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私立医院,郁子宸猛然从病床上惊醒,用力的坐了起来。
结果因为动作太快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一阵剧痛传来,他抓着床边的围栏努力忍着,才没有发出疼痛的呼声。
在他坐起来的时候,铁手就已经冲了过来,关切的问:“少爷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那阵疼痛已经缓过去,他摆摆手说没事,接着又要手机,说要打电话。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发生了一些不在可控范围内的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颜爱萝出事了,所以着急给她打电话确认。
铁手赶紧把手机拿来,还帮他拨通了号码。
但是,那边却显示机主无法接通,让稍后再拨。
郁子宸拿着手机让他继续打,或者是给阿二打过去问情况。
阿二很快接了电话,但是那边杂音很大,听起来是在下大雨。阿二的声音也不清晰,说这边没事,在下大雨,大家正在往屋里转移。
郁子宸问颜爱萝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阿二说是颜爱萝的手机掉到坡下面去了,还没找到。
铁手放下心来,但是要他们注意安全,保护好颜小姐。而郁子宸却是又问了几个问题,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才把电话挂断。
这时候,他才猛然注意到,屋里还多了一个人。
霍思彤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正歪在那里抱着腿休息。
“她刚才过来求助,我看少爷在睡,就没打扰你,放她进来了。”铁手看少爷眼神不善,赶紧解释着。
郁子宸问:“那边又闹了?”
铁手说:“是啊,好像吵起来了。我也没弄明白,那个富豪好像想让霍思彤嫁给他一个病歪歪的侄子,但是霍大小姐不愿意。”
豪门恩怨到哪里都一样,有些龌蹉的,也各有恶心人的想法。
郁子宸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算了算日子。
还有六天,漫长的六天。
正想着的时候,霍思彤突然惊醒,也警觉的往四周看。在看到郁子宸的时候,一脸惊惶未定的神情才终于平复下来,猛然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她捂着心口直叹气:“我算是明白颜爱萝为什么喜欢你这种大冰块了,看见你那张脸,太有安全感了。”
郁子宸也只是看了看她,又整理了一下,打算继续休息。
霍思彤则是起身,往外面看了看,说道:“天快亮了,我那边的保镖估计快来了。这两次真是谢谢你了。”
说着,还对着铁手也友好的笑了笑。
她的笑很熟悉,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铁手下意识的也回以微笑,说着没什么。
说完后,看到霍思彤的脸,又奇怪自己对她为什么这么友好。
他以前是很警觉的,为什么会在短短两天内放松了警戒性?这不对!可是,他又觉得现在的这个女人没有危害性。
而霍思彤伸展了一下身子,又回到沙发那边,打折呵欠说:“我再睡一会,等会再出去。麻烦你们了。”
说完,就很不客气的歪头睡着了,偶尔还会有打鼾的声音传来。
铁手很是疑惑的看着她,总觉得从她身上好像看到了很多的熟悉感。但是他在感性方面比较迟钝,对这种熟悉感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而郁子宸也是深深的看了看霍思彤,就又躺下睡了。
……
华夏
颜爱萝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昏沉着几次想醒来,可头疼欲裂,就是醒不过来。
偶尔醒那么几秒钟,能听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守着,还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被挪动。
她陷入了梦里,梦中妈妈还在,郁子宸的妈妈也在。她们两人在商量要她们俩结婚的事,说的很高兴。
而郁子宸还是冷着脸,但对结婚这件事积极性非常高,还说了孩子的问题。
但接着,郁子夜就来了。
他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说话,看着他们选婚纱,还问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这都哪儿跟哪儿?
颜爱萝的梦被她强行打断,终于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她转头看来,发现自己是在病房。虽然是三人间,但这里显然只住了她一个。
旁边床上正睡得香甜的是胡菲菲,门口能看到两个男人的背影,一个是李哥,另一个是阿二。
她的手机在旁边床头柜上放着,但是没开机。她伸手摸过来看了看,发现已经打不开了。
那天下那么大的雨,这手机淋了雨,估计得大修才能打开。
她想起身去卫生间,也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昏迷了多久。
这时候,才猛然想起,在昏过去之前,跟她待在一起的人是郁子夜。
他有没有做过什么?
她赶紧感觉了一下,但是因为还在发烧,浑身酸疼,根本感知不到什么。
颜爱萝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地,不确定的恐惧让她整个人的思维都变得迟钝起来。
正在暗自焦虑的时候,门开了,时岳昕拿着个水果筐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立刻惊喜的跑过来。
“吓死我了,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
她上下打量颜爱萝,又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还有点发烧,不过已经好多了。”
她的叫声引来了其他人,胡菲菲也从隔壁床上跳下来,跑过来看她的情况。
胡菲菲说话快,很快就把她昏迷后的事说了个清楚。
她已经昏迷差不多一整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五点多。他们找到她之后,发现她昏迷不醒,就连夜把她送来了城里。
医生给开了药输液,说她劳累过度又淋了雨,之后好好休息就能早点醒来了。结果他们一直等到现在,她才醒过来。
胡菲菲说了这么多,但颜爱萝没听到自己最想知道的消息。
她让李哥等人先出去,只留了两个女孩,请她们帮自己换衣服。
两人看她走路都在发颤,也没怀疑,就把门关好还拉上了帘子。
但是等人一走,她就抓住胡菲菲着急的问:“郁子夜呢?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其他情况?不用瞒着我,我能承受。”
她说着能承受,但手却在微微颤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慌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