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沣还是打算从小区进入,所以开了一辆车从外面驶入,他让门卫开门说道:“玩久了,不好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递了过去。
对方态度大变,接过钱说道:“没事,说一声就行了。”关好门后又去睡觉。
从小区再到洋房可以避开街道明亮的灯,具有隐秘性,而且这个位置往往给对方安全感,所以王冠沣的选择应该是对的,但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围墙太高,而且上面有高压防护线,还有监控。
停电,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最好办法,王冠沣对杨敏说道,“让你的队员动手。”
这片城区突然停电,除了街上的路灯,到外一片漆黑,王冠沣和杨敏瞬间一爬上围墙边缘,一个纵跃,翻进洋房,躲在绿化带内。
洋房听到几个人的声音,一个从说道:“妈的,怎么停电了,机房的备用电能用几个小时啊?”
“三哥,那个只能用半小时。”
“那只得等了,晚上该没啥事吧。大家注意,到处走一走,老大说最近风声很紧,有人对我们进行监视,大家到处看看,别出了问题。”
两人走到那个房间的背后,王冠沣蹲在地上,对杨敏说道:“站上来,伸上去看一下。”
杨敏站在王冠沣的肩上,想看看有啥东西,看了很久也没找出啥东西,王冠沣站在下面说道:“下来,我来看。”
王冠沣站在杨敏身上,仔细观察,仍没任何结果,此时杨敏已站久了,小声说道:“哥,我不行了。”
话没说完,杨敏就蹲了下去,王冠沣一下子下落,急忙中手扶在墙壁上,他感觉有一根细小的线顺着手向下延伸。
凭着感觉,这根线进入了地下,王冠沣打开一个弱光电筒,看了一下然后马上关掉,是网线,心中一阵激动,说道:“走,我知道了。”
话没说完,从房间出来三个人,一个人说道:“没人吧,三哥让我们下来干啥,老六,快点把电筒照起,看不见。”
王冠沣和杨敏对视一下,快步来到围墙边,躲在绿化带后,王冠沣对杨敏说道:“快翻过去,过去十秒内让他们送电。”
杨敏踩在王冠沣身上一个纵跃,手抓住围墙,翻过高压防护栏,跳下围墙,拿出远距离对讲机,对手下人说道:“十秒钟后开电。”
三个人已从前院走向后院,再过几步就会来到王冠沣旁边,仅有几米之遥的距离,稍微注意就会发现他。
王冠沣计算着时间,第九秒的时候一跃抓住围墙,一个后空翻翻向墙外,但只听“咚”的一声,王冠沣触电倒在地上,虽然已过了围墙,但却被电击晕。
王冠沣想好了过程,因为来不及翻墙,只有在送电的瞬间,让对方在灯亮的一瞬间因为不能适应而眨眼,王冠沣利用的是这个机会,而他也是根据测算闭眼翻墙的。
杨敏的队员提前了半秒钟,这半秒钟,可能就是一条命。
对方突然听道一声响,快步向这边过来,一个人说道:“哥,外面的声音在响,像是掉了啥东西”
“是啊,我也听到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老六,你站在李二的肩上看一下,注意别挨着电网了,不然就死定了,这个高压网相当厉害。”
杨敏听到这声音,还没从悲痛上反应过来,一把将王冠沣背在背上,顺小区的墙向另一端跑去。
对方可能受到电网的威胁,将电筒对着小区照了照,说道:“没看见啥。”
另一人说道:“哥,下来吧,我没法了。”
杨敏将王冠沣放在地上,口中小声喊到:“哥,哥。”
王冠沣没有反应,杨敏用手有节奏地压迫王冠沣的心脏,眼泪流了出来,口中不停地喊着王冠沣。
没有反应,杨敏急了,手一边击打,嘴对着王冠沣的嘴做人工呼吸。
整整过了五分钟,杨敏的泪水已将衣服打湿,但却不敢出声,击打、嘴对嘴呼吸,一切只能以最小的声音进行。
突然,王冠沣的手动了一下,他清醒过来,拉住了杨敏的手,“别打了,再打没电死也给你打死了。”
杨敏一下子破涕为笑,一把抱住王冠沣,“哥,你不准死,你吓死我了。”
“杨敏,我的嘴好痛,你做人工呼吸不能轻点吗?”
“讨厌,占了便宜还好意思说。”
“杨敏,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真的不是占你便宜了。”
“做正事吧,你刚才在里面说你找到了,到底找到啥了。”
“我们马上出去,我自然会给你说。”
两人又坐上车,王冠沣敲了敲门卫的门,对方一看是刚才的人,笑着把门打开,王冠沣依旧递过去五元钱。”
来到观察站,王冠沣说道:“这边的观测正常进行,明天白天去一个人了解小区内或者不远的地方是还有人用计算机网络,一个人悄悄进入小区,以绿化工人的身份查找从洋房拉进去的网线,杨敏马上联系苏教授和他带来的计算机高手,另外将电信在这个区域上了网的家庭或商家找出来。”
说完,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杨敏则对着刚才控制送电的人发着脾气,“老万同志,我说的是十秒,这种精度在我们的训练中是进行了无数次训练的,你知道你那半秒意味着什么吗?差点,差点王冠沣同志就牺牲在高压电上了。”
对方显然没意识到刚才问题的严重,此时听杨敏一讲,才知道这半秒是多么的重要,一个年近四十的人被一个二十多的小姑娘如此说,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却知道自己的错误的严重性,使劲点头,他来到王冠沣面前,说道:“小王,对不起。”
王冠沣拉着他的手,说道:“没事,我命大,不过以后应该注意,你别生我妹子的气,她也是急了。”
“我知道,她早就在没事的时候聊过你和她在雪山的事,她真把你当亲哥一样,这种心情我理解,而且,我真的没做好。”
杨敏似乎也明白对方是老同志了,说道:“老万,我激动了。”
“杨组长,你是对的,我完全接受你的批评。”
第二天下午,苏教授和两名军事学院的计算机信息专业老师来到东海,王冠沣将最新情况与他们进行了沟通,他问两名老师:“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对方计算机的位置和线路,我们能不能侦测到对方发送了啥信息?”
两人看了看:“理论上说是行的,但实际操作上现在还没有办法。”
“那这种情况你们觉得怎样解决?”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一名老师说道。
可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王冠沣问杨敏,“其他情况了解得咋样?”
“有了,果然有一家,在七楼,这家是以一个公司的名义安装的网络,我们派出假扮绿化工人的已查看了网线,的确是通向这家人的。”
王冠沣头脑中形成了一条线,这伙人通过洋房里的人做出决定,然后通过自己建的局域网传给七楼的同伙,再通过电信网络传给其他同伴,这样,所有的信息都不会通过电话、电报、和其他无线电方式进行传播,现在的公安系统的监控像是形同虚设。
但现在的难题是如何知道他们的信息传送方式是怎样的,如何拦截对方的计算机信息交流内容。
当把情况阐明后,两个计算机老师就成了大家的希望,而苏教授则和王冠沣一起开始寻找进入对方计算机网络的方法。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苏教授和王冠沣首先找到在不影响对方网络的情况下以局域网的方式接入,这样,就能穿透各种网络物理网关,进入对方计算机,现在不等着两名老师开发出截获对方信息的东西。
四天过去了,两名老师还没找出办法,杨敏将情况汇报后,汪延长亲自飞过来,他与杨敏和苏教授商量后,打算召开一个研讨会。
除了正常值班观察的人,其他人来到对面住宿地的同楼层的一个小会议室里,汪处长说道:“现在信号是找到了,如何将信号译出来却是个问题,这样吧,先请两位计算机老师谈谈现在地进度。”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两人经过认真研究,认为对方的信息可能是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传出去的,所以现在正在考虑如何截获邮件类信息,但如何在网络中识别邮件,我们遇到了困难,现在正在想法。”
大家点头,因为能懂计算机高级程序的这里除了他俩,谁也没有发言权,边苏教授脸上也充满了无奈。”
杨敏坐在王冠沣身边,小声说道:“那这咋办啊,要等到何年何月?”
王冠沣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换一种思维,计算机信号和我们的电信号在原理上差别很大,计算机的传输研究我们一时也不可能解决,但我在想这样一个问题,上次我们的产品为啥会被敌人利用,是因为我们的设计中有执行程序有漏洞,对方进入并控制了我们的设备,所以我在想,两位老师是不是可以考虑一种程序可以控制或者知道对方在做啥。这样的话我们不用去截获或者翻译,只需要看他们在做啥就行了。”
“对啊,我们已将网络模拟成局域网状态了,你们在网络中没有阻碍,能观察甚至控制对方的计算机,我们岂不是啥都有知道了?”
两位老师得到提示,头脑一震,跑过来拍了拍王冠沣,说道:“王冠沣同志,谢谢你的提示,我们马上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