、生性泼辣、手段令人发指,天生就是施纪轩这种人的克星,虽然长得一副好皮囊,但完全不是施纪轩理想的伴侣人选。
施纪轩苦着脸,“少航,我要是娶了那种人当老婆,下/半/身和下/半/生就都毁了,这不,我看中满满跟我认识的那些扶风弱柳的女人不同,我想她应该能够帮我挡住老爷子的糖衣炮弹。”又说道,“少航,撇开别的不说,我是真心喜欢满满的性格,活泼大方不做作,而且我们俩还挺聊得来。”
“施纪轩,你这是动机不纯。”
施纪轩继续陪着笑,“呵呵,虽然我这动机不纯,但好歹真心不假,你放心,就凭满满是你助理,我肯定不会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对她的。”
“你竟然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如果她不是我助理,那你是不是可以弃之如弊履?”他的怒火都到嗓子眼了。
施纪轩完全没意识到余少航的耐性快濒临瓦解,继续开着玩笑,“少航,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人家?嘿嘿,也许到时候我和满满分手了,你还可以趁虚而入,说不定你俩就成了,你看。”
余少航顿足,说得咬牙切齿,“趁虚而入?”
施纪轩浑身打个哆嗦,“兄弟,我只是开个玩笑。”
“施纪轩,你这玩笑开大了!”余少航不由分说地往他脸上打一拳。
“喂,余少航,你疯啦!”施纪轩倒吸一口冷气,捂住嘴角。
忽然这么没来由地被揍一拳,任谁都会恼羞成怒,两人一来二去打成一团。
“你竟敢利用女人!”余少航反身压在他上面,抡起拳头就要打他。
“少航,你冷静点。”
“住手!”福满满闻声赶来,马上上前拉开他们,“余少航!你放手!”
“余少航,他是你兄弟!”
余少航红着眼瞪着福满满,“你在袒护他?!”
福满满无视他的不满,动手掰开他的手指,“你快放手!”
余少航生气地甩开手,起身。
“你怎么样
?”福满满关心地问施纪轩。
“我没事。”施纪轩喘着粗气,嘴角流着血。
“余少航!”福满满看不过去,语气略冲地吼他,“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不可?”
“我无话可说!”余少航抬步离去。
……
“啊,好痛,你轻点。”一会儿再看,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嘴角肿成一块淤青。
“我知道痛,你再忍忍,我尽量轻点。”福满满正要给施纪轩上药。
两个人靠得很近,施纪轩都能明显看到她那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在下眼睑投下的淡淡阴影,她的五官因为角度的不同而显得更加立体娇俏。
他是知道福满满长得精致,没想到细看也找不出任何瑕疵。难怪少航那小子这么别扭,看来是早就痴心暗付了吧?
“少航。”施纪轩站起来,一脸歉然地看着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余少航。
后者看向福满满,福满满正在专注地收拾药箱,而后走进厨房,连个余观都懒得给他。
余少航摔门而出,眼不见为净。
施纪轩回头劝福满满,“满满,少航他……”
“他的事和我无关。”
“满满,其实这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他连兄弟都打,难道会在乎我吗?我又是他的谁?”
施纪轩撇撇嘴,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这个局外人帮不了他们什么。
……
凌晨,灯红酒绿的酒吧,不分昼夜地笙歌艳舞,吵嚷的声音再配上酒精的催化,令他整个人亢奋不少。
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忍受那种恬静寡然的生活的?!
余少航坐在吧台一个人喝闷酒,不远处是一群人的狂欢,而他,伏特加、白兰地、威士忌轮番伺候,一会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调酒师更是花样百出地卖弄技活,有种专程为他一人唱大戏的即视感。
“在你们眼里,我永远都是错的。”他轻轻地摇晃着杯子,杯体映出的倒影看起来有些落魄。
“没关系。呃。”他喝得醉醺醺的,整个人看眼前的事物很不真实。
抬头又喝了起来,就任性一次,只要一次就够了。
“嗨~”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美女,烈/焰/红/唇、袒/胸/露/乳的,是个发展一/夜/情的好对象。
她柔软无骨的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来回摩挲着,弄得他皮肤痒痒的,声音更是娇艳欲滴,“一个人喝酒?”
余少航始终无动于衷,静静地喝着闷酒。
“我也一个人。”美女端起一杯蓝色的鸡尾酒,欲要邀请他共饮。
余少航轻嗤一声,从西装口袋掏出支票,“唰唰”两下,签上名字递给她,“滚!”
美女两眼闪着钱袋子的光芒,不知道是太过惊喜抑或是太过惊吓,居然挪不开双腿。
余少航双目迷离地看着她,突然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福满满,他眼皮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睡了过去。
“滚!”他昏昏沉沉地睡着,嘴里不停呓语。
美女搀扶着他,面露难色,这女人怎么好像要杀了她一样?
“通通……都给我……滚!我……不稀罕你们……的……假仁假
义。”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可是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在拐角的地方,福满满看着余少航和一个女人歪歪斜斜地走进一间房。
“恩,好坏~”在梦里,他好像被一只无骨蛇妖给缠住了,耳畔竟然也出现幻听,听到刚刚那个女人娇柔造作的声音。
余少航抱着身边赤裸的女子,感觉一股心火蹭地冲上大脑,他立马清醒过来,头很沉重,痛得紧,他无力地摇晃两下。
美女跟着起身,用被单裹住酥/胸,表情陶醉地倚在他的肩上,“帅哥,你刚刚好温柔哦。”
余少航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竟然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他沉着脸,目光嗜血,迸发出一股狠辣的精光,“你敢算计我?”
美女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嗓音,“我、我。”
余少航站起来,迅速地穿好衣服,周身泛着冷冽的气息,缓缓吐字,“滚!”
这次,女人不再心存侥幸,胡乱地套上衣服,也不敢再计较桌上躺着的巨额支票,落荒而逃了。
余少航看着旖/旎凌乱的现场,手掌抚上俊逸的脸庞,始终抹不去脸上的阴霾。
半小时后,地上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烟蒂,他踩灭最后一根烟,缓缓地走出房间。
“先生。”出去的时候,吧台的调酒师将他叫住。
“什么事?”
“先生,这钥匙是一位小姐交代我交给您的,您请收好。”
余少航接过钥匙,问,“哪位小姐?”
“那个小姐在您胸口的位置那么高,头发微卷,眼睛大大的,嘴巴……”
调酒师还没说完,余少航就追问,“她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呃,她就说,让您把钥匙管好,不要到时候没门可进。”
“她是这么说的?”他紧张地问。
调酒师感到奇怪,说,“先生,您回去不就知道了?”调酒师想该不会这男人出来偷/腥被老婆逮住,现在不让人进门了吧?
余少航尴尬,继而又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前。”
“半个小时?”他忽然想到什么,暗道糟糕,马上奔停车场开车回家。
……
余少航站在福满满的房门口,悄悄地打开一条缝,看见她在松了口气,还好她有回家。
福满满侧躺着,将杯子拉低一点,心脏紧张得缩紧、再紧,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随着他的脚步声接近,她紧闭双眼,大气不敢喘,内心充斥着两道声音,理他和不理他,她发现,就在刚刚她见到他和那个女人开/房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心碎落一地的声音。
原来她不是不介意,只是没有立场介意。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想着这件事到底要不要给她一个解释?他知道她还没睡,他看到她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呢?她会听吗?说到底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福满满感觉后脑勺被盯得发热,心里思忖着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要走呀?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一夜,早上起来,福满满翻个身就见到余少航,他坐在地上,双手垫着脑袋,靠在她床边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