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雅韵的平复下来,厉同才又说道:“既然我已经知道问题所在,应对这件事便也有了方向。”
“其一,要修复你体内伤势。其二,要将你体内修为纯化为一体,形成你自己真正的力量。”
雅韵听到这里,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来:“这只怕有些困难,公子你说我身体内的经脉暗伤处处皆是,要修复谈何容易?就算是拥有灵丹妙‘药’,只怕也不可能。”
厉同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以为这就是最大的困难?在我看来,这反倒是最为容易的事情。你体内的伤势我可以想办法修复,虽然耗费一些时间,总能够成功。”
“被我治愈你的伤势之后,你的修为应当可以再一次快速进步,再度在筑基境界进步数个层次。”
“真的?”雅韵面‘露’喜‘色’,随即便又意识到厉同言下之意,“公子的意思是,即使治愈了我的体内暗伤,依旧是治标不治本,等到再次快速进步之后,我又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血‘玉’功》的危害还不仅如此,你如果不解决自身元气不纯的问题,下一次再遇上同样的境遇之时,只会比现在更加进退两难,而且再帮你治疗伤势也无济于事。”厉同沉声说道。
雅韵听到这里,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喜悦都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一片沉重。
“公子,你的意思是,我早晚还是要遇上这种问题?”
厉同说道:“若是我来修炼,肯定不会有这种问题……”
说到这里,厉同沉‘吟’一下,对雅韵说道:“暂且不要想这么多,我先用我的属‘性’元气给你治疗伤势,接下来纯化修为的事情,你让手下收集一下情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功法解决这件事情。”
雅韵心情沉重,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又对厉同问道:“公子,王天凌和晋求两人是不是也要治愈伤势?”
“他们两人……”厉同顿了一下,“他们两人表现如何,有没有因为自身修为进步而有过狂傲自大、不听命令的事情?”
雅韵答道:“那倒是没有,王天凌表现还好,晋求有些热衷于权势享受,不过也并不过分,以他的修为也应当有些权势方面的享受。”
“那就一视同仁,我给他们修复一半伤势,将你的伤势都修复好,如此一来,可以确保你能绝对控制两人。”厉同说道。
雅韵闻言,点头微笑:“多谢公子好意,毕竟有备无患,此事甚好。”
“武义的情况又如何?”
雅韵答道:“武义如今修炼的功法已经是我搜集来的可以修炼到筑基境界的功法,不过他的确天赋有限,修炼进步极小。不过他也不急,有些自得其乐的感觉。”
厉同听她这么说,也不由感觉好笑:之前厉同看中的就是武义的心‘性’,如今看来武义的这份心‘性’的确是不错。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修为没有进步,似乎有些太过不思进取了。
这些事情说完,厉同用木属‘性’为雅韵梳理身体,治愈经脉中的暗伤。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每一个经脉都要慢慢修复,木属‘性’元气虽然有生发万物的特‘性’,也要慢慢起作用。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日,也就是厉同的本身元气浑厚至极才能够坚持下来。
三日之后,雅韵睁开眼睛,只感觉浑身轻松,身轻如燕也不过如此。虽然对于未来的修炼还有些担忧,但是如今再也没有之前的迟滞,雅韵还还是免不了心中欢喜。
厉同为雅韵治愈了伤势,又将王天凌、晋求两人的伤势各自治疗了一半,这才带上念同楼整理的情报离开了冀州府。
离开冀州府城之后,厉同先去三水郡城和厉老爹、林‘玉’静两人见了一面,团聚小半日,随即才又朝着越国皇室行去。
到达越国国都会稽城,厉同先到念同楼询问了雅韵提供的二十一人名单的具体信息,随后便一个个地找过去。
其余人倒是都好解决,等到最后四人的时候,厉同就有了一点麻烦——两大家族的族长,越国皇室前后两位皇帝,这四人在会稽城的力量比念同楼都要强得多。
在厉同还没有对他们四人动手之前,这四人的手下便已经查探到危机并且汇报上去。这四人又都是常人中的枭雄人物,果断出手、骤然发动,直接将会稽城念同楼包围住,并且准备让士兵进念同楼抓人。
“公子爷!公子爷!越国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听说不仅是把我们围了,越国各处的念同楼也要在随后被查抄,而且以后念同楼再也不许有任何一人出现在越国境内……”
身体富态的会稽城念同楼楼主有些神‘色’惊慌地对面‘色’平静的厉同说道。
厉同摆手:“这也无妨,派人告诉外面,现在退去便可免去一死。”
会稽城的念同楼楼主吃了一惊,有些迟疑:“公子爷,这……这是不是……”
“按我吩咐去做。”厉同说道。
会稽城念同楼楼主不敢违抗,只得派了一个伙计出去,对外面喊话。
喊话之后,过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哄笑的声音,显然这喊话的内容让围住念同楼的士兵都感觉到了滑稽。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哨响,那喊话的伙计狼狈地跑回来,手上已经扎了一支箭。疼的鼻涕眼泪横流,哀嚎不止。
厉同淡淡说道:“有一句话叫做‘先礼后兵’,我如今算是做到礼节了吧?”
会稽城念同楼楼主连忙点头:“公子已然做到礼节,是他们不知礼节……”
“既然这样,那就好……”
厉同口中说着,余音还没散去,便被一声剧烈的爆响声打断。
会稽城念同楼楼主吃了一惊,再要看时,眼前已经看不到厉同踪影。紧接着,外面便响起一连串的惨叫声音。
会稽城念同楼楼主顿时身体一震,奔到‘门’口看去,只见念同楼‘门’口已经横了一堆尸体。
厉同站在这一片尸体的中间,神‘色’平静,目光也并不如何可怕。但是周围所有人再也没有一人敢和他对视。不知是谁口中叫了一声,那些士兵便都跟着惊叫一声,居然就此一哄而散,大街上瞬间变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