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很不舒服,机敏的想到了应对办法,我立刻抬手捂着心口,一副无法呼吸的样子。
黎枫忽然间开口了,“陈瑜……”
“她怎么了?”汪水灵吓了一跳。
黎枫立刻跑过来,把我抱起,送到卧室的床上,将我身子放平,“让她休息会。”
当黎枫的手离开我的身体时,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什么也不能说,只是望着他,希望他可以帮我。
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早已接收到我的信号。
我们之间的默契,早就超过了正常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什么情况?”汪水灵茫然无措,还是想追问刚刚的问题,“那个手机究竟是谁的?陈瑜真的生病了吗?”
“手机是我的。”黎枫回应了汪水灵,十分认真的看向她的眼睛,“是我给她的。”
汪水灵顿时吓的瘫了,软再门口扶着门把手才能勉强支撑站稳,很难受的看向我,“陈瑜……”
“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会陪她去看医生,进行治疗。”黎枫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心里也不舒服吧,一起骗了汪水灵。
“我能帮上什么吗?”汪水灵哽咽了半天才问道。
“回头再说吧,我去煮饭,吃完饭,我就带她去看医生。”黎枫去厨房了。
汪水灵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过来我身边坐下,有点害怕似的,“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医生给我做了催眠,还原了真相,李少泽只是一个普通人,受伤那么严重,怎么可能这么快行动自如……”我忍不住再次强调,“医生说,我大部分都是正常的,偶尔,会陷入另一个新的世界,甚至会做出很多异常的举动……”
“不会的,黎枫都没事,你也不会有事。”汪水灵很难过,不肯相信我的话。
“黎枫是抑郁症,我是精神分裂,被迫妄想症。”我很认真道。“我曾经想过,黎枫是不是跟我一样,但他不是的,他只是经常看不到希望,痛苦的想死,我不是想死的那一类……”这样认真的说着,说的我自己都相信了,“你还记得吗,李丁的老婆,差点被我杀掉。”
提到这个,汪水灵好似仔细
回忆了下当时的状况,顿时大惊失色,后知后觉的才明白了什么,才相信了似的。
“当你明知道我不正常的时候,想想我做的这些事,是不是觉得很恐怖。我看过一个精神病人的专访,他一切都是那么正常,说话极其富有逻辑性,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正常,他天才的能预知部分未来,大家都嘲笑他,再众人之中他是孤独的,等到真的预知正确的那一天到来时,大家才会回过头来再想当时那个精神病人的话,当人们再去找他预知,但他说的就全是错的,人们按着错误的思绪去做事,自然是错误的,失败了,去找他算账时,他只是很诡异的一笑,好像是再报复曾经人们给他的孤独,但好像又不是,没有人他究竟再想什么,科学家医生都无法去证实他到底是天才还是疯子……”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完全不搭边啊,能不能好好的聊天。”听着我说那些,汪水灵有点被搞懵了。
“诺,这就是差别,我说得话,好像很正常,但好像只有我能听懂,一时半会儿,你是不懂的,因为不再一个线上,我再我的线上,你再你的线上……”我静静的看着她,微笑回应,我不知道我这是不是再演戏,是不是为了达到让她相信我是精神病人的目的,而这么说的,好像说这些话,根本就是不由自主的说着潜意识里的某些想法。“你用你的视角再评判我话的对错,当你觉得是对的时候,你不觉得是我疯子,当你慢慢觉得我是疯子时,我的话就都错的……”
汪水灵彻底糊涂了,也彻底相信了什么似的,“陈瑜,我们好好的,休息,我有时间都会陪你好好做检查,接受治疗。”
“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不像是曾经的那个陈瑜了。”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许是只是出色的演员,也许只是本色出演,真真假假,我自己难以分辨了,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进一个这样的世界里,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还是假的。
黎枫做好饭,喊我们去吃饭,我不想吃,装着睡觉,两个人再客厅里吃饭,谈话声我也都能听到。
“陈瑜是跟以前很不一样。”
沉静了很久似的,汪水灵忍不住开口。
“的确不一样,这一点毋庸置疑……”黎枫的话里有话,但为了帮我,他没有说
透。
下午三四点钟,汪水灵本是要跟我们一起去看医生的,但是忽然客户李总来电话,一定要见她,不然款子一直不拨,她只好去了。
她走后,我和黎枫再去医院路上的出租车上,我忍不住问黎枫,“李总是因为你的某些嘱咐,才非要见汪水灵的吧。”
“她跟我们去医院,万一医生说什么,也不好。”黎枫坦然回复了我。
我的情况没有我营造的那么严重,这个我心知肚明。
“李少泽的手机,我已经安排人捡到,还给他们,放心好了。”黎枫忽然又这样道。
不知道为了,我听到后,心理有些感触,“什么时候安排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黎枫笑了笑,顺势拉起了我的手,“我和水灵吃过饭,我找到了手机,直接安排人开车到楼下,我们俩出来打车的时候,我顺手仍进他车里,很多事都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可以慢慢教你,但你也可以不用学会,你是一个女人,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最好不过了。”
“谢谢。”我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却握的很紧。
“相信我……”黎枫很认真的看向我的眼睛。“我骗过你,爱过你,也恨过你,但现在剩下的只有亏欠……”
我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禁侧过头去看向窗外,手也任凭他握着了,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还打算做什么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做什么,更不希望你做了什么,无法从新开始的事儿,放下一切,其实……”
没等我说完,黎枫打断了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能轻易放下吗?这将会是一辈子的心结,某些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没有人会是心甘情愿做一个受害者,没有任何一个受害者所受的伤,是应该的!”
“现在不卷进去,开辟一个新的天地,或许才是你唯一的机会,打开了心结,开始自己从新美好的生活……”我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似的,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这样说。
可黎枫却很懂,我为什么这样说似的,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如果现在从新开始,就等于,我过去的二十年,是一个空白,一无所有虚度的空白。”
我怔住了,这话太富有深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