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言倾若是个软硬不吃的,以前就这样,你现在能改变她吗?”富二代反问道。
徐潇潇有些为难地摇摇头:“言倾若念书的时候就更固执的,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去做,绝对不肯改变。”
富二代咬咬牙说道:“那就只能走别的道路了。”
言倾若已经上了楼,徐潇潇这次来找她,她确实没有想过要跟徐潇潇那样的人共事。
何况富二代和徐潇潇的人品,也就那个样子,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只不过她依然有些疲累,自己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报社的利益中心,让她还是颇为的不适应。
只有想到孩子们的笑脸,言倾若才轻松些。
早晨言倾若下楼,楚皓哲已经等在门口了。
总是拒绝他,言倾若也觉得有些矫情。
干脆上了他的车,一起往公司里而去。
将他当做一个正常的朋友,也未尝不可。
楚皓哲忽然开口说道:“还有七十六天。”
“什么七十六天?”言倾若偏头看向他。
现在言倾若已经完全不会认错楚皓哲跟楚皓轩了。
楚皓哲的气场强大,又是很冷的那种,几乎一向都是面瘫,跟楚皓轩之间是很好分辨的。
甚至他的气场让他看上去,比楚皓轩甚至还要帅一些,虽然他们长得几乎一样。
“上次我说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现在还剩下七十六天……”楚皓哲面无表情地说道。
“额~”言倾若才记起这件事情,她已经淡忘了这个事情。
但是楚皓哲却没有,楚皓哲每天都是数着的。
每天计算的。
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那一天的到来,就意味着言倾若要做出决定了。
言倾若反应过来是这件事情,便没有再说话了。
楚皓哲确实有各种好,也是各种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但是对于言倾若来说……
经历过辰千墨之后,其余的男人,都不是他,都只能变得将就。
好在车子很快到了报社,言倾若忙下车跑掉了。
楚皓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她远远离去的身影。
七十六天。
虽然还要等待七十六天,让楚皓哲觉得有些漫长。
但是只要距离言倾若越近,这就越是一个并不长久的数字了,不是吗?
但是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是,对于楚皓哲而言七十六是一个漫长的数字,但是对于辰千墨来说,则是一个痛苦的数字。
辰千墨的病毒感染,当初说是四个月之后会发病。
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离他发病的日期,也就差不多只有七十六天左右了。
南非那边还继续有人感染,而每一个感染者,都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
因为美国那边,一直并没有研究出有效的救治方法和特效药。
辰千墨这边的等待,也只是等待那边一次次地通知说药物还未研制出来。
所以这个数字每减少一天,留给辰千墨的时间,也就要减少一天。
只是,对于辰千墨的这一切,言倾若并无半分的知晓罢了。
她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忙完工作,拿出手机,手机里还留存着辰千墨曾经发给她的每一条短信,即便是手机换了好几次,她也每次都备份保存好了的。
现在看着那些浓情蜜意,觉得那么的遥远……可是她依然舍不得删除。
“若若,你的快递。”一个同事将一封快递给了言倾若。
言倾若一看上面的字迹,就认出了那是辰千墨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跟他本人的给人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沉稳而又力道十足,像及了他本人的样子。
言倾若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所以一时竟然无法下手去拆开。
她深呼吸了一口,才咬咬唇,打开了这份快递。
跟她预想的一样,是辰千墨签完字后的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是言倾若寄过去的,现在辰千墨签完字后,回寄了她一份。
拿着这离婚协议书,以后两个人之间,连名义上仅剩的关系,也都没有了。
言倾若并不怪他做出的选择,但是却还是忍不住的伤心难过,不知不觉,怔怔的眼泪就掉在了他的笔迹上,将他的名字晕染开来。
意识到自己在办公室,言倾若忙反手抹干了眼泪,将悲伤的情绪隐藏起来。
她把离婚协议书,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她重新投入了工作中,报社如果要融资的话,有不少的工作要做,她不能掉以轻心。
许瀚几次想上前来跟她说话,但是都没有鼓足勇气。
现在言倾若身边有楚皓哲了,许瀚自知自己跟楚皓哲相差甚远,对言倾若的心,又藏了起来。
办公室里大家都在议论事情。
原来继上次张总李总王总撤掉广告投入之后,又有不少已经谈好的广告商要撤出。
大家都有些唉声叹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真是每况日下……是不是该早点重新做简历了,免得到时候全家喝西北风。”
言倾若不由说道:“现在公司的境况确实有点糟糕,不过也还没有糟糕到如此地步吧?大家不要失去信心,总能重新振作起来的……”
“你这么说是容易,但是这公司沉疴严重,要一时改变,却是不容易的事情。何况你这边不停挣着钱,还保不齐有人中饱私囊呢……”有的同事瘪瘪嘴说道。
显然,大家对公司的情况,都是觉得不够乐观的。
罗娜走了进来,大家赶紧沉默闭嘴。
她走到言倾若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言倾若,然后不得不露出了笑脸:“言倾若,好好干。我们都指着你呢。”
言倾若没有应她的话,对于罗娜,她已经不需要维持任何表面上的和气了。
罗娜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我知道你背后有很多男人,可是也不至于傲到如此地步吧?”
她虽然是生气,可是话却不敢说得很重,上次酒店里张总给的那一个耳光,她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正是因为记忆犹新,所以她一方面十分讨厌言倾若,一方面却又不得不忌惮言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