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情,指的不是言倾若和简书瑶,因为言倾若和简书瑶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不是她的烦扰。
她想要远离的,远远不是她们。
而是其他的东西。
只是这些,林初夏一向都很少说给任何人听而已。
因为那是背负在她身上,她一直都无法挣脱的枷锁。
这些东西,她一直都用良好的心态应付过来了,她也一直都是乐天派,并未将这些事情看得特别的严重。
但是现在她的年纪越来越大,周围的朋友们也都安定下来了,她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只是对不起了,若若和书瑶,辜负了你们的一番心意。
言倾若和简书瑶回到住所的时候,越想越觉得很惋惜,替林初夏惋惜,也替楚皓轩惋惜。
辰千墨拍了拍言倾若的脸颊,说道:“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初夏选择了她想要的,那就是她自己的幸福。我们不用强求。”
“话虽然如此,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就是想想还是觉得有些恼火。”言倾若摇头说道。
“算了,到时候说不定初夏比我们还过得幸福呢。”楚安澈在一旁也如此说道。
言倾若和简书瑶对视了一眼,也只能这样来安慰大家,也安慰自己了。
晚上吃过晚饭,言倾若接到了楚皓轩的电话。
言倾若还以为,楚皓轩一定会十分生气,根本不会再联系自己了呢。
接到他的电话,她马上接了起来,说道:“堂哥。”
“若若,我知道你今天去见了初夏……我现在想见见你,可以吗?”楚皓轩有些低落的声音传递到言倾若的耳朵里。
言倾若听得有些难受,说道:“你在哪里呢?”
“就在你附近的咖啡馆里,你出来吧,我想见见你。”楚皓轩低声说道。
言倾若看了一眼辰千墨,点点头说道:“我一会儿来找你。”
她挂了电话,将事情告诉了辰千墨。
辰千墨见她眉色之间有一些伤感的情绪,虽然不太高兴楚皓轩单独找若若,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头说道:“我陪你过去,在外面等你。”
言倾若知道辰千墨对自己体贴,握着他的大掌,低声说道:“谢谢你,老公。”
辰千墨将她搂在怀抱里,说道:“傻瓜,晚上对我多体贴点就对了。”
言倾若娇羞地笑了笑。
辰千墨陪着她一起出去,虽然离得很近,还是开了车。
到了咖啡馆,言倾若走了进去,辰千墨在坐在外面的车里,等待着言倾若。
楚皓轩似乎是喝了酒,整个人的脸上都有些不正常的酡红,看上去像是刚刚醉酒才醒的样子。
看起来他会约在咖啡厅,而不是在酒吧里,来见言倾若,是因为想到咖啡馆对若若来说,相对安全许多吧。
言倾若心里还是挺感动的,楚皓轩在大家口里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也不太懂事,但是很多时候,他做事的细节,还是会让人感觉到他的用心的。
言倾若走到他身边,坐下,说道:“堂哥,你喝酒了?”
楚皓轩这才抬起有些迷蒙的眼眸,说道:“你见初夏了?”
他一说话,就是好大一阵子的酒味,让言倾若可以确定,他真的喝的不少。
言倾若叫来服务生,给他要了一杯清水,替换了他手中的浓咖啡,才说道:“见到了。虽然要伤害你,但是我还是要说,初夏已经有男朋友了……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楚皓轩似乎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他既然能够通过种种手段查到林初夏在A市,想必也不会查不到林初夏在哪里上班。
“呵呵,有男朋友了,有男朋友了……”楚皓轩有些机械地重复,说道,“有男朋友了干嘛还来睡我?睡了我又不对我负责任,难道男人的身体就不值钱吗?”
言倾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林初夏一直并未接受楚皓轩,也并没有跟楚皓轩发生什么,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反倒在临走的时候,要跟楚皓轩发生关系。
现在林初夏有了男朋友,言倾若也不好去问林初夏了。
她只能劝说道:“堂哥,你对初夏的情分,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也都明白……但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既然初夏也没有许诺你什么,现在她也有男朋友了,你也就不要勉强了吧。你身边好姑娘还多的是……不要为了她再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了。”
“可是特么的小爷就是只对她一个人上心了……”楚皓轩突然爆了一句粗口,但是却并不让人厌烦,只是让人觉得他真的被伤得不浅。
言倾若也真是有些心疼,看着平时既开朗,又好玩儿的堂哥,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了。
楚皓轩看样子,真的就是走不出来了。
明明以前那么油腔滑调的一个男人,走到哪里都能让女人围着他打转,可是就是一个林初夏他却完全搞不定。
言倾若在心底感叹,这真是一物降一物,遇到林初夏,恐怕也是楚皓轩逃脱不开的劫难了。
言倾若又安慰了他几句,可是楚皓轩眼眸有些红红的,看上去情绪十分的糟糕。
言倾若不由说道:“堂哥,你年轻人又好,又有钱,去做点别的事情,把这段感情忘记了吧……总是这样伤感,也只会把自己的身体拖垮……”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楚皓轩喃喃地说道,“什么都不想做,就好像心都死了,也就提不起什么劲儿来了……”
言倾若伤感得不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口舌都说干了,也知道自己的言语很苍白,给不了楚皓轩什么劝慰。
楚皓轩之所以来见她,恐怕也只是需要一个倾听对象罢了。
就好比当初,她和辰千墨短暂分开的时候,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任何人的话都进不了她的心里。
任何事情,也都取代不了市区感情的痛苦。
有时候,不是当事人,真的没有办法对当事人的情绪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