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后,换上睡裙的苏柔躲进了被窝,并极为害怕地盯着窗户。
尽管窗帘拉着,可每当窗帘微微摇动着时,苏柔总担心窗帘后面站有人,而之前正是这个神秘人玷污了她。
零点出头,孙健才醒来。
一醒过来,孙健眉头立马皱紧,头痛欲裂。
使劲摇了下脑袋,孙健缓缓站了起来。他有些站不住,所以他是用两只手撑着餐桌。孙健并不知道自己喝了掺杂了迷药的葡萄酒,他以为这是喝太多的后遗症。见江伟李志远两人在沙发上睡着了,孙健还想留他们在这边过夜,但床铺有限,加上李志远说过喝完酒还得回酒店,所以孙健摇摇晃晃走了过去。
俯下身,轻轻拍了下江伟后,孙健道:“起来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江伟之前是在装睡,后面装着装着就睡着了,所以被孙健拍醒后,睡眼朦胧的他还显得一愣一愣,并打了个呵欠。
江伟醒来后,孙健又拍了拍李志远。
同样的办法弄不醒李志远,所以孙健干脆掐了李志远一把,这才弄醒了李志远。
清醒后,李志远的第一个反应是看了下手表。
见已经零点三十分,显得有些惊讶的李志远问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们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我们也是刚刚才醒来的,”江伟道。
“你们小声点,”孙健道,“她们在睡觉。”
打了个呵欠,江伟道:“我得回去了,我都怕我媳妇不给我进门了。我跟你们说啊,如果我媳妇不给我进门,你们一定要给我作证,说我没有在外面乱来。得了,得了,她保证不相信狐朋狗友的话,所以到时候还是让阿健老婆给我作证得了。”
“我也要走了,我要去酒店休息。”
见李志远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的孙健道:“阿伟,扶阿远下楼。”
“行,放心,”江伟笑呵呵道,“他就交给我好了。”
待他们两个离开后,看着一桌的狼藉以及地上的几个酒瓶,孙健还想收拾,但他脑袋非常痛,而且整个人还有些摇晃,所以他直接走进了主卧室。
见妻子侧躺着,眼睛还闭着,孙健就退出主卧室,并走向卫生间。
苏柔其实没有睡着,她一直在回忆着熟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确定自己绝对有被人玷污,但她不知道到底是谁玷污了她。她隐约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她猜是江伟,江伟老是会偷偷瞥她一眼。可在没办法确定是谁的前提下,苏柔觉得李志远也有可能。
约过五分钟,洗了把脸的孙健回到了主卧室。
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后,孙健躺在了妻子身后,并抱紧娇妻。
次日早上七点多,孙健被妻子叫醒。
打了个呵欠后,头还是有些疼的孙健跑到次卧室把女儿叫醒,随后抱着宝贝女儿去洗刷。
二十分钟后,一家三口坐在了餐桌前吃早餐。
看着显得有几分颓废的丈夫,苏柔问道:“老公,你昨晚喝多了是不是一直趴在桌上,直到零点多才上床睡觉的?”
“对的,怎么了?”
皱了下眉头,笑了笑的苏柔道:“没事,我就是确定一下你几点睡觉的。”
“你头疼不?”
“一点点,”苏柔道,“昨晚我喝得不是很多,不过酒劲好像有些大。”
“我倒是喝了挺多的。”
“去店铺之前记得先洗个澡,要不然客人都被你熏跑了。”
“行,记住了,”看着一旁正在喝牛奶的女儿,孙健笑着问道,“宝贝,要不要跟爸爸一块洗澡啊?”
使劲摇了摇头,苒苒道:“我不洗澡,我昨天下午洗过了。”
“洗洗更健康。”
“不,我已经很健康了,妈妈你说是不是呢?”
“是啊,是啊,你非常健康,”轻轻捏了下女儿的脸蛋,苏柔笑道,“但要是你肯和爸爸一块洗个澡澡呢,你会更健康的。”
想了下,苒苒使劲点了下头。
吃过早餐,孙健直接带女儿到卫生间洗澡,苏柔则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
她其实很想和丈夫说出昨晚的经历,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江伟还是李志远玷污。在这个前提下,她贸然说出的话,这两个人绝对都不会承认,甚至还说可能是对方干的。
加上被迷奸不是什么好事,生怕丈夫会提出离婚,自己名誉又受到影响的苏柔决定瞒着丈夫。
如此一想,苏柔长长松了一口气。
近八点,孙健带着妻子女儿走下了楼。
开车送女儿到幼儿园后,孙健又送妻子去公司,随后才去店铺。
来到公司后,苏柔脑子里还是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可因为她那时候睡得就像头死猪,所以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有些关键性的事情她还是记得的,就比如有东西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用多想,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
一想到那画面,坐在办公桌前的苏柔立马皱紧了眉头。
十点出头,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前的刘海琼突然走到了苏柔边上,并轻轻拍了下苏柔的肩膀。
见苏柔被吓了一跳,捧着保温杯的刘海琼问道:“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心儿被哪个男人给勾走了?”
见是刘海琼,苏柔笑道:“刘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有夫之妇。”
“那你干嘛走神啊?”
“我在想着周末去哪里玩,”笑了笑的苏柔道,“有打算带女儿去海边玩,但现在又有点儿冷,怕她玩水着凉了。”
“儿童乐园。”
“嗯,是个不错的选择,谢谢刘姐提醒。”
“不用,”笑得花枝乱颤的刘海琼道,“反正大部分人问我带孩子去哪里玩好时,我都是推荐儿童乐园。其实想来想去,除了逛街吃饭之类的,也只能带孩子去乐园玩了。”
“是这道理。”
“待会儿再聊,我先打印一份表格。”
“好的。”
同一时间,市立医院心理科。
面容姣好,身材娇小,且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夏雯正坐在办公桌前,她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医生。通过女医生胸前佩戴的牌子可以确定,这名女医生名为吴妍,精神心理科副主任。
“吴医生,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办法做了,但我还是没办法完全忘记他,”面露愁容的夏雯道,“自从高中我被我爸爸那个之后,我心理压力一直很大,更是容易走神。因为这个,我大学的男朋友抛弃了我。后面我跟同一所学校的另一个学长结了婚,可我老是想着前男友。甚至我来这个城市也是受了他的影响。我想忘记他,我想离开这座城市,但我很难办到。吴医生,有没有更有效的办法让我忘了他?”
微微叹了口气,吴妍道:“记得我有问过你一个问题,但你还没有正面回答过我。就是当初你离婚并来到这座城市后,你为什么都没有去找过他?难道你来这边的目的不是跟他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