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初夏和言倾若的话也很对,楚安澈不可能永远将小安的事情,寄托在简书瑶的身上。
那是他的孩子,不是简书瑶的,跟简书瑶没有关系,简书瑶也不必为此负责任。
既然如此,真是没有必要强求……
楚安澈转身就走。
简书瑶却赤脚跑到了门口,刚才林初夏的话很大声,她也听到了。
听到小安因为找她受伤,她哪里还沉得下去,不顾一切就冲了出来。
林初夏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是放不下孩子。
不由拉住她说道:“书瑶……书瑶,你说不傻不傻?干嘛为了不是自己的孩子,又对他服软呢?”
言倾若也不由说道:“书瑶,等澈少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以后怎么处理,怎么解决再说吧。你现在贸贸然回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是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到处都是。你这次这样回去,以后他有什么都可以以小安的名义找你回去了。”林初夏大声说着,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楚安澈可以听到。
楚安澈的脚步微微僵滞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简书瑶泪如雨下,想到小安,不由哭出声来。
林初夏劝着她:“书瑶,你要真的喜欢孩子,大可以自己生一个,何必在别人的孩子身上倾注这么多的感情?这样伤着自己,又是何必呢?”
言倾若轻声说道:“先别说了,先扶书瑶回去休息一把。”
林初夏是个性子十分刚烈的,就是看不惯楚安澈这样欺负温婉的简书瑶,反正她是不可能看着简书瑶又回去受委屈的。
楚安澈上了自己的车,却没有马上就走。
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简书瑶温婉动人的脸庞,和她每次说话都轻声细语偏头,那微微低头的一抹温柔。
确实,照顾小安她付出了很多……甚至亲生母亲也未必能够像她那样做得好。
楚安澈的双手紧紧地捏着方向盘,抓得指节都泛出了苍白的颜色。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接起来,管家在电话里说起小安的事情。
楚安澈说道:“我马上回来。”
他踩下油门,往自己的住处而去。
言倾若和林初夏好不容易重新安抚好简书瑶。
简书瑶睡下后,言倾若的电话也响了。
原来是辰千墨打算来接她。
今天辰千墨知道言倾若陪着简书瑶之后,也知道了楚安澈对于昨天新闻的态度。
他专门给言倾若留了时间陪朋友。
现在天色不早了,他来接言倾若回家。
林初夏见言倾若放下了手机,便说道:“若若,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书瑶。”
“那好,有事给我打电话。”言倾若见简书瑶也安稳了下来,问题不大,便点头应了。
林初夏因为没有男朋友,家人也不在B市,所以晚上就留下来陪简书瑶了。
言倾若跟她们道了别,走出来,辰千墨的车刚刚到。
她上车,情绪有些低落。
“书瑶怎么样了?”辰千墨关切地问道。
“情绪很不好。加上澈少刚刚来过,说小安也因为书瑶的离开而情绪不稳,还摔跤了……”言倾若想到小安,就有些揪心。
以往小安一直很少跟外人接触,情绪和性格就有些不稳定。
好不容易在书瑶的引导下,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快乐的小男孩。
因为这事,又闹成这样。
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李记者!
虽然李记者现在已经被开除了,但是这造成的伤害真的是太大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弥补。
言倾若气得皱着眉头,紧紧地握拳。
辰千墨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一根根撑开她的手指,安抚道:“给楚安澈几天时间……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总会自尊心受挫的。”
“可是你说书瑶做错什么了吗?当初她怀孩子,是迫不得已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才被人送去跟别的人睡了……她自己也不想的。要不是为了父亲,她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后来又遭遇全家的变故……”言倾若越说越是难过。
辰千墨只能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安抚她的心伤。
这样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是不可能有别人去帮着解决的。
最重要的还是当事人自己的态度和想要如何面对。
辰千墨面对这样的问题,也只能束手无策。
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陪着言倾若,关切她的内心,不让她的情绪变得更差。
有辰千墨在自己身旁陪伴,言倾若的情绪终于不再那么糟糕了,说道:“我们先回去吧。只有等明天再看了……”
“好。”辰千墨启动了车子。
刚刚开出不远,便发现前方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直直地站在辰千墨的车前,让辰千墨赶忙紧急踩了刹车。
言倾若的头被撞了一下,辰千墨赶忙问道:“没事吧?疼不疼?”
言倾若忙摇头,再次看前面,逆着光,终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那个人。
原来是个女人,看着有些熟识。
言倾若终于想起来了:“秦阿姨……”
她忙下车,辰千墨也跟着下车。
言倾若朝着那个女人跑过去,跑到了之后一看,果然是秦丽,秦巧玲的母亲秦丽。
秦丽以前在言倾若的母亲身边做过一段一时间的保姆,言家当时如日中天,很有权势。
秦丽则是有些走投无路,没有家人,秦巧玲又没有父亲,言倾若的母亲才收留了秦丽。
后来言倾若的母亲去世,秦丽在后来的言太太身边做不下去,才离开了言家。
不过也一直在A市打工干活,言倾若看在母亲的情分上,也不时回去看看秦丽。
所以言倾若对秦丽还蛮熟悉的,跟秦巧玲也算是一起长大。
秦丽面容有些憔悴,见言倾若上前来,不由伸手拉住了言倾若的手,“若若。”
听着秦丽的声音带着哭腔,言倾若忙说道:“秦阿姨,你怎么站在这大马路上?秦巧玲呢?”
秦丽一听神色有些黯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言倾若关切地说道:“是不是你生病的事情,有什么为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