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星星稀疏。
伊悦跪坐在地板上,翻看着婚纱的设计策,款式一多了,选着也很乱。
聂盛凯端着两杯红酒走到客厅,红酒杯放落在水晶茶几上,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蛮腰,低头吻着她白皙的颈项。
伊悦没有回头,只是浅浅的笑,“不要闹了,来帮我挑一挑。”
伊悦翻过了一页,上面有几套小孩子的西装样式,这应该是给晓晨准备的。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细心到这个地步,就连儿子的西装都想到了。
“那你的呢?”伊悦的指尖抚上了设计册上的小西装图片上,她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瞥向他,“你的西装,需要我帮你挑吗?”
阎景睿清浅的笑着,在她的侧脸上落下一吻,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他面对面的抱着她。
“伊悦,我想要再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伊悦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听着他的话。
聂盛凯从居家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药,放到她的面前,他商量着开口,“以后这个药,我们不吃了。”
“如果你不想再要孩子,那我们就不生。”聂盛凯声音温柔的说着。
一开始他不做安全措施是因为他以为她是愿意为自己生第二个孩子的,毕竟她已经生下了晓晨,但是他没有想到,其实她是不愿意的。
伊悦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感动。
“你不是很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想再为你生一个孩子吗?”他怎么忽然就想通了呢?
聂盛凯伸手拉起她白皙细嫩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笑着回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说得对的,我们已经有晓晨了,这样就足够了,第二个孩子,听你的心愿行事,你想要便要,你不想要,那我们一家三口这样子也很幸福。”
伊悦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她紧紧的抱着聂盛凯。
聂盛凯抬手回抱着她的小身子,低头埋向她的香肩,吸取着她身上的馨香。
“这
些天就让我爸去接送晓晨吧?”伊悦声音低低的开口,“然后我们去拍婚纱照。”
聂盛凯稍稍松开了她的身子,低头睨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薄唇贴向她光洁的额头。
“好啊,我们就去拍一个令人难忘的婚纱照。”
伊悦脸上的笑容十分幸福,她抬着小脸正想要亲上去,聂盛凯手边的手机忽然响起,伊悦侧过了脸。
聂盛凯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低头重重的亲了她一口。
“等我回来。”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聂盛凯扫了手机屏幕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走到书房里面去接电话,声音清冷,“喂。”
“你为什么要撤资?!”听到聂盛凯接起电话,符天恒劈头盖脸的就是一个问题。
电话里,符天恒的声音很是激动,“对付温容睿,不是一直都是你的目标吗?”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把我拖下水了,自己就抽身?!”
“我要结婚了。”聂盛凯声音浅淡的开口。
“你说什么?”伊世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话。
“我说我要结婚了。”聂盛凯耐心十足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对付任何人,所以符叔叔,你也该收收手了,仅仅凭天恒国际的实力是斗不过温德的。”
“所以你更加不应该撤资!”符天恒的声音冷厉,怒吼了一声,“现在天恒正在打着仗,你们华盛突然撤资,你让董事会的人怎么样看待我这个董事长?!”
“他们都会认为,我符天恒要看你聂盛凯办事!”
聂盛凯冷笑一声,理所当然的反问:“难道不是吗?天恒国际之前投资失利,但是符叔叔却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这无非就是依仗着华盛投行的资金链。”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对付温容睿了,一个手下败将,我追击他又有什么意思?”
听到聂盛凯的话,符天恒怒得直接把手机砸落在地上。
“可恶的聂盛凯,你最好不要后悔自
己的所作所为!”
接完电话,聂盛凯从书房里出来,脸上噙着一抹自信非凡的笑。
伊悦正在厨房里做蛋糕,纸杯蛋糕刚刚出炉,味道很香。
“盛凯。”她端着蛋糕走出来,见他脸上噙着一丝邪魅迷人的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于是好奇的问:“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
聂盛凯大步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纸杯蛋糕,走到吧台那边。
“一只老狐狸想要趁我跟别人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坐收渔人之利,只可惜半路翻车,愚不可及。”他伸手揽过她的蛮腰,低头亲着她的脸颊。
苏易昕不蠢,不难听出他话中的老狐狸其实是符天恒。
“所以刚刚的电话是符天恒打过来求饶的?”
“符天恒又怎么会求饶呢?”聂盛凯嗤笑了一声,“他现在是恼羞成怒了,急得恨不得明天就吞了温德国际。”
伊悦皱了皱眉细长的柳眉,表情有些复杂。
“你这样子做不就是跟符天恒为敌吗?”
“是他先贪心想要吞下温德国际的同时又把华盛给吞了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的。”聂盛凯放下蛋糕,走到一边去拿起香槟酒杯,想要跟伊悦喝一杯庆祝。
“要不是我做事心细,让宇爵签订合同之前再三的调查对方的背景,我也查不出原来前些天我想要签订的一亿融资案是符天恒给我设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套死我们的资金链。”
“符天恒根本就不会原谅我们对符雪的所作所为,迟早有一天是要跟他们翻脸的,现在正是时机。”聂盛凯香槟打开,盖子砰的一声飞落下地,里面的酒一洒而出。
聂盛凯给伊悦倒了一杯酒,推到她的面前,脸上勾勒着一抹邪肆的笑。
“来,干一杯,祝我们新婚快乐。”
伊悦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跟他碰杯。
生意上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过问他的,反正无论这个男人做什么都只是为了这个家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