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逃到了僻静之处,花香扑鼻,夜色中武清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竟然是一座花圃,大唐贵族都喜欢弄些花花草草的,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因为没看路,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花园的,闻着花香,武清伸手摸了一把额头,竟然满头是汗。
“妈的,这帮大爷,差点能把老子给瞪死了。”武清愤愤不平地擦着汗。
忽然身后传来“噗嗤”一声娇笑。
武清迅速转身,却见是刚才那位抚琴的白衣少女。武清非常尴尬地望着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那少女脸色绯红,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非常迷人,少女也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出现在这里有些尴尬,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竟无语凝噎。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清感觉仿佛很漫长,他擦了下满头冷汗,这才缓缓说道:“那个,那个我走错了。”
说完,就往更深处走去。
少女忽然惊醒,急忙喊道:“喂,那个,你走错了,那是去后宅的路。”
“啊?”武清那个恨啊,太尴尬了,站住脚步,不敢移动半步。在美女面前太丢分了。
还是少女缓过劲儿来,说道:“都怪我,惊扰了你,你没事吧。”
武清硬着头皮转身说道:“没事的。”
少女走到跟前看到武清满头大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给你擦下汗水吧。”
“哦,多谢姐姐了。”武清接过手帕,也不看那手帕上绣的是什么图案。他一边擦着汗水,一边闻着手帕上的香味,这是什么香味呢?真他娘的香啊,以前闻到女人的香味都要起反应,现在竟然有些惶恐?汗水似乎越擦越多。
“我叫裴柔。”少女自我介绍,这个是一般陌生人相见,都要先做的事情,特别是陌生的少男少女,可武清貌似还是一个小屁孩啊。
“草民......哦......不......晚辈......小生叫武清。”武清紧张地一连说错,太丢份了。
“啊?你就是那个......”少女惊讶地小嘴张成了O型。
这个时候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姐姐,姐姐,那个武清就是......就是他。”
一个红衣少女快步跑来,却突然刹住莲步,而后指向了武清,道:“姐姐,他就是武清,那个神童。”
武清满头是汗,那个汗啊,而后非常慎重地拱手说道:“正是在下,请多多指教。”
裴氏两姐妹眼眸中闪烁着一点晶莹。
大姐文静,宛若处子,二姐调皮,宛若脱兔。两个少女站立花间,仿似黑夜中盛开的并蒂之莲,让武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裴家姐妹,大姐裴柔,如今也不过九岁,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像前面在宴会上那首歌的曲就出自裴柔之手。二姐裴盈,当然也是九岁,对舞蹈和武术非常有天赋,像前面那支舞就是她所编排。总之俩姐妹十分娇美,十分有才,十分的让武清头疼。
“两位姐姐,就放过在下吧。”
武清哀求着,他已经被这俩姐妹纠缠了足足半个时辰了,非要武清在此情此景之下吟诗一首,武清哪有那本事,只得推诿,他也实在记不起有这样应景的诗啊,不然怎么着都要哄哄两位美女崇拜一下的。原本给师傅李绩说去如厕,这如厕都一个小时了,即使便秘也完了吧,难道要让人怀疑自己是掉坑里呢?
“清弟,你就看在姐姐和我这样央求你的份上,就随便作首吧。”二姐裴盈继续纠缠,死活不放武清走,而且期间身体某些部位颇有接触,让武清大叹太罪孽了。特别是这个“清弟”叫的,让武清浑身都酥了,他眼中露出了一抹柔情,还好是在夜晚,古代达官贵人的府宅中一般照明的是灯笼,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美女也看不到。
“大唐的美女发育都这么早吗,怪不得十六岁就嫁人生娃了。”武清腹诽一句,本想再楷下油,却被大姐裴柔打断。
裴柔倒是很温柔,正如其名,柔声细语地说道:“妹妹,咱们别为难清弟了,你看他满头是汗,这样也作不出好诗来啊。”
裴盈一听,凑近武清一看,呀了声,很快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手帕就往武清额头上擦,武清也躲闪不及,一股跟前面不同的香味钻入鼻子,反正武清是不懂香料的,总之也好闻。
武清有些不习惯,也被裴盈擦得额头生疼,赶紧握住那柔软的小手,顺势取下手帕,说道:“还是我来吧。”
这个时候,一名丫鬟急忙赶来,看到裴氏姐妹,急促地说道:“哎呀,两位小姐,老爷让二位小姐去给那些官爷们添酒呢。”
裴柔知道自家父亲的脾气,便对裴盈道:“妹妹,咱们去吧。清弟,你且在此稍等片刻,奴与妹妹片刻就来。”
“是啊,清弟,你可要等着二姐哦。”说着话,裴盈居然很大姐大地在武清瘦小的肩膀上拍打了下。
“我靠,这大唐果然有彪悍女啊。”武清腹诽,急忙拱手说道:“二位姐姐请。”
如厕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啊,他武清真的是便秘吗,等到裴氏姐妹匆匆离开后,武清一惊,自己怎么拿着人家姐妹的丝帕啊。这一下可有意思了。武清也只能在这里等了,左手裴柔,右手裴盈。哦,不,左手裴柔的丝帕,右手裴盈的丝帕。
太邪恶了!
两块丝帕都是上好的蚕丝织成,一个丝帕上面绣着兰花的图案,上面有四个字“君应如兰”;一个绣着的是一个女子拿着一把长剑,上面也有四个字“执剑江湖”。
这?武清单从这两块丝帕上就看出了两个少女不一样的个性和各自的思想境界。难道天下间的双胞胎都性格迥异吗?
“武清,你怎么不回客堂?”
武清抬头,看到竟然是李绩的亲兵,说道:“出来后,便迷路了,我便知道若我久不归去,师父定然会派人来找我的,谢谢大叔了。”
“谢就不必了,国公已经在府外等候了,我们得连夜回到驿站。”亲兵说道。
武清心中一惊,也不敢多问,于是便跟着亲兵出了裴府。
而裴府客堂中,依旧在夜宴,他们这些同僚好不容易聚会,就得尽兴而归。李绩年岁已经很大,喝了几杯后,便已经差不多了,便先告辞了。
在唐朝的饮宴中酒力不支离去不算失礼,倒是如果酒力不支还在酒宴上喝得烂醉如泥,那是对主人的不尊敬。不像后世,舍命陪君子,结果要么把自己给搭上了,要么得罪了人。
李绩没有住裴府安排的客房,而是回到了太原府驿站,这里是专门接待出外办事官员的地方。李绩告诉武清明日出发时间,便在驿丞的带领下休息去了。
武清回到客栈,武大娘没有睡,等着武清。徐小樱和王修早就睡了。
看着清油灯盏下放着的一只鞋底,“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啊,武清说道:“娘,晚上就别做了,对眼睛不好。”
武大娘这几年事事顺着武清,对武清更是关怀备至,从不打骂,更不要说一句重话,所以武清非常喜欢武大娘,跟这样的娘在一起生活,很让人心中安定,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要帮着武大娘干家务,尽管武大娘不允许。武大娘,在武清的心中是很重要的,他真的是害怕失去,因为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营养不好,经常劳累成疾,最终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了。
武大娘笑道:“没事儿,这不等着你回来了吗?你回来,咱们就休息吧。”
武清这三年来一直都是和武大娘睡一起的,尽管他用三十岁的灵魂看武大娘的身体,依旧让他没有什么绮念。
可今晚,第一被那两个少女勾动了心底某个邪恶的神经,当他看到武大娘脱了衣衫后,竟然神奇地发生了反应,这是一具可以引诱人的胴体啊。
畜生!
武清心底狠狠地骂了自己。
武大娘给武清脱了衣服后,便搂在了怀里,吹灭了灯盏,睡觉了。
这一夜,武清把头埋在了那双峰之间,作了个很无耻的梦。