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努力的试图不让这些思想进入我的脑子里面,但是,即便我捂的再紧也没有用,这些河流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一样。在那些尖刀的面前,我只能引颈就戳。
冰凉的河水不停地冲刷着我的身体,在那样的河水里,我只觉得万分的痛苦,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在那一瞬间的工夫慢慢地扩张开来。那样的疼痛,让我顿时忍不住叫了起来。
“啊……”我抱着自己的头,大声的叫着。然后,当看到眼前白花花的浪水的时候,那个我真不希望想到的名字,又重新地涌入了我的脑子里面。
“不要。”我不停的说着。痛苦之余,我顿时想到了沈可文,然后心中莫名的就产生了对他痛恨的心情。对着即将落下的太阳,我顿时叫了一声:“沈可文,你为什么对我那样的残忍?我恨你。”
再说那样的话的时候,我已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但我将那句话说出自己的口中的时候,身上的那些痛苦仿佛稍稍的减少了一点。
潜意识中,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可文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为什么我说我恨他,我会觉得痛快呢?
“不错,就是他,一定是他。”在那一瞬间的工夫,我的脑子里死死的咬住了这个名字。望着身边流过去的水流,我狠狠地拍打着,仿佛觉得我在拍打着沈可文的身体一样,心中万分的痛快。
脑子里突然间警醒了起来:我今天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完全是沈可文那个家伙造成的,那么,我也绝对不能让他就那样好过。不管怎么说,我要将我的女儿带回去。
望着站在水中央的自己,望着路边的人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在这场战争中,自己已经作出了百般的忍让。而自己被人伤害成那个样子了,却只能在这里自怨自艾的,难道我就不能想到找回公道吗?
不行,与其这样在这里自残,我倒不如去找那个男人算账。
抱着了那个想法,我顿时急匆匆地从水中走了出来,然后径直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我不知道沈可文那天从家里离开之后,他去了什么地方,搬到什么地方去住了。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他的行踪,那就是吴从发。
这么多年来,那个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三番两次的在我们夫妻之间做挑唆着。他的目的,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是要让我们分开的。既然他对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那样的关心,那么,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沈可文在什么地方,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去找沈可文呢?
“啊,你是说要找沈大哥,他么……”本来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那个猴子一样的家伙口气张顿时显得格外高兴的意思,不过,当听到我打电话的来意,他马上就显露出酸溜溜的味道。
哼!就算不用他说我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四年前在大学里面,当第一次见到那个猴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万分的讨厌他——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那蛤蟆想吃天鹅肉,想一想就行了,居然还缠着不放,真是受不了他。
听着电话那边酸溜溜的声音,我马上就知道这个鬼家伙一定要和我打转。当然,在这个时候我绝对不可能让他在我的面前耍什么花枪,最近我皱着眉头冲电话那边说着:“少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你最好老老实实把话都说出来,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快点说,沈可文在什么地方?”
我从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竟然如此的强烈。这那一个人的忍耐,我实际上已经是到了极限了,我不想再忍下去。
“快点给我说。”不给他任何考虑的机会,我马上急匆匆的追着他问。
这招果然有效,听到我的追问,他马上沈可文的最新地址。并且在那一瞬间的工夫,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声:“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去好了,去的话大家都尴尬的很。”
如同他以往的风格,话里有话,而且根本就不用我去多想,他话中的意思一定是说沈可文在外面有了女人。
他还想继续劝说着,然而我却已经将电话给挂掉。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想着去沈可文现在的地方,然后将我的女儿找出来。至于他和什么女人在一起,我完全不想多问了。
急匆匆地将电话挂掉,我随即气冲冲地跨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径直向可文现在所住的地方跑去。此时,我的脑子里只是在想着,对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这一切事情,我一定要和那个人做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