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元符二年农历12月初一,临安下大雪了,当地人说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下过这样大雪了,因此,这一天大清早吃过早餐后,汇龙府的人都在府内猫冬烤火等。
此时,阿龙、花儿、小刚、翠玲、振德、阿猫、玄净子、喜儿、欢儿、二狗子等在家里的客厅里围着坐在大火盆周边,烤火、喝茶、聊谈,烤山药和芋头等玩耍!
“唉!还有三十天就过年了!怎么钱金升大人会没有从京城回来啊?!他要不能帮我们办成,接管临安军及其资产的事情,我们的四十万两银子就算白花了?!”
阿猫蹲在地上,一遍用火钳翻烤着炭火里山药和芋头,一边说着话。
阿龙笑着说:“唉!这钱本来就是我给钱大人的买路钱!我们就不用管钱大人怎么用这些钱来干什么了!只要以后钱大人给我们在临安城有活路走就行了!如果,我们不能接管临安护城军,这也是好事啊!我们不是可以免掉很多麻烦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安心经营好我们的五千亩水田,两千多亩土地的海河港口,一万亩的山林土地!这样,我们以后的日子也能过很好!是吧?!”
花儿双手轻轻地捧着自己大肚子说:“是啊!钱大人去京城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管了!他要能办成,我们就多干点活!他要办不成事,我们可以省心!如果这样事情都办不成,以后钱大人也不好意思,指使我们干这干那了!唉,青龙府回京城接应亲人和家属的本门子弟什么时候能回来吗?!一开春,我们就需要大量的人手干活了!”
二狗子笑着说:“是啊!前几天,我去青龙府办事,虎姑给我说,他们已经收到龙建辉他们放回来的信鸽了!信鸽带回的信息说,建辉他们两三百号人,要那些准备做种用两百多匹马匹,黄牛和羊羔等,乘坐十几条大船,在这个月中旬左右,能达到临安城码头!这些马、牛、羊等都是建辉他们,从青龙府以前在北方牧场里自己养殖畜牧中选出来的!这些牲口都是自己东西,因此,不需要花钱购买他们,只是多了一些运费而已!虎姑说了,如果以后我们在南方打开牲口的销路了,建成他们还可以从北方贩运马牛羊等到南方来销售!这次,这次运输来的这些马牛羊要放在我们临安的牧场里养殖和放牧!”
振德笑着说:“唉!现在,我们家真富裕啊!我们什么都有了!大哥哥!春天来的时候,你能教我们几个孩子骑马啊?!我想骑着马,去到处跑跑!”
阿龙抱着振德笑着说:“唉!振德啊!过了年之后,你才四岁多一点,你太小了!你连马缰绳都拉不住!你怎么骑马呢?!不过你放心了,哥哥我一定帮你养着一匹最骏的马!等你八岁了,我再教你骑马!好吗?!”
振德亲了阿龙一口后,他笑着说:“八岁啊!那么,不是要过了四个春节后,才能学骑马啊?!不过不要紧,这段时间里,我跟小刚哥哥他们去私塾读书了!”
大家笑了!
......
晚上二更刚过,阿龙正想上床睡觉,阿猫火急火燎地冲进了阿龙房间!
“龙哥啊!我爸爸他们刚刚抓到一个翻墙进入我们大院里的飞贼!我爸爸让你马上过去亲自审问那个家伙!”
于是,阿龙穿上软皮裘大衣,带上帽子跟着阿猫走了!
不久,阿猫将阿龙带到大门附近,一个专门关押人的禁闭房间里。
此时,二狗子和几个护院队员,将一个身穿夜行服,被麻绳五花大绑的飞贼按在地上跪着!
那个飞贼一看到阿龙就嬉皮笑脸地说:“阿龙!我们在爷爷地下室里见过面!我是狗蛋啊!我是二叔龙天振的贴身保镖!”
阿龙说:“什么狗蛋人蛋的?!我没有见过你!说吧,你穿着夜行服翻墙到我家里准备干什么?!你想偷东西?!还是想杀人啊?!”
狗蛋挣脱二狗子他们,他站起来说:“阿龙啊!真是误会了!唉,那天晚上,我应该脱掉那个该死的头套,让你看清我的面目!唉,你们这个临安城不好进来啊!今天,我在你们临安城的城门外徘徊了一整天,我才在一个老乡身上偷到一份通行证!因此,我才进了临安城里找你们!进了城后,我又担心城内差人抓我吧!因此,我只能晚上来你们汇龙府了!唉!你们汇龙府看门人真狠啊!我们怎么敲门也没有人来给我开门啊!于是,我只能翻墙进来了!诶!二狗子!你应该还认得我吧?!十几年前,我们两人还在仙源镇里打过架吧?!你快给我松绑啊!我让阿龙看一样,他二叔的信物!他就相信我了!”
狗蛋是一个三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精壮汉子,一脸胡子,大眼睛瞪得圆圆了,他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二狗子!给他松绑吧!我想看看他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阿龙站在狗蛋面前,用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二狗子他们听话阿龙吩咐后,他们给狗蛋松了绑!
狗蛋拍掉衣服上的灰土后,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牌给阿龙看!
阿龙看了这个铁牌上用汉隶写着:仙源县龙家军统帅龙啸天二子龙天振之名牌!
阿龙曾经看到过龙天威的腰间也挂着这样的一块名牌。
阿龙看完名牌后说:“说吧!我二叔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狗蛋留着流泪说:“阿龙啊!我们以前也是龙家军的精锐水军啊!由于,你二叔、三叔担心遭到你爸爸龙天威的黑手!因此,你的叔叔们带着我们五千多名龙家水军和家属,乘坐几百艘战船离开了仙源县,在长江和运河上做水匪啊!后来,官兵官府管得越来越紧!我们就改做的漕运,在长江和运河上帮别人运输货物和人员等!但是,由于,我们拿刀拿枪,而且没有固定居所!因此,漕运生意也不太好做啊!这样,我们做水匪挣来的那点钱,慢慢地要用完了!大家为了生存下去,我们只能生硬在杭州湾北岸海边上打下了荒滩做根据地,然后,我们发展起来的将近一万多人马和家属,在那里安营扎寨,并开垦盐田晒盐、打渔等为生!后来,官府招安了我们,并将我们发展起来的海滩城镇命名为海盐城,让我们龙家军负责这个军镇的管理!但是,这几年,官府突然不再收购的盐巴了,而且官府还不让私自去贩卖盐巴!最近由于海盗和倭寇猖獗,衙门又开始禁海了,不让我们渔船下海打渔啊!这样,我们龙家军真的断了生计了!通过近十年的发展,目前,海盐城的龙家军和家属已经发展到将近三万多人了!如果,我们再没有钱去购买粮食,整个海盐城就要饿死人了!”
阿龙说:“唉!你们那么多人如果都没钱了,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诶!大胡子,我总不能总是叫你什么蛋?!你没有好听一点名字吗?!”
狗蛋笑着说:“当然有!我叫龙武卫!我从懂事起就是一个孤儿!我跟你二叔、三叔拜过把兄弟!因此,我跟你们家姓龙了!按辈分你应该叫我武叔!”
阿龙笑着说:“武叔啊!我们刚到临安城,因此,办事情肯定要谨慎一点!我说,刚才我的兄弟们冒犯武叔了!我确实跟我二叔说过,让他来找我要钱解困!但是,你们三万多人马受灾,我们怎么救得了啊?!我给你们送600万斤粮食,也只能够你们活一年啊!你们要活下去,必须要有经营收入啊!否则谁敢帮助你们?!”
狗蛋笑着说:“当然!其实,我们在海盐城那个鸟地方,也能听到一点临安城的好消息啊!二叔跟我说,钱金升那个狗东西!要把临安城护城军,以及临安军附属资产和产业交给你来经营!如果,你能将这个好事接下来!以后,我们海盐城龙家军就跟着你混了!至于我们眼前困难,还不是官府的那些鸟官为难我们吗?!只要你龙寒风做了临安城护城军头头,那些鸟官还敢为难我们吗?!亲侄儿啊!明天早上!你跟我出城去会见你二叔和三叔他们吧!他们在临安城东门外不远的一个村庄里,准备与您见面!”
阿龙说:“武叔!我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早上,我们一起那个村庄见我的叔叔们!二狗子!你给我武叔安排一个地方睡觉吧!”
狗蛋笑着说:“阿龙啊!睡不睡觉无所谓了!唉,我已经两天没怎么吃饭了!你能不能让我先喝几碗热汤啊?!”
大家笑了!
于是,大家带狗蛋去家里厨房吃夜宵了!
......
农历十二月初二早上,阿龙跟花儿在一个暖和小餐厅里一起吃早餐。
“阿龙啊!玄净子跟我说,今天你要去城东门外一个村庄与你二叔他们见面啊?!”
花了有些担心地看着阿龙,阿龙笑着说:“是啊!我二叔他们三万多人遇到灾荒了!上次,他们拼命在顺天府挖地道,就是想得到我爷爷收藏在顺天府地下室的那笔钱!其实,他们挺有本事的!他们只是找我们要一笔去救灾而已!他们过来这个坎,以后,应该就好了!”
“唉!你们龙家就你斯文一点!你那些叔叔可能跟你爸爸脾性差不多啊!你跟这些人打交道,你一定要特别留心他们,我们不能往他们给我们设计的火坑里跳啊!”
“花儿!我知道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办!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养胎!你帮我生个好孩子就行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只求温饱的江湖人,他们已经没有为非作歹的心思了,否则官府也不会招安他们!我们马上要搞护城军了,如果,我二叔他们愿意投靠我们,以后,我们的护城军就不缺人手了!而且,他们还认我这个侄子,我们与他们是真正的自家人,只要我们给他们合理的待遇,帮他们疏通官府,他们应该比那些陌生人好用多了!”
花儿笑着说:“是啊!我们沪城军需要五千人,他们有三万多人啊!唉!我第一次感到人越多越好啊!行,你赶快去跟他们谈吧!我在家里等你们的消息!”
吃过早餐后,阿龙、二狗子、阿猫,以及功夫高深家丁穿上武士的盔甲和服装等,带上宝剑等兵器,他们带上狗蛋,乘坐家里大马车,顺着将军路,从临安城东门出城了。
出城后,沿着官府马路走了二十多里地,到了一个叫卖鱼村的村庄。
这个村庄靠海,居住着一千多名渔民和家属等,有一个非常大海鲜批发市场,这个村庄也因此得名了!
根据狗蛋介绍,现在,这个村子八成的人口来至海盐城!因此,阿龙与二叔他们在这里见面非常安全!
不久,他们的马车开进一个低矮四合院里。
在这个院子里,阿龙他们见到了,他二叔龙天振、二叔龙天海,以及很多龙二代,他们有,二叔龙天振的大儿子龙再雄!二儿子龙再起!三叔的大儿子龙再兴,二儿子龙再旺等十几个亲兄弟!
这些龙二代都是二十多岁至十多岁的青壮少年!他们个个身穿钢盔麟甲,佩带同款的龙家寒风宝剑,个个显得高大威猛,英气逼人!
二叔是海盐城龙家军的大当家,二叔身材和相貌跟龙寒风非常相像!
三叔龙天海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儒家服装和礼帽等,他是一个身穿高大的白面书生,他们海盐城龙家军的二当家,兼军师!
大家介绍和拥抱之后,一起进屋喝茶交谈。
二叔说:“阿龙啊!其他话我们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三万六千多人等着大米下锅做饭啊!我们五千多匹战马的粮草也快没有了!眼看马上要过年了,你先资助我们二十万银子两吧!我听说,你马上要接手临安城护城军这个烂摊子!钱家人确实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他们一个个都心黑如墨!你一个人对付钱家人肯定很吃力啊!因此,到时候,我们海盐城龙家军,与临安城龙家军可以合二为一,以后大家一起干吧!阿龙啊,当时,你爷爷龙啸天去世的时候,你才五六岁,那个时候,我和你三叔就带着龙家军五千多名水军和家属,到长江和运河上闯到天下了!这十多年来,我们经历无数战斗和拼搏,虽然,我们没有挣到什么钱,但是,我们得到一支敢于杀身成仁的军队,并学会很多养活和发展自己的本领!现在,我们能够自己炼铁、炼钢、制造兵器和器械,制造船舶和车辆等,凡是部队用的东西,老百姓用的东西,没有我们不能造的!现在,我们龙家只缺少一个舞台啊!”
阿龙说:“喔!二叔啊!海盐城属于那里的官府管辖?!”
二叔说:“唉!我们龙家军来海盐城之前,这里只是一个渔民临时避风的荒滩!我们上岸安营扎寨,开垦盐田和打渔后,嘉兴县官府就来管我们了!我们跟嘉兴县官府打起来后,朝廷看我们只是普通流民,因此,招安了我们,并为我们设立了海盐城,让我们归嘉兴县管辖,而嘉兴县又归两江路治所管辖!然后,官府答应收购我们盐巴,我们的在海里打来的鱼,给官府交税后,可以拿到市场上贩卖!海盐城距离临安城有二百多里地!”
我说:“喔!我明白了!你们跟嘉兴县衙门有冤仇啊!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疏通海盐城与嘉兴县衙门的关系吧!这样,你们的制盐业和渔业就可以发展了!”
三叔微笑着说:“寒风贤侄!我们龙家的后代里,你的长相最想你龙啸天爷爷了!因此,他把他出生入死的寒风宝剑给你了!按照,你爷爷遗嘱,只要得到他那把寒风宝剑的人,才是龙家军真正领袖啊!你母亲梁凤仙,就是为了保着你爷爷赏赐给你寒风宝剑,她才被你爸爸推下山崖摔死的!好在你妈妈将这笔寒风宝剑藏在了你床底暗隔里,否则,龙天威肯定将这把宝剑拿走了!”
阿龙说:“喔!怪不得我从龙府搬到顺天府时,喜儿等人要我好好收藏和保管这把寒风宝剑!原来,这个宝剑还有那么多玄机啊!但是,三叔啊,你们也不要被爷爷遗嘱说困惑!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至于你们要的二十万银子两,我今天就可以给你们!你们看,我们怎么给你交付这些银两?!”
三叔说:“阿龙!你们汇龙府距离临安城城西码头比较近,今天下午申时,在西城鱼市码头,交给你龙再雄哥哥,带时候,他装扮成鱼贩子在码头接应你们货物!”
然后,龙再雄起身过来与阿龙握手,他笑着说:“阿龙!你今年应该十八岁了!我二十二岁了,因此,我肯定是你哥哥!今天,见到你这个弟弟,我们真的太高兴了!你好好记住我样子吧!到时候,你千万不要认错人了!”
阿龙笑着说:“再雄哥!我们龙家人都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因此,我记住你爸爸的样子,以及我自己样子就行了!”
大家笑了!
他们商量结束后,阿龙他们几个人与狗蛋、龙再雄、二叔、三叔等人道别后,他们乘坐大马车,返回了临安城。
中午的时候,阿龙他们回到了临安城汇龙府。
吃过晚饭后,阿龙、二狗子、阿猫等在客厅里商量事情。
“阿龙啊!二十万两银子要五两大马车,我们才能拉到西城门鱼市码头上!城西门码头交易市场是一个封闭管理的区域啊!没有通行证的人员和货物都不允许进出这个区域啊!我们那么大的动静,怎么进入这个市场里啊?!”
二狗子非常忧虑地看着阿龙!
阿龙说:“没关系!我们马上去找钱易收少爷!让他给我们发一份通行证和放行条!阿猫,你去吕四婶那里领100两银子,并用礼盒装好!我们马上去见钱少爷!”
不久,阿猫带来了一个沉甸甸礼盒,然后,阿龙和二狗子带着阿猫在院子里乘坐大马车。
听去升平府找钱易收少爷办事了。
到了升平府后,他们在客厅里见到了钱易收少爷。
阿龙给钱少爷送礼后,说明来意。
钱易收少爷查看了礼物后,他笑着说:“龙老爷!以后,你们办这种小事情,你不要送那么多礼物了!不久之后,你们就是护城军的老板了!现在,我给你们开一张护城军的货物转运通行证吧!你们只要给关卡差人和官兵出示这个通行证,他们就给你们放行了!”
于是,钱少爷叫来一个文书,这个文书当场在一份已经制作好的护城军的货物转运通行证上,加挂护城军印章,以及钱金升大人印章,这样,这份证件就算办好了。
阿龙他们拿到证件后,告别钱少爷,他们乘坐马车去了车马租赁市场。
这个市场就在汇龙府不远的地方,他们在那里交钱租用了五部拉货的大马车后,他们带着车队回到了汇龙府的府内院子里。
然后,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在阿龙和二狗子指挥下,从地下室里搬运二十万两银子都这些马车上,由于这些银子都装在四十个标准铁箱子里,因此,他们很快将这些箱子分别装到了五部门马车上,他们给马车盖上篷布后,阿龙他们十几个人全部武装,让自己一部马车前面带路,大家分别押运这五车的货物,阿龙他们就这样,去临安城西门鱼市码头。
他们赶到城西门鱼市码头时,正好是下午申时,由于有了护城军通行证,阿龙他们带着车队顺利到达了鱼市码头!
在码头上,阿龙见到了穿着渔民服装的龙再雄!
阿龙与龙再雄拥抱后,龙再雄吹了一个响亮口哨!
顿时从一条渔船上,下来几十个年轻力壮的渔民打扮龙家军子弟兵!
他们用绳子和抬杠将四十箱银子一下子搬到了他们渔船上!
他们搬完货物,龙再雄跳上了这条渔船,然后,他们马上起锚离港了!
阿猫用手板着阿龙的肩膀呆呆地望着这些行动迅速的人!
“天啊!他们动作怎么那么快啊!朝廷官兵怎么可能是他们对手啊?!”
阿龙笑着说:“好了!我们赶马车回家!阿猫!这些人,以后都是你手下兵啊!”
阿猫跳到车上笑着话说:“龙哥啊!这些兵还是你自己来带吧!我不要,他们太狠了!”
大家笑了!
然后,阿龙他们和车夫们一起上车返回原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