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海的兄弟们很快就把情况给查清楚了,任纤纤并没有每天到美濠的总部上班,她对外称自己身体不太好,大多数的事就交给公司的其他处理。
这其实倒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现在任纤纤装的身份是我,公司的很多人炳叔当然可以一一让她记熟,但是有一点却是装不会的,那就是能力,我在万华的时候曾经管理过一段时间公司,后来在澳城又给凌隽当了特助,再后来还当了一阵的代理总裁,再加上我之前在分公司上班的经历,我对美濠还是相对熟悉,很多不是特别复杂的事务我是能处理好的,但是任纤纤未必就有这个能力,美濠是亚洲排名前三十的财团,每天要面对的文件多得吓人,任纤纤要想和我一样能够应对,恐怕还是有些难度。
她肯定也是感觉到了压力,所以她尽量不在公司露面,一方面是不想让自己面对那么大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免露馅,她本来就只是炳叔他们操纵的一个傀儡,根本就不可能担当起总裁的重任。
“如果她不是经常来上班的话,那我要想假扮成她和炳叔对话那还有些困难,该怎么创造这一个机会呢?”凌隽说。
“我要见一见小何,她应该能帮我,对了凌隽,我们回到澳城,应该要去拜访一下何长官吧?我们总不能连他也瞒着吧?”我说。
“嗯,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何长官很忙,白天我也不想通过他的秘书约他,如果预约,那就会让人知道我们回来了,要是晚上去他家,我担心会惊着何长官啊,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个‘死’了的人,我突然出现,实在太过唐突。”凌隽说。
“我先跟小何联系吧,让她通知何长官,然后再安排我们和他见面,不然以后何长官知道我们早就回来了,他会认为我们是不信任他,所以才瞒着他的。”我说。
“这样也行,不过我担心小何的电话被炳叔他们监听,小何和你关系很好他们是知道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凌隽说。
“没事,我和小何可以用聊天软件联系,我们有对方的帐号。”我说。
“这样最好,那你先联系吧,我也要把我的情况向何长官说一下,他毕竟是地方长官,而且帮了我们很多忙,是得跟他说明一下才行。”凌隽说。
到了晚上,小何的聊天软件上线了。
我向她发了信息:小何,我是齐秋荻。
小何很快回答:齐总,有事吗?
我回:小何,你有多余的电话吗,我有事打电话给你,但我担心你平时用的手机被人监听,能不能换个号码我打给你?
小何回:你等等,我把我妈的电话拿过来。
过了一会,小何报了号码给我,何夫人的电话我其实是有的,只是在缅甸的时候手机让那些混蛋给搜了,记不住她的号码了。
我用最近新办的手机打了过去,小何很快接听了电话。
“小何,我是齐秋荻,我说一件事你不要太紧张,现在公司里的那个齐秋荻是假的,是冒充我的,我才刚刚回到澳城。”我说。
虽然我已经提醒了小何不要太紧张,但电话里她还是惊得叫了一声。
“真的啊,总裁姐姐,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小何说。
“是真的,而且我告诉你,凌隽也没有死,他们以为我们都死在缅甸了,但其实没有,我们已经悄悄回来了,我们想来拜访何长官,但又怕太唐突,所以我先告诉你这件事的内情。”我说。
“董事长没死啊?那太好了呀,总裁姐姐,其实我也觉得公司里的那个女不太像你,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董事长去世所以才变得那样奇怪,没想到竟然是个假的!这事真恐怖!”小何说。
“其实也没什么恐怖的,那个人确实长得像我,但她比我大了几岁,仔细看还是能分辨的。”我说。
“对的对的,她虽然和你长得很像,但其实她没有你漂亮,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是假的,只是以为你因为事多伤神,所以憔悴得变老了。”小何说。
“好,小何,那就麻烦你把我们现在的情况通知一下何长官,对了,我们回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炳叔,他就是幕后的主使者。”我说。
“好,我现在就去告诉何子铧。”小何说。
“好的,那谢谢你了啊。”我说。
“不客气,你和董事长都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董事长没了,你又变得怪怪的,我都不想在美濠呆下去了,正准备辞职呢,没想到你们回来了,哈哈,我好高兴,我现在就去通知何子铧。拜拜。”小何挂了电话。
过了约十分钟,小何电话打过来了,“总裁姐姐,何子铧说,明天他要去一趟内地,可能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如果你们方便的话,他希望你们现在能过来一趟,他想见你们。”
“现在?会不会太晚了?会打扰你们休息吧?”我说。
“没事的,何子铧事多,也就是晚上有时间,你们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到我们家来吧,我也想看看你和董事长。”小何说。
“好,那我们马上过来。一会见。”我说。
挂了电话,我对凌隽说何长官希望马上就要见我们的事,凌隽马上站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晚上出去也方便些,不容易让人认出来。”
还好澳城不大,我们很快就到了何长官的官邸。
因为之前已经说清楚了,何长官见到我们倒也没那么惊讶,只有小何很激动,扑上来紧紧地抱住我。
“贤侄,你没事就好啊,凌家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眼看着美濠就要衰败了,心里真是难过啊,这两天我一直在和乐乐她们念叨凌家太不幸,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一个有点出息的孩子,却又在缅甸遇难,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何长官握着凌隽的手说。
“谢谢何叔关心,这一次确实挺危险的,还好我命大,又让我逃回来了。”凌隽笑着说。
何长官叫他‘贤侄’,摆明没有把自己放在官位上说话,凌隽当然也应该称他为‘何叔’,这样大家就亲近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何长官说。
于是凌隽把当年在缅甸发生的事大概向何长官说了一遍,何长官听得听完也很生气,“这个*炳是你爸的兄弟,很能干的一个人,我还曾经有意支持他参选立法委员,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无义之徒!”
“是啊,恐怕谁也想不到炳叔会是这样的人一个人,他可隐藏得真够深的,这么多年也看不出来他有异动,他内心一直想掌控美濠集团,他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凌隽说。
“可是那件事发生在缅甸,要想取证很困难啊,事情又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要想治他的罪恐怕很难了,不然我真想让警方直接把他给抓起来。”何长官说。
“我爸的案子是在缅甸发生,就算是和他有关,要想追究也难了,但有一个案子是在澳城发生的,而且发生不久,我觉得可以靠这个案子扳倒他。”凌隽说。
“什么案子?你是指他把你骗到缅甸去的事吗?这也缺乏证据啊。”何长官说。
“不是这件事,何长官还记不记得以前我有个二娘,她叫马意,后来她莫名其妙就死在了精神病院了,但她临死前却录了一段视频,是指证我大娘欧阳菲的,我怀疑这段视频就是*炳录的,我认为二娘的死和*炳有关,他的终极目标就是要把凌家所有的人都害死,然后由他独占美濠集团,当时他害死二娘,还可以嫁祸给大娘和我,我猜测他骗二娘录了视频后会把她救出来,但最后他把二娘给害死了。”凌隽说。
“这件案子警方查过,好像没什么证据,那个精神病院的院长好像移民了。”何长官说。
“是的,*炳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所以他才能隐藏得这么深,这么多年都没让人发现他的劣迹,我估计那个杨院长移民也是他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要销毁一切对他不利的证据。”凌隽说。
何长官皱眉:“如果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那暂时还真是动不了他,如果没有证据,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是啊,所以我这才秘密潜回澳城,目的就是想找到证据,一举将他扳倒,彻底地把他踢出美濠集团。”凌隽说。
“那你有什么想法没有?”何长官问。
“现在他们找了一个女孩冒充秋荻,我的想法是让秋荻也冒充一次那个女孩,看能不能套出一些*炳的话,虽然不一定能成,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另一方面我还是想请何叔动用您的关系,尽可能在加拿大那边找到那个杨院长,录一份口供过来作为证据,这样几方面同时努力,肯定能拿下*炳。”凌隽说。
“好,这事我会帮你,*炳这样的败类,一定要把他踢出美濠才行,不然美濠不可能健康发展。”何长官说。
“那就谢谢何叔了。”凌隽说。
“客气了,你好好把美濠做好就行,我会在力所能及内尽量帮你。”何长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