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的上下扫了我一眼,双手搭在胸前,“该不会昨天你急冲冲的下班儿,就是赶去和新老板幽会呢吧?”
面对着众人质问的眼神,我有些懵,一时间转不过来弯。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解的朝着丁思雨问道,虽然我和丁思雨互相看不上眼,可她挤兑我,也得有个理由不是,我这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丁思雨嗤之以鼻的望着我,阴阳怪气地说:“还装呢?这一次可不是我造的谣,全公司上上下下有谁不知道这件事的?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不知道?”
我有口难言,实在不知道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丁思雨吹胡子瞪眼的丑样,我淡淡一笑,反讽着说:“我要是真的和新老板认识,我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你给开了。”
“你.......”丁思雨气急败坏的看着我,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其实我也就嘴上讨个便宜,说说过场话气气她,不等我得意完,身后一个熟悉的男音从我的头顶飘过,隔着空气我都能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好啊,你要开谁?把名字报给人事部,我批!”
这个声音太过于熟悉,昨晚我还被这个声音的主人狠狠的批斗了一番呢。
众人闻声都纷纷向后看去,周边的几个女人都花痴了起来,抱着拳头,嘴里直呼:“好帅啊........”
我缓缓的别过脑袋向后看去,果不其然霍临那个傲娇的孔雀男正站在我的身后。
定睛恰巧对上了霍临那如深泉一般深不见底的双眼。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方才的得意也全都消散。
“要开谁?”霍临将身子朝着我倾斜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嘭!”的一声狠狠的撞上了桌子的一角。
痛很快的袭遍了我的全身,我的痛觉神经比一般人要敏感,所以在常人眼里可能只是一点点的疼痛感,但在我这里会被以十倍百倍乃至千万倍地无限放大。
只是撞了一下而已,可我的额头手心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这时,丁思雨一把挽住了我的手臂,谄媚的笑着说:“呵呵,我和七七关系好着呢,我们刚刚就是小小的开个玩笑而已。”她别过脑袋看着我,眼中略带着一丝慌张,“七七,我们是闹着玩的,对吧?”
朝着丁思雨扬了扬眼睛,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她的胳膊里抽了出来,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现在大脑简直就是一片浆糊,霍临不是H?R的总裁吗?怎么会收购了我们这座小庙呢?
难道就因为我昨晚不知死活的对他撒了酒疯?
完了,阎王爷这是要报复我的节奏啊!
“咚咚咚......”三声叩门声后响起的是霍临的低沉好听的声音,“苏七七,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我如同被临时处死一般,挣扎畏惧着。
慢吞吞的走到了霍临的办公室外,不等我开口,就听见霍临的声音穿过门板直接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进来!”
颤抖着手一连扭了几次,都没能把门给推开。
最后还是霍临从里面把门给拽开了,他阴柔着目光瞪着我,嘴里毫不客气的说:“平时办事效率也是这么低吗?”
我被他挤兑的无言以对。
不对,准确的说是我不敢在他的面前再次胡乱造作。
毕竟阎王爷的胡子不是那么好捋的,昨晚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那、那个你........”我后半句,“找我有什么事儿?”还含在嘴里,胳膊就被霍临生猛的扯了一下,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痛的我是龇牙咧嘴。
他天杀般的容颜无限放大在了我的眼前,明明长了一张端庄帅气的脸,可为什么他的性格却如此的极其不搭。
他的目光一直向下,直到停留在我身上的某一点,随后只见他的瞳孔极具的放大,身上的温度也变得滚烫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明白他身体变化的原因。
今天我穿的是V字领的长裙,刚刚被他这么一扯,雪白的半球已经露出了一半。
我恼羞成怒抬起脚提向了他的下盘,可他似乎早就洞悉了我的想法,在我踢过去的同时,他用双-腿别住了我的脚。
“你不要脸.......”我气愤的骂咧着。
然而霍临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忽的松开了我的手,满脸不屑的道:“装什么清纯,你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没被我看过、摸过?”
是啊,我这副身子早就不完整了,被他强占过不止一次,蹂-躏过多少遍,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心如刀割,却还要灿烂的微笑,明明很脆弱,却表现的如此坚强,眼泪在眼里打转,却还要告诉每个人,我很好!
扯着僵硬的笑脸,扬着脑袋对着他说道:“是啊,我的身子哪一个地方是你霍总你没看过、摸过的,既然是这样,可我怎么感觉霍总似乎欲-求不-满呢?”
我不怕死的笑着向前迈了一步,抬手轻抚着霍临发烫的脸颊,讥讽道:“不过是看看而已,霍总竟然都一副心血膨=胀的样子,想来霍总是有多么的饥-渴难-耐啊?”
霍临方才的淡定全然的消失不见,转而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一把掰扯过我轻-抚着他面颊的手腕。
只听见“咔!”的一声,手腕整个就翻了过去。
那一瞬间的撕心裂肺让我不自觉地咬住了唇瓣,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
霍临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不过那也是一两秒的事儿。
随后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记住!在我面前,永远都不要嚣张,否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罢,他猛地甩开了我的手,我一个趔趄直接跪在了地上,双膝狠狠的冲击着地面,痛再次袭遍了全身。
“让你来,只告诉你,以后我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以前你怎么工作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严格按照我的指令工作,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让你碰的东西,你要是敢碰,我就剁了你的手。”
我拧了拧眉头,果然他就是个不能惹的主儿,我以为他出院了,我和他也就能两清了。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醒悟,主导权从一开始就不在我的手中。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把东西收拾好搬到我给你安排的办公室去。”
深吸了一口气后,托着自己的手腕,艰难的站了起来,连看都不看在看他一眼,就这样带上门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后,周霞蹭蹭的跑了过来,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在看到我狼狈的模样后,疑惑的问道:“七七,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她伸手碰了我一下。
“嘶——”我忍不住的惊嘘了一下,同时也吓到了周霞。
“七七,我.......刚刚看你从老板办公室出来,该不会是他对你动手了吧?”周霞满脸的惊讶。
我喘着粗气,舔着了舔干涩的唇瓣,力不从心的笑了笑,“没有,关门的时候不小心夹到了。”
周霞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新老板长的那么帅,看着也绅士的很,应该不是个暴力狂。”
看着我在收拾着桌上的物品,她问:“换位置吗?”
“嗯!老板让我搬过去。”我淡淡的道。
周霞将我摁到了座椅上,“你都这样了,我帮你吧!”她笑着有条不紊的帮着我收拾着桌上的物品。
其实周霞人挺热忱的,就是嘴巴碎了一些,公司大小事情只要从她的嘴里过一遍,那绝对就会成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所以对于周霞我向来都是敬而远之,不主动去招惹,但就平时的关系来看也还算不错。
大概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徐医生的电话,说我奶奶可以进行手术了,我急着汇钱回去,所以就和周霞打了声招呼,提前出了公司。
把卡里仅剩下的八万块全都汇了回去,回去公司的时候,桌上多了一盒云南白药。
握着那盒云南白药,心里不觉地衍生了一丝丝暖意。
想不到这个周霞还是个做好事儿不留名的主儿。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又被霍临喊去了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外,我惊魂不已,朝着自己的手腕看去,疼痛感虽然是解除了,可我的身体认知却还停留在上午的某一刻。
深吸了一口气后,敲门走了进去,霍临端坐在老板椅上,埋头整理着手中的文案。
我站在原地愣怔的看着他,直到他处理完中的文案,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单手在太阳穴的部位揉了揉。
半响,他挺直着身子,朝着我看了一眼,“听说,你会法语?”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我确实会,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就报了法语翻译。
前两年除了上班,我也接接法语翻译的工作,挣点外快。
不过,近一年因为公司新出了规定,不给在外兼职,所以也就歇菜了。
看着霍临,我淡淡地道:“.......会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